gu903();8波尔多商会新来的少年人
“叮铃叮铃”
来自灰白平原的风不停的吹动被挂在马车顶部的风铃,那风铃便不断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小孩子在你面前哈哈大笑,令人愉悦,而又能安抚躁动的心灵。
炎炎夏日,头顶的太阳不停的灼烧着大地,尽管这只是盛夏祭刚刚过去,但在夏天和秋天交接的这一段时间,整个艾尔大陆却又不得不继续忍受阳光的继续灼烧,但时不时飘来的清风却告诉大家,爽朗的秋天就要来啦
此刻,在灰白平原和布莱德王国交界的地带,由七八辆马车组成的商队正在不急不缓的行进着,豪爽的马夫们彼此开着玩笑,而护送车队的佣兵则骑在毛色混杂的劣马上,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即将离开灰白平原,在失去了九塔议会最直接的威慑之后,那些总是杀不尽的地精部落和一些干着杀人越货勾当的盗贼团就猖獗了起来。
而最中间的那辆灰扑扑的马车里,一对穿着不算奢华,但却彬彬有礼的爷孙此时也正说着话,
留着一头金黄色短发,手里还不断耍弄着小折刀的少年兴冲冲的对正在烹茶的老人家说,
“霍尔爷爷,萨姆城的盛夏祭场面可真宏大,就连咱们的豪斯大公也去参加了呢我当时还看到他了,啧啧啧,谁能想到,掌管一个大公国的公爵大人,竟然连主位也坐不上呢”
少年说起他在盛夏祭上看到的那些一辈子都难忘的场面,兴奋的都有些手舞足蹈起来,而老人家则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少爷,一边把一杯香气扑鼻的红茶放在了少年的面前,也面带回忆的说道,
“咱们豪斯公国虽说也是北疆十三国联盟里的成员,但毕竟论起国力也排在了最末了,豪斯大公虽然平日里总是宣传自己的血脉高贵,但也不过是神圣德尔帝国皇室分散出去的旁支血脉罢了,在那种场面里那里能坐到主位上,我记得当初我第一次来到萨姆城的时候,当时也在举办盛夏祭,那一次就连神圣德尔帝国的皇帝殿下也只能坐在次席呢,毕竟当初是九塔议会力挽狂澜,带头击败了兽人们的攻势,否则就连这北疆十三国联盟,现在在不在都是个问题呢。”
少年点了点头,抿了抿红茶,继续问道,
“霍尔爷爷我记得父亲说过,您当年就曾参加过那场史诗般的战役对吗可是您为什么要拒绝十三国联盟的封赏呢父亲说您当时的功劳可是最少能获得一个爵位的呀”
老人的脸色变得悲伤了起来,他闭着眼睛,靠在马车的箱子上,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帕尔斯,你年纪还所以不懂的战争的残酷,当初我还是一个佣兵团的团长,我们那会整个佣兵团足有一百五十人呢,北疆十三国联盟发布了北方盟约之后,被爵位和财富吸引的我们第一时间就参与了进去,当初大家都抱着封侯拜相的想法去的,但是但是最后你知道吗整整一百五十人,只有我和你爷爷活了下来,你说我们又怎么有脸去接受一百四十八名同伴用命为我们换来的前途我和你爷爷商量了之后,两个人就将那爵位推了回去,只带着一些抚恤金回到了豪斯公国,后来你爷爷创办了波尔多商会,便邀请我这孑然一身的老家伙参与进来,一干就干到了现在,但有时做梦回想起当初那一战的可怕,都觉得不寒而栗。”
说着老人睁开了眼睛,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少年,笑呵呵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所以啊,帕尔斯,你要记住,这世界上最坏的事情就是战争,你要好好学习商会的运作,将来从你父亲手里接手波尔多商会,这样我和你爷爷才能放心的离开这世界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一代人啊,总是向往那些刺激的冒险故事,但却又缺乏抛掉一切去冒险的勇气,都是些胆小鬼呢,哈哈哈哈哈。”
看着老人开怀的大笑,帕尔斯也呆愣愣的笑起来,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然后从坐垫上一跃而起,结果却撞到了马车的顶部,又揉着脑袋蹲了下来,气呼呼的说道,
“这可不一定呢,霍尔爷爷,您忘记我们在野狼荒野边上捡到的那个家伙了吗他可是和我一般大的,琼斯叔叔说那家伙可是一个人搏杀了一头黑狼呢”
听了帕尔斯得意洋洋的反驳,老霍尔端起红茶的手又放回了桌子上,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那小子确实很了不起,当初我都以为他没命了,毕竟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子被黑狼咬了一口,早就没命了,但是那家伙却硬生生的顶了过来,生命力强的可怕,还有他握在手里的两把短刀,啧啧,连我看了都浑身冒寒气呢”
霍尔一边说着,一边瞅了瞅帕尔斯跃跃欲试的神色,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帕尔斯的额头上,
“嘿,小子,在未经我允许之前,不许和他接触,听到了吗那可是个煞星,我可不想到时候再为你付出一笔酬金呢”
结果原本还很高兴的帕尔斯听到“酬金”这个词的时候就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喊道,
“不是说好了不再说这回事的嘛谁让那该死的萨姆城那么大我转来转去就转晕了,不许再笑话我了”
“哈哈,我们的小帕尔斯长大啦都知道害羞了哈哈哈哈”
老人爽朗的笑声和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个不停,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一时间竟让灼热的大地都变得凉爽了许多。
“咳咳。”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面色苍白如纸的伊莱文再次睁开了眼睛,破旧而且散发着一阵阵恶臭的车厢依旧和上一次醒来时一样,还在不停的摇摆着,硬邦邦的车轮不时碾过路上的小坑,都能让这破的不能再破的车厢发出要散架的声音,不过面对这种糟糕到极点的环境,伊莱文的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厌恶,甚至可以称得上麻木了。
他将双臂枕在脑袋下面,双眼直愣愣的看着车厢黑乎乎的顶部,久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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