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对的地方,伊莱文就准备和对方硬干一场,反正拥有一次实体传送到泰坦密库的机会的伊莱文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大不了换个星域从新来过,等以后真的强大起来了,再想办法回到这里找回场子。
当然,只要不是必死的场合他也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在艾尔还有很多他根本放不下的人和事,说到底,这家伙也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而差不多几十秒种之后,一批穿着打扮,高矮胖瘦五花八门的家伙们从和伊莱文刚才正对面的黑色通道里走了进来,两拨人一对面就先愣在了原地。
伊莱文是看到了队伍里的黑鬃,那么来的人必然就是真正的黑暗九牧首了,那椅子上坐着的人影又是谁
而黑暗九牧首愣着的原因是,这家伙怎么快就通过了成为牧首前的最后一道试炼,虽然任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同伴之间的一个小小玩笑,但这速度几乎和当年进展最快的罗德纳尔有的一拼了,但罗德纳尔通关那么快是因为他本身的特殊血统,难道这个家伙和罗德纳尔一样,也有欧曼人的血脉蕴含其中
不得不说,总之伊莱文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用这么一件事在八位牧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伊莱文莫格丁,在我们的见证下,你将成为十六真神仅留存于世间的诚挚信徒中的第十位牧首,将是这充满了谎言和愚弄的丑陋纪元中为数不多的真理探求者,你将肩负起重启辉煌时代的伟大责任,将被整个世界视为叛逆,他们将狂妄的称呼我们为“邪祟”,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行走的,是何等伟大而艰难的一条道路”
几分钟之后,当八位牧首分别落座,他们的身影和那椅子上的影子在那一瞬间化为一体,原本色彩斑斓的盔甲和长袍在那一刻变为了灰白,连带着他们所有人就像是从时光的遗褪中走出来的人物一样,那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沧桑,已经足以让哪怕是不正经的伊莱文,在这个场合保持严肃了。
一位做游吟诗人打扮的牧首站起身,先是简略的阐述了一下黑暗的思想和主旨,然后从虚空中取出一座荆棘王冠和一把带鞘的,用蓝宝石和紫色晶钻装饰起来的单手剑,分别放在两手之中,示意站在原地的伊莱文上前来,
“那么,候补牧首伊莱文莫格丁,你是否愿意将自己余下的生命奉献到这件伟大的事情中来”
伊莱文面无表情的半跪在这不知名的牧首前方,之所以这么顺从,一方面是因为在知道自己身体里莫名其妙的已经有了一丝黑暗的信仰之后,伊莱文在这一方面已经处于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了,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坐在这不知名的牧首身边的黑鬃隐晦的朝他打了个眼色,虽然和这刃牙人的关系并不深切,但伊莱文能确定,这家伙最少不会主动去害他。
而面对这个问题,伊莱文的内心更是早已经有了答案,实际上,在第一次遇到黑鬃的时候,那家伙就曾问出过同样的问题,所以伊莱文毫无压力的回答道,
“是的,我愿意,黑暗信仰指引着我的命运,第三纪元的浅薄和无知已经让我感到厌恶,我会将全部的生命和力量都用于推翻这个荒诞的纪元,让真理重归这个世界”
“很好,那么在此,以无尽黑暗和永寂之神的名义,以我第五牧首瓦萨丁波尔多之手,赐予你第十牧首的桂冠和法刃,欢迎你,我的兄弟”
“砰”
听到眼前这个第五牧首的名字的时候,伊莱文的脑袋里就像被扔了十几个炸弹一样,砰的一声就把所有的理智炸飞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瓦萨丁波尔多,天呐竟然是这个家伙。
朋友们应该还有印象,在伊莱文待了五年的波尔多城的旧城区,迄今为止还屹立着一座歌颂这位传奇的游吟诗人的雕塑,尽管任凭伊莱文如何想象,他都不敢相信,那位在历史里留下了硕大篇幅的游吟诗人,竟然也是自己被黑鬃和罗德纳尔逼着走上的这艘贼船上的一员,而且看样子职位还不低,最少也是个大副的样子呢。
伊莱文如同木偶一样接过了连鞘的法刃,任由瓦萨丁将那并不华丽,但却带着一抹沉重的王冠带在他头上,双眼只是直直的看着瓦萨丁那张还如同风流的中年人一样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
顶着灰白色彩的瓦萨丁看着愣在那里,直直的看着他的伊莱文,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轻笑,便问道,“能作出那么煽情的绝世美曲的伊莱文先生也会露出这种震撼的表情吗”
“你你你怎么知道”
伊莱文这下才反应过来,双脸颊唰一下的就变得通红了起来,自己好不容易剽窃一会,却没想到就落入了这位的眼里,想想当时好像自己给温蒂唱歌的时候正是在那座雕塑的下方,伊莱文肠子都悔青了,当时换个地方不就好了。
其实威震整个艾尔黑暗世界的九牧首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阴森和古板,这一点从现在已经围着伊莱文这个新晋牧首开始品头论足的几个家伙就看的出来,实际上伊莱文猜测,如果不是这个晋升仪式是要在黑暗的注视下进行的话,这些根本不着调的家伙说不定会随便派个人给自己带来这么两件东西就算完了,而这一刻,也完全颠覆了黑暗在伊莱文心里那种沉重而沧桑的印象。
“哟,小哥,看你的样子还是个野法师呢,有没有兴趣和姐姐一起回圣白石堡成为一个正式法师啊我告诉你,白石会的待遇和福利相当不错哟”
第三牧首毒素女巫沙朗斯通,外界一般被称为“大炼金师”的成熟女性背着一根紫衫木法杖,带着满是星星的尖角帽,轻佻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伊莱文的下巴,笑盈盈的“诱惑”着他,伊莱文则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原地,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滴落。
这位可不同于内敛的罗德纳尔,恨不得将一身明晃晃的威压弄得人尽皆知,总之在这股比泰达也如弱不了多少的压力之下,伊莱文从一开始就放弃了挣扎的念头,而跟在沙朗身后的那个精灵贵妇人,也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伊莱文,这种态度绝对算不上友好了。
另一边,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第二牧首和第四牧首,高大的盔甲骑士以及一位穿着粗糙皮甲的牛头人则待在另一边,低头讨论着什么,他最熟悉的黑鬃和另一个浪人打扮的邋遢家伙,以及一位叼着草根的落魄骑士则站在通道不远的地方,笑嘻嘻的说着什么趣事,完全没有来帮伊莱文的意思。
而沙朗在挑逗了一阵之后,看着毫无反应的伊莱文也失去了兴趣,冷哼一声就带着精灵贵妇人在一抹代表传送术的光芒中消失不见,黑鬃这才走了过来,原本和他聊得正欢的两位牧首也不见了踪影。
“辛苦你咯,如果罗德纳尔在这里的话,沙朗不敢这么放肆的。”
黑鬃叹了口气,拍着伊莱文的肩膀,“走吧,路上我慢慢给你说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