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诚!”一看这家伙居然这么不仗义,溪哥火冒三丈。
但孟诚这次就跟聋了似的,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惠蓉郡主却还死死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言之哥哥,你想哭就哭吧!这里没有别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不需要你陪!”溪哥浑身的汗毛都被她哭得竖起来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道理难道她不懂吗?
偏偏这个时候,柳儿守在外头,竟砰地一声把门也给他们关上了!
溪哥心里不好的预感霎时更加强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给秀娘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于是,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他径自一把扯开惠蓉郡主,上前一步拉开门就要走
。奈何惠蓉郡主今天是缠定他了。被他推开,她立马又一个箭步飞扑过来,不管不顾抱住溪哥的胳膊:“言之哥哥,我知道你是怕被人看到。不过你放心,这一层其他房间都已经被我包了,没人能上来的!”
那他就更不能待在这里了!只要一想到秀娘知道这事后的表情,他心里就是一阵猛颤。顿时更急得不行,他冷声喝道:“郡主你放手,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言之哥哥,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疏离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欢你吗?我一直在等着你!现在那个贱女人她骗了你,那是她不懂得珍惜,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她!你放心,我和她不一样,我是一心一意对你的,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对你的这份心吗?”惠蓉郡主只以为他是在说气话,连忙又深情款款的道。
但是,她的深情告白只换来溪哥的冷气四溢。
“不许你这么骂她!”一掌将她推得远远的,他沉声喝道。
惠蓉郡主踉跄几步,好容易扶着椅子站稳,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言之哥哥,那个女人都已经把你骗到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不知道清醒?难道你非要等到被她骗得一无所有才能认清她的真面目吗?”
“余品兰,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暂且忍让你一次。但是我必须警告你,我的女人,不许你这么污蔑!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知道得更清楚。她是我的妻,那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除了她,我不会要任何人!所以,你最好对她的态度尊重些,不然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你!”溪哥直接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呵斥。
说完了,他扭头就走。
惠蓉郡主被骂得一愣一愣的,短时间内脑子里都是空白一片,只不断回响着他说的这段话,都忘了自己原本早准备好的话。
外头柳儿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走上前拦下溪哥:“小将军请留步!郡主她也是为了您好,您何不留下听她把话说完?”
“滚!”
溪哥只一个字奉送,随手把这个丫头给挥到一边
。
柳儿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离地了。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距离之前的位置足足一丈开外的地方,脸上更是麻木一片,并伴着隐隐的痛感播散开来。
不用说,自己半边脸肯定都已经被打肿了。
而房间里,直到溪哥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惠蓉郡主才终于反应过来,于是眼睛一闭,嚎啕大哭起来!
柳儿听到里头的声音,眼中浮现一抹不耐烦。
但她很快就将这份情绪掩藏起来。慢慢扶着墙站起来,她一步一步走进去,就看到惠蓉郡主正趴在桌上哭个不住。
“郡主。”她小声叫着。嘴稍稍一动,就牵动了连着面部的某根神经,疼得她直皱眉。
惠蓉郡主抬起头,却没有看到她被扇得又红又肿的半边脸颊,自顾自的大声哭喊:“言之哥哥他吼我!他还在维护那个贱人!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因为那个贱人骂我!我明明都是为了他好啊!”
你哪里是为了他好?你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心!如果真心为他的话,你刚才应该是帮他想法子解决才是,哪里会抱着他不停的倾诉相思?换做我是男人,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
柳儿心里想着,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只是现在脸上受伤了,她也不好多说话,便倒了一杯茶递过来:“郡主别太伤心了,当心哭坏了嗓子,先喝杯茶润润喉咙。”
惠蓉郡主随手将茶杯一推:“我不喝茶,我要喝酒!”
“这个……”柳儿面露犹豫之色。
惠蓉郡主立马自己抓住溪哥他们留下来的一只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喝完了还嫌不够,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柳儿一见,连忙将酒壶接过来,殷勤的给惠蓉郡主倒了起来。
其实此时的溪哥并没有走远。
下了楼,他站在楼梯口,直接转向柜台后头正噼里啪啦算着账的掌柜:“把你们少东家叫出来,我有话和他说
。”
“好嘞!少东家就在后头等着您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掌柜的连忙点头,放下算盘带他往后走。
在燕兰楼一楼的正堂之后,紧邻着厨房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房间。只因为地方看起来太小,门也开得偏,一般没有人注意到。
不过推开门,溪哥便看到里头桌椅板凳应有尽有,内里空间宽敞得很,半点都不觉得压抑。
吴大公子正在里头自斟自酌。
看到溪哥进来了,他也不抬头,只欢快的招招手:“来都来了,就不用我招呼你了吧?”
溪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吴大公子便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才抬头冲他一笑:“早在听到你们将地方定在了燕兰楼,我就知道你必定是冲着我来的,所以一早就叫人备好了酒菜。你看看喜不喜欢吃?不喜欢的话我再叫人另做。”
“不用了。”溪哥沉声道,握着酒杯却始终没有往嘴里送。
相较而言,吴大公子则是轻松得多。他有滋有味的喝着酒,吃着菜,一会光明正大的瞄上溪哥一眼,却不再主动开口。
看他这般老神在在的模样,溪哥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吴大公子张口就道,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应该知道吗?我就是一个生意人,你们官场上的事情我能知道什么?”
溪哥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终究还是忍住了。
“你信不信,回去我就和灵儿毓儿说,你是个作恶多端的大坏蛋,叫他们以后都不理你了,就当你这个干爹已经死了!”
“喂,你怎么能这样!”一听这话,吴大公子终于扛不住了,“余言之,你不能这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