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年代久远的好酒林逸可喝不起,再说他也不懂这个,所以的目光只是在地摊上那些常见的酒水上打转。
摆地摊的是个打扮时髦的小伙子,长的流里流气,此刻正叼着烟抖着腿儿,吞云吐雾地和两个伙伴斗地主,见林逸在他摊前看来看去,就乜斜着眼儿,没好气地问:“老表,看好没有,要哪一瓶”
林逸毫不介意,笑问:“那瓶红星二锅头多钱”
“四百五”
“这么贵呀。”
“不贵了,这可是八二年的,正宗红星二锅头也就搁咱这里四五百,要是放到京城潘家园,金陵夫子庙,那可就是大几千的玩意顺子”小伙子甩牌,似乎很不满意林逸的不识货。
“那这瓶卧龙玉液呢”林逸指了指一个大肚子酒瓶的白酒。
这是一种地方酒,南都本地货,以前高产,现在都快断货了,林逸的姐夫就在酒精厂上班,厂里也生产这种低度白酒,可惜竞争力太差,斗不过外来酒,如今反倒成了稀缺货。
小伙子吐一口烟,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个有人要了,暂时放这里帮看着的,你选别的。”
“哦,”林逸只好再选别的白酒,很快,他就看见一瓶包装简单,看起来很不上档次的白酒,“这瓶赊店老酒呢,多钱”
“靠,你倒是挺会挑。九三年的老赊店,赊店老酒天长地久,听说过没这些酒就是那时候酿出来的最少一百五。”
“这么贵呀。”林逸有些犹豫。
小伙子乜斜他一眼,“这还贵就因为这破广告词儿整个酒厂差点破产人家敢掏一亿做广告,你一百五都不敢喝,也太矫情了。”
旁边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在笑林逸的穷酸相。
林逸依旧不气不恼,相反,依旧笑呵呵地说:“说的也是,怎么说这白酒也十几年了,连猪肉都从两块涨到了十块不过能不能再少点”
小伙子显得有点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问:“你买几瓶”
林逸瞅了瞅摊位上,“你这儿有几瓶”
小伙子丢下牌,直接从摊位后面搬出来一箱子,用手一拍,语气很横地说:“不多,就一箱。”
一箱就是六瓶,每瓶一斤装,整整六斤白酒。
林逸呵呵一笑,也不客气,“一枪打,多少钱”
听林逸说全要,小伙子嘴巴撇了撇,眼神似乎有些不相信,看着林逸,“你能出多少,合适的话就拿走,别妨碍我打牌。”
林逸就做了一个很经典的八路手势,笑眯眯道:“一瓶八十,怎么样”
直接对半砍。
林逸等着对方还价,心中打算最高一百元拿下。
谁知
“给你了”小伙子很爽快。
林逸:“”
搬了这一整箱瓶四百八十块买来的简装白酒,林逸回到了黄教头身边。一直喜欢装哑巴的黄教头看着他,竟然开口问道“这酒多钱”
林逸小心翼翼:“一瓶八十,不贵吧”
黄教头看着他,像看一个傻子,说:“是不贵顶多五十,我卖过。”
林逸:“”
这一刻他算是知道了,一行有一行的门道,也许自己在旧书方面很有天赋,可是在别的方面就太ow了。原本以为一枪打,可以占点便宜,让对方优惠点,没想还是被蒙了。
当然,在黄教头这样的家伙面前,林逸可不会承认自己太笨,所以他笑笑说:“我知道,不过这大热天的,人家卖瓶酒也不容易”
这次黄教头没说话,只是看了看林逸那干巴巴的地摊,意思很明显,你都快这样了,还有功夫去可怜别人。
林逸咳嗽两声,忙岔开话题,“想吃什么贵的我可请不起”
“饺子。”黄教头干脆利落。
“好,饺子就酒,越吃越有。”林逸很高兴,只以为这次请客估计花不了多钱,可是,他错了。
第二十七章巨能喝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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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闫天喜饺子馆。
“老板,照旧,十斤羊肉馅饺子。”黄教头很熟络地对跑堂的服务员说。
林逸,目瞪口呆。
倒不是十斤羊肉饺子差不多两百块,而是因为这十斤饺子都是黄教头一个人吃的。林逸点的是素馅的,半斤。
看着林逸那惊讶的模样,黄教头说:“饭量大,没办法。”
这是他和林逸主动说的第二句话。
不过也是大实话,当年黄教头在部队当兵的时候,一个人可是吃三个人的伙食,这还不算,从部队退役以后,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吃十来斤牛肉,羊肉,犹如来自水泊梁山的江湖好汉,这已经成了习惯,好像不吃这种玩意就浑身没力气。
林逸看书驳杂,又博闻强记,知道有些人天生食量大,并且食量大成了男子汉的标志。
一份资料说:樊哙在鸿门宴上当众啃了一条生猪腿,连号称“西楚霸王”的项羽也不得不敬他三分。”像这种能吃善啖的掌故,在历代笔记小说中俯拾即是。有时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倒也未尝不可聊以一娱。冯梦龙古今谭概引朝野异闻:王恕晚年,每餐尚能吃牛羊猪狗各式肉类三十碗,面饼两盘,清酒三大碗。周密癸辛杂识:宋丞相赵温叔饭量过人,常因没人陪吃而苦恼,有一次终于碰上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于是大摆酒席,从早到晚,两人共进米酒三斗,猪、羊肉各五斤,蒸米糊五十碗,吃到最后,突然听见那人的肚子“砰”地一声巨响,以为是肠子胀破了,结果发现是腰带撑断了。梁章钜归田琐记有一段记载,则更加生动:清朝学者徐乾学吃遍京师,所向披靡,解官退隐之日,门生们为了试探一下他的饭量,集资请他上酒楼狂嚼,同时在身后摆一尊与其大小相仿的空腹铜人,他吃多少,就往铜人肚里装多少,结果铜腹因为“超载”而倒空了三四次,徐老先生仍在吃个不停。如此饭局,真是“千古一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林逸看着眼前这位黄教头,琢磨着这货是不是也和那些古代笔记小说中所写的豪客般,真的那么能吃。不过还没等林逸弄明白这货的饭量有多大,却早已明白了他的酒量有多大。
黄教头似乎很不客气,也不等林逸这个做东的主动给他倒酒,径直从箱子里摸出一瓶老酒,熟练地把盖子拧开,林逸见他把酒打开了,就拿了一次性塑料杯子递过去,等着黄教头给他倒酒。可黄教头似乎根本没看到他的杯子,而是直接对着瓶口咕嘟嘟,就是几大口,然后一抹嘴,道一声:“痛快”
林逸,无语。
黄教头爽了,这才看见了林逸奇怪的脸色,还有那伸过来的塑料杯子,脸色一红,就说:“不好意思,太长时间没喝,有些性急。”
林逸把手缩回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了一瓶新酒,他可不愿意喝黄教头的嘴巴子,不过他倒的不多,也就半杯,差不多有一两左右。
这边黄教头也学斯文了,拿了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是满满的,就差溢出来。
两人这边闷声喝酒,这时从饺子馆外面进来一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穿着很普通,白衬衣,黑裤子,脚下一双老布鞋,身材不高,不胖不瘦,双鬓花白,头顶有些微秃,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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