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普蒂尼的平淡,年纪稍微轻一些的阿尔佩诺听到自己最尊敬的爷爷被侮辱,就有些受不了了,他抽出腰间的腰刀就要刺死这个家伙,但握着刀的手却被另一只粗壮的手臂死死拦住,年轻人歪头一看,黑帆海盗的二号人物,神秘的黑铁矮人船长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同时低声说道,
“他不是你的不过不用着急,我敢保证他今天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唰”
就在这时,围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这动静着实太大,引得不断叫骂的血鲨都忍不住扭过头看了看,这出场的气场如此强大,竟然能得到在场几百名海盗的如此尊敬,来的到底是谁
而面色有些苍白的伊莱文拄着一根随便从罗德纳尔的收藏里取来的紫杉木宝石法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正一步一步朝着圈子里走来,在他经过的人群中,所有海盗都用一种混杂着敬畏和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看着这位一击就破碎了一艘强大战舰的法师大人,这群脱离了社会枷锁的家伙们最是敬畏强者,而像伊莱文这样当着他们的面展示了强大力量的人,也正是他们最狂热的崇拜对象了。
“咳咳”
伊莱文走到了普蒂尼面前,他身体周围浮现的异常的寒冷气息让普蒂尼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看着法师消瘦的脸上出现的冷汗,他忍不住扶住了伊莱文的胳膊,入手处却真的如同寒冰般寒冷,普蒂尼担忧的低声问道,
“你的身体”
“不碍事的,这就是血鲨”
伊莱文挥了挥手,然后单手指了指跪在那里的血鲨,普蒂尼点了点头,便后退了一步,将场面交给了伊莱文,后者一步一步走到血鲨面前,然后看着他,一分多钟之后,就在血鲨已经忍受不了这种被直视的屈辱的时候,伊莱文开口了,
“六年前,你在萨姆城完成了一场交易,把只会产自南海岛屿的黑曼巴树的根茎交给了九塔议会的法师,对吗”
听着这神秘的法师低沉而又冰冷的话,血鲨稍有些混沌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丝清凉,他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黑暗而有些寒冷的夜晚,那个满头银发的冷酷家伙,还有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法师学徒,紧接着他便狞笑了起来,
“是啊,我确实接到了委托,将一块完整的根茎千里迢迢的从南海送到了萨姆城,那些法师的出手很阔绰,那一票是我在那一年里赚得最多的一次了,那种没有风险的生意是我最喜欢的,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
伊莱文低声笑着,然后伸出了一根指头,点在了血鲨的额头,一抹流动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指上,但那摇曳的火焰却没有丝毫的热度,而是让血鲨全身汗毛都倒立起来的阴森冰冷,而且下一秒就要烧到他的皮肤上了,这时候,伊莱文又开口了,
“得到了你的黑曼巴树根茎,那些法师配置出了一种专门对付高阶法师的药水,并且用它害死我的爷爷,和我数十位长辈,间接的害死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哥哥,那么血鲨,你告诉我,在我面前,你该死吗”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尽管死亡已经扼紧了他的咽喉,但血鲨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大叫道,“狗屁的理论害死你家人的是那些法师我只是负责将东西卖给他们,他们用刀杀死了你的亲人,你不去追杀那些拿刀的人,却来杀我这个卖给他们刀的人,你是个蠢货吗还是说,你只是个懦夫只会把自己的愤怒倾泻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啊,“伟大的”法师大人”
“呵呵呵”
伊莱文的手指并没有什么动作,他俯下身,苍白的脸色和那双根本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让血鲨的心狂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伊莱文那带着丝丝寒气的话,
“你错了,血鲨,你不是我第一个找到的仇人,你以为是谁毁掉了萨姆城你以为是谁炸掉了九塔议会的符文高塔你以为是谁拆散了如日中天的九塔议会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揪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他们所有的亲人,最后在他们求着让我杀死他们的哀嚎中仁慈的给他们一个死亡,你不是第一个,血鲨,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见到克蓝沃,别忘了告诉他,每次都让他帮忙,真是辛苦他了。”
“你这个疯子”
血鲨看着伊莱文面无表情的脸,感受着从自己额头上传来的,足以冻僵灵魂的阴冷,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最终会无比凄惨的死在你的复仇之路上,我等着你,狂妄的家伙”
“呵,随便你”
伊莱文站直了身体,手指上的“火焰”在下一秒钟就流到了血鲨的额头上,然后在两三秒钟的时间里就覆盖到他的全身,血鲨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没发出来,那摇曳的火焰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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