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腿上全是伤,血肉模糊的,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扶着草垛上那个男人走,他是从林子里回来的吧,这一路上他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沈映月喉咙收紧,鼻子都酸了。
“初哥,你受伤了,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映月一边扶住他一边问。
“月娘,我只是想你,想抱抱你,想闻闻你身上的气息,我真的……很想你。”梁寒初声音沙哑得厉害,声音很哽咽。
这些天他真的经历了很多很多,每次遇险,脑袋里想到的都是沈映月,他曾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如今还能再见,他只想抱抱她。
“月娘,此番经历让我认识到,你之于我已是最重要的人。”
“你不要命了吗!”沈映月险些又哭出来,都伤成这样了,还只顾着抱她,哄她,跟她说情话。
“能抱着你死,这辈子也值了。”梁寒初勾着嘴角,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这个混蛋!”沈映月又是气又是感动的,都伤成这样了还来逗她,真是用生命在撩妹。
她扶着他走了几步,也不去管草垛上的那个男人,就瞧见村里大伙儿都跑来了。
“郑五哥、潘大伯,你们帮忙过来扛着初哥,到我们家山脚下那小茅屋去。”梁寒初生得十分高大,沈映月知道自己不够力气,只好求助别人了,当然,她也没忘记草垛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村子里的,穿着一身深紫色绸布祥云纹曳撒,虽然衣服破得不成样子了,可还是看出来品质十分好,这衣衫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穿得起的。
“赵二高,陈大运,你们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