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逸衣在温暖的房间里辗转反侧,几个翻身也没有睡着。
账外,春思听到夫人又翻身了,小心的开口:“夫人,外面可冷了,咱们进来时相爷刚从马车里下来,没来得及披大氅,不知道这会冷不冷……”
林逸衣不说话,尽管不想搭理他可也担心他,一面想着冻死活该,一面又怕他真冻出个好歹,生病了心疼。
林逸衣立即黑脸,他跟小姑娘喝茶的时候怎么不见心疼她!不能心软,可又不禁想着,他不会真等在外面站着吧。
外面明明有马车,马车上怎么也能避免风寒,这样一想,林逸衣觉得不傻的都知道该进去躺着,所以林逸衣翻个身准备睡觉。
但没一会又突然坐起来,觉得夜衡政没那么聪明,相反有些事上他就像他担心别人说他的那样有些娘气,比如对女人的这一点,的确不适合让人知道,有损他相爷伟大光辉霸道的形象。
林逸衣秉持着放他进客厅不让他进房间的想法,穿靴下床。
春思急忙跟上,就知道夫人心软。
“谁说我心软!我是看看他有没有跟那个女妖精在外面赏月!”失策,她当时走什么,岂不是给了那些小妖精近他身的机会。
林逸衣这样一想,更有气了,夜衡政好的不学偏偏学那一套!冻死活该!
院内的灯一路亮起,林逸衣披着狐裘打开院门,骤然看到外面凄凉悲伤老实的面孔时心骤然一软,再看看他真举着搓衣板在那边看着她,心里顷刻间就痛快了!
但焉能这样被他哄了,下一次他还不是就准备摸摸陪酒的小手,然后站两个晚上哄她了。
林逸衣心一恨,转身而去。
夜衡政看着打开的院门有些懵,这是让他进去呢还是不让他进去呢。
春思回头见夜相没有追上来,赶紧小跑几步出去,小声道:“爷,您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夜衡政脸上的笑脸顿时放开,急速冲进去向夫人飞奔而去,可他奔了很久发现只有春思回头接他,他夫人已经回房了。
回房了也没关系,这次夫人受了委屈,他哄哄夫人是应该的。
夜衡政立即拍拍身上的寒气穿过大厅向内室而去,一推门,发现推不开,又推了两下还是没推开,飞扬的心情瞬间蔫了,这是还没过关呢。
夜衡政趴在门上开始撒娇:“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那种地方我去都不去,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辜负你一片好心,为夫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你看你这样关心我,让我进来,我还背着你喝花酒,我不应该,我没良心,夫人,夫人我错了!真的错了!”
林逸衣确定不会冻死他了,听着他在外面没根据的‘大放厥词’心里又开始不痛快,就像家长辛辛苦苦的找到出逃的孩子,确定安全后就剩怒火:“回你的相爷府!我这里庙小装不下你!”
夜衡政会走才奇怪:“夫人……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夫人,夫人……”
夜衡政把俊美的容颜贴门扉上,狭长若飞的桀骜目光此刻温柔的能孵出小鸡来:“夫人……夫人……”
林逸衣心烦不想理他。
夜衡政就一直这样叫着,不厌其烦的一直喊,甜言蜜语夹杂着忠心可鉴,如无间发的子弹,全面扫射,唯恐说不够多不能攻破里面人的心房。
偏偏林逸衣过来吃这一套的年纪,他越说反而越心烦,越觉得承诺不要银子可信口雌黄,连带着听着听着觉得他本来饱含感情的话,此时换成复读机里的设定语言,只剩烦躁。
可外面的人完全不知道,还乐死不疲的说着,中间还因为口干喝了一口水。
这一口水彻底吧林逸衣惹怒了,好啊!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还有功夫喝水!你干脆喝死算了!
林逸衣骤然打开房门,长发若飞,神色难看。
夜衡政本欲飞扬的心顿时跌落谷底:“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林逸衣看眼不远处春思藏杯子的举动,不知为何怒火噌的上涌,只剩无理取闹,连带着看春思都觉得她出息了知道跟姑爷串通一气,哥两好了。
是不是过两天夜衡政就会觉得她脾气不好,还不如小丫头贴心懂事,然后瞒着她暗渡成仓!
无理取闹的女人和想法偏离的轨道的女人在无什么攻击力的男人面前都是非常恐怖的。
如果以元谨恂的傲慢会这样状态的林逸衣吼一顿,再让她跪倒天亮醒醒脑子。
那夜衡政不会,夜衡政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任何想摆谱的心思。
林逸衣目光灼灼的盯着夜衡政,就差能喷火了:“你错了是不是!”
夜衡政不明所以,但也不傻,看得出夫人这是怒火攻心,处在疯魔的边缘,惶恐不知自己哪里开罪了她,所以赶紧迎合,只求夫人息怒:“错了?我错了。”
“那好。”林逸衣施恩的指指不知什么时候靠在边上的搓衣板:“跪一晚上,我就原谅你!”
夜衡政的目光闪了一下,明显不如上一刻答的痛快,不为别的,跪女人?就是心里一向开阔的他也经不起这样的风浪。
林逸衣就知道他不干,说白了就是无理取闹,为难夜衡政,把心里的不痛快反加给他,没有真让他跪的打算,毕竟这里是圣国,是男尊男权重于一切的时代,男儿膝下除了君主和父母不跪任何,夜衡政的身份更甚。
林逸衣犹如揪住夜衡政小鞭子的魔女,心里那个畅快:“做不到就别说爱我!找你的小猫小狗去!”嘭!林逸衣痛快的甩上门,觉得终于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以林逸衣现在的状态,只要再睡一觉,明天基本就没事了,再加上女人年龄大了不那么自我的前提下,说不定夜衡政明天还能收到夫人一句‘对不起’,然后享受几天当‘太爷’的感觉。
但,当男人有故事,情商不弱于女人时,他们下定决心征服一个女人时,也能豁出一切。
夜衡政却是有些小别扭,他容着衣衣不假,但这种下跪的事到底有损颜面,但夜衡政能赌。
搓衣板扔在地上,他双膝跪下时,竟会觉得就那么回事,比跪皇上心甘情愿的多。
春思、随影完全傻眼。
随影更甚,没冲进去杀了里面的人是因为相爷此举昭告了里面女人的地位,无论过程随影愿不愿意看到,此时他多了一位主子,不管这个主子将来对与错、好与坏,他都要向臣服相爷一样臣服她。
林逸衣突然觉得外面安静的不同寻常,门不响了,也听不到夜衡政‘叫魂’,春思、随影走动的声音也没有了。
林逸衣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思考都没有,快速打开门,下一刻,睁大双眼看向正在搓板上调整位置的夜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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