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年婳见方艺如此,微微摇摇头,她也是仗着王妃敢行今天的做派。

如果是以前她可不敢,希望王妃能看到她是站在王妃一边的,若王妃能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照顾下二少爷便是谢天谢地了。

元谨恂出来。

王云雪干脆坐在床边,鼻观烟眼观鼻不动了,以不动对年婳的动,她不信王爷看不出来。

年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举动,王侧妃若如此抗议,她正好趁机服侍王爷;如果她是识时务,她一样伺候王爷,有什么不同吗?

元谨恂在年婳等人的服侍下,喝了点粥,一样味道不俗,却总少一味调料:“下去吧。”

“是,王爷。”

水鸳看了奶娘一眼,奶娘沉思了一下,也带着众人下去。

元谨恂坐在位置上品茶,神色与往常无异。

静默的气氛在两人间流转,除了蜡烛燃烧的声音,只剩冬风吹过窗户,发出僵硬的沙沙声。

王云雪等了很久,见他迟迟不动,不禁抬起头:“王爷……”

元谨恂闻言顺目望去,目光严肃平静,古井无波,但在视线对上床边姿容不俗的美人时候,脑海里瞬间想起林逸衣的说辞,‘艳福不浅’‘萝莉漂亮’。

元谨恂看着她,竟然觉得什么冲动都没有。

王云雪见他看过来,心里陡然一凸,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对上他淡漠的目光,险些溃不成军。

王云雪快速移开目光,脸颊闪过一缕红晕:“妾身王氏云雪见过王爷。”

“恩。”元谨恂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桌上的茶杯神色淡淡。

王云雪等了一会又不见他说话,心里的旖旎顿时变成羞愤,她长的很难看吗!还是见不得人,让他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王云雪再怎么做心里建设,这时候也是一位刚刚成婚等待相公怜悯的小姑娘,却迟迟等不来老少配该有的怜惜,王云雪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眼泪越来越多,最后她想止都止不住。

元谨恂巍然不动,哄?他今天很累,一动都不想动。

王云雪坐在床边掉泪,从极度容忍让自己不哭却总是停不住,到小声的委屈哽咽。

元谨恂一直坐在位置上,仿佛房间里没有这个女人般慢悠悠的喝着茶。

温柔如果不喜欢被共享,冷漠呢?共享了冷漠是不是也觉得难以接受!矫情的女人!

元谨恂冷冷的一笑,饮尽杯里的茶,直到壶里再倒不出一滴,元谨恂站起来,觉得他恐怕是被林逸衣洗脑的不轻,竟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王云雪见王爷动了,吓的顿时止住了哭声。

元谨恂冷漠的身影从明亮的烛台前走过,镇定的开门,然后出去,直到天亮都没有出现。

王云雪便一直坐着,谁劝都没听,翌日眼睛浮肿一片。

叶奶娘和水鸳不断的给侧妃敷脸上妆,掩盖她脸上憔悴的痕迹。

水鸳看着小姐怎么化也浮肿的眼睛,心里顿时一酸,放下墨笔,赶紧出去,不像让小姐看见自己哭。

王云雪冰冷麻木的脸,顿时漠然的一笑,他竟然晾了她一夜:“眼底涂些粉就行了。”

奶娘闻言顿时喜极而泣:“娘娘,您终于肯说话了,奴婢打听过了,王爷昨晚睡在书房,哪里都没去。”不过天一亮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王云雪嘴角冷漠的扬起,讽刺的一笑,她该为这个消息高兴吗?是不是该感恩戴德?五体投地?到底是她小看了他,那个敢把她扔在地上的男人,不是欲擒故纵,不是另有所图,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

她的美色她的才学她的年轻根本不足以吸引那个男人!

王云雪为这个认识挫败不已羞愤不已,王妃嘲笑她的话犹如在耳边不断的回响,说她太涩、太小,太糠,就差没说她没长开,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她丑吗?

王云雪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就算哭了一夜也自然比某些过气的女人好看,凭什么被抛弃的是自己,可那个女人还有王爷每个月的怜爱,永平王的眼睛瞎了吗!

王云雪紧紧地攥着手下的床单,气的浑身僵硬,这口气她绝对不会这么算了!她要让王爷知道,她王家不是好欺负的;更要让王妃知道,她王云雪才是永平王最该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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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撞破

天还未亮,灰蒙蒙的清晨伸手不见五指,王家府邸内,已聚集了全部王家在政的官员,一个个脸色灰白、心中惊恐,如临大敌的坐在书房内,频频看向主位上的主心骨。

这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王侍讲传回来的消息太惊悚,如果是真的……那他们这些天的等待在永平王眼里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王阁老强自镇定的咳嗽一声,压住众人浮躁的惊慌,心里同样翻滚震惊,想不到当年十二州一役时永平王已经有如此作为,向西十二州是圣国对外第一道防线,将士矫勇善战,将领趾高气昂,打着将在外君命所不受的旗号,狂妄的让皇上咬牙,想不到永平王十年前已经在哪里站问过脚跟!

王阁老深吸一口气,心里何尝没有打鼓,向西十二州几乎涵盖了圣国一半兵力,如果他们真是永平王背后的一股力量,谁能于此抗衡,就算将来皇上的旨意有所偏颇,永平王极有可能凭借这股势力,改朝换代。

一个十年前就已经手握这样的兵力,依然不显山不漏水的王爷,王阁老从心底变的发憷,前些日子的豪言壮语在现实面前如纸一样薄弱的可怜。

他们王家竟然自视甚高道等着这样一直猛虎向他们低头,何其可笑,永平王是不屑于他们计较任由圣都的留言论说罢了,人家自始至终就没看上众方瞩目的王家权势。

恐怕在永平王心里,如今圣都频频看戏的人们就如一个个跳梁小丑在他眼皮下蹦跶,他连挥挥手的兴趣的都没有。

中年沉稳的翰林院侍讲,见家主久久没说话,想了想,觉得该把自己没有差实但听闻的话说出来,虽然他觉得这件事不可信,但是能让他好几天睡不踏实,家主也回重新评估此消息的重要性。

王侍讲在众人的沉默中突兀的开口:“家主,愚侄有话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