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随你。”林逸衣连看他第二眼的心情也没有,直接带人进去。
元谨恂猛然觉得一点也不意外林逸衣的表现。
曾几时起,他竟然觉得他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冷漠、寒意、没有什么比无视,更能表现林逸衣不在意一个人时的干脆?
他还真是想得开?是因为见了今天夜衡政的举动?元谨恂自嘲的冷笑过后,顿时有种骂娘的冲动!
夜衡政的存在让他做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他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哪抵得上夜衡政的义无反顾!
瞧人家,人比他‘干净’,头低的干脆,在雪地里一待一个晚上,举着搓衣板毫不觉得丢脸可怜,所有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受到更好的待遇?他又没有跪下过!
对!他又没有跪过!
真他娘可笑,元谨恂现在就有种想笑死夜衡政的冲动!他那诡异的想法,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的为什么,竟然都用在了林逸衣身上,难道也让他降尊纡贵的去跪!没事他娘的在雪地里等一个女人!她就满意了!
“滚下去!”
大厅里的人一哄而散。
元谨恂突然又觉得呼吸困难,但下一瞬他又瞬间压了下去,坚挺的依然直坐在那里,神色比干脆更难看跟严肃。
林逸衣已经睡下,在她看来元谨恂这点骄傲还是有的,不至于半夜做什么。
元谨恂觉得他也是有的,但现在他为什么要有!没有人需要他有了?对方更不稀罕他有没有,他有给谁看。
元谨恂目光冰冷的让人把谁在榻上的春思春香的抬下去,然后抖落披在外面的衣衫,直接入内。
林逸衣在他躺下的一刻,突然睁开眼。
“你是自愿,还是我出手。”比他神色更冰冷的是的声音,仿佛在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林逸衣望着朦胧的烛光下,模糊不清的床顶,声音平静谨慎:“何必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你不差这点。”
元谨恂的声音也很平静,因为坚定所有连暴躁都没有:“差不差这点不用你说,你只有两个选择,平静的接受下面的事和难堪的接受接下来的事?”
林逸衣嘴角自嘲的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相应的声响,声音在静谧的幽静空间内显得更加舒缓:“我有选择吗?”
“有,反抗至少让你心里好受!回头可以把错误都归结到我身上,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原谅你!”
“既然如此……那我凭什么不反抗……”
元谨恂闻言思索把手枕在脑后,近乎自言自语道:“对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不反抗……”他凭什么认为她不会反抗……“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林逸衣猛然起身想大声喊。
元谨恂迅速跃起,捂住她的嘴把她按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眼里一丝光彩也没有,比她眼里的怒火还要空洞悲凉,声音怨毒:“告诉你,我比你更厌恶接下来发生的事!但我们只能一起恶心,你明白吗——”
“唔唔——唔唔!——”
元谨恂抽出贴身的匕首,瞬间隔开彼此的衣服,下一刻已经坦诚相见。
林逸衣瞪着她,死命的瞪着,即便觉得机会渺茫也不放过任何可能,
元谨恂冷静的回视,今天他的怒火用完了,一直在检讨的心也用完了,甚至感官也用的差不多。所以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不用祈祷他的同情,早没了。
林逸衣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疼的奋力反抗。
元谨恂看着她,另一只手捂住了她憎恨、怨毒的眼。
这一刻他不需要这些……
或许他也觉得从此以后没有机会了,或许他也知道这么做导致的最后结果,或者他比她更明白,距离他最近的这颗心以后距离他多远。
他原本可以更骄傲的放手,更骄傲的成全,成全兄弟,成全这个女人,然后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自己舔自己那可耻的伤口,这么多年,这种虚伪的宽容,他不是已经可以做的很熟练……
而他该是这样的!那才是他!宽容、无所谓、不在意的他,但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刻!他为什么要怜悯,为什么要承担!又为什要伤心!
在极致的那一刻,元谨恂心里一片凄凉,还夹杂着一丝他也不慎明白的无所适从,以后就这样了吧……连最后一次做‘英雄’被铭记的资格也没有。
但他却不后悔!
所有只有一次次的索取,累了也没有停下,只是在她耳边一直嘀喃的开口:“我们生个世子吧,想你也好,想我也好……”
……
天朦朦亮的时候,林逸衣带着春思春香离开,
元谨恂没有送,也没有出现。
送她离开王府的女眷们又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辆护卫齐全,规格奢华的马车,从永平王府向太古庙驶去。
此刻,永平王府的书房内,几个人也相继快速离开,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有一个,‘不准相爷和王妃两人单独相处’。
有人临行前问了一句:“非单独的时候呢?”
元谨恂摩擦着手里的扳指一直没有说话……
……
一路上,春思、春香的神色慢慢变的舒缓,连一直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下来,感觉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王府,整个人仿佛重新恢复生机。
林逸衣靠在马车上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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