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三人错愕,她竟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不过,随即却又暗喜,果然是呆笨,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只是一瞬间,三人的心理上已经发生了变化。

“父亲听说了你跟慕容小姐的事情,慕容小姐相必也是无心之过,慕容大人让为父陪着过来,跟你说一声,希望你不要再追究,毕竟离仙容节还早,观音像你娘亲回来后可以再画。”秦正森说的很很自然,只是,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歉意,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好啊。”秦可儿眸中的笑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反而更加灿烂了几分,答应的那叫一个轻松爽快。

心底却是冷到了极点,这就是她的父亲,竟然这般轻巧的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半点都不问她的处境。

众人都有些意外,似乎没有想到她既然将此事闹到了刑部,却就这么轻快的答应了。

慕容远想到慕容杰的话,心中暗恼,什么呀,把这个女人说的跟妖魔一般可怕,非要他亲自来求秦正森,还请了靖王爷来,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南宫玉更是一脸的意外,她会那么好说话吗?

“三年不见,可儿长大了,倒是通情达理。”秦正森的脸上多了几分轻笑,却未必是为了她的通情达理,而更多的是为因为秦可儿在外人面前给足了他面子。

“不过。”只是,秦正森脸上的笑还没有完全散开,秦可儿却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再次开了口。

秦正森脸上的笑僵住。

慕容远怔了怔,脸露怒意,什么意思,出而反而,耍人呢,她胆子也太大了点,他们是她能够耍的吗?

“父亲大人,娘亲现在陪着弟弟去看病,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这万一到时候回不来,或者赶画不出观音像,那可怎么办呢?”秦可儿的眸子望着秦正森,除了些许的担心,便是那让人不敢直视的纯净。

一时间,秦正森竟然无言以对。

对秦可儿,他从来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但是因为有寒家的原因,他亦听之任之。

此刻一时被她问住,心中暗暗气恼,不过,看着秦可儿一脸的天真,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她所讲合情合理。

“那你想怎么样?”慕容远忍着怒意问道。

“是呀,要怎么办才好呢?”秦可儿一脸懊恼,一脸的为难。

“有什么难办的,放了青青,到时候令堂回来再画一副不就行了,丞相大人刚刚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慕容远已经不耐烦了,“马上去刑部放人。”

话一说完,便转身,意欲离开。

秦可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仍就是一脸的纯净,眸子中也不见任何异样的神情,只是看似随意的端起手边的茶,微掀面纱,品了一口,随即眉头紧蹙,委屈抱怨,“映秋,这茶好苦。”

“小姐,茶都是苦的呀。”映秋不明所以,其它的人更不知秦可儿是何意,只当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不会呀,我记的外公家有一种茶是甜的,一点都不苦的。”秦可儿的眼睛眨了眨,眸子中仍就是让人无法怀疑的天真。

虽然秦可儿仍就是一脸的天真,但是,众人听到秦可儿说起外公时,神色纷纷起了变化。

慕容远意欲离去的步子停住。

“那映秋去寒府跟寒大人要一些。”映秋会意,连连顺着秦可儿的意思应着,映秋这话也说的巧妙,不是去寒府要,而是刻意说成去跟寒大人要。

“恩,快去,随便问一下外公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我头都想痛了。”秦可儿连连点头,眸子中闪动着星星的期盼。

她那可爱的外公辞官在家肯定很无聊,她不介意给外公找点乐子。

众人纷纷色变。

☆、第9章期待

谁都知道寒老爷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短,出了名的难缠,这件事情若是让他知道了,不要说慕容青青保不住,慕容家保不住,只怕天都能被他捅个窟窿。

虽然他已经辞官,那影响力可还在,更何况还有一个寒逸尘。

“秦小姐,这些小事何必惊动了寒老爷子。”慕容远压下心中怒气,连连开口,脸上却也多了几分惊怕。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关系到娘亲的事情,问问外公的意思应该没有错。”秦可儿的神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不如这样吧,先让青青待在牢中,等令堂回来画出了观音像,到时候再将青青放回来。”慕容远不得不妥协,若真的惊动了寒老爷子,谁都别想好过。

“恩,这个办法听着还行。”秦可儿认真的想了想,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她改变主意,不再去惊动寒老爷子,慕容虽然气恼,却总松算了一口气。

“希望仙容节前娘亲能再画出一副观音像。”只是,秦可儿偏偏又神补了一刀,顿时让慕容远整张脸黑如锅底。

她这意思是到时候画不出这事还没完?

那他这次亲自来丞相府到底是何意义?不但没有解决任何问题,还让青青必须待在大牢,而且还是他亲自提出的。

而所有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因为没人知道寒殇衣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在仙容节前画出观音像。

慕容远突然觉的他亲自跑了一趟,事情似乎变的更遭了,整件事情中,他似乎一直在被秦可儿牵着鼻子走。

而偏偏秦可儿自始至终都是一脸的天真,一脸的纯净,看不出任何异样。

南宫玉一直愣愣的,根本回不过神来,这个女人跟前天完全判若两人。

天真,纯净,无辜,俨然就是一个无知的小丫头。

但是可怕的是,这事情的结果。这结果绝对不是慕容大人他们想见的,但是却是她想要的。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不动声色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他的父王,丞相大人,中堂大人竟毫不察觉丝毫异样。

他们来时个个气势高昂,走时个个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