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1 / 2)

木归兮来劲了,嘲讽的看着元谨恂:“我不出去,就让夜衡政孤注一掷,让林逸衣知道你隐瞒的事情你说不是更刺激。”

元谨恂看着木归兮,淡漠的道:“杀你并不难,如果你不识相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编一万个合理的理由让林逸衣亲自杀了你,比如,一个月前你趁机伤害过三殿下?给三殿下吃了不该吃的药物?或者你觉得林逸衣破坏了我们的兄弟之情,想直接杀了她的孩子嫁祸给我,让我不得不放手……”

元谨恂平稳的看着目光阴寒的木归兮:“你说,哪个更好!”

木归兮闻言狰狞的扯动着锁链,最终徒劳的停下:“呵呵——孩子给我——”

元谨恂再次重申:“不可能。”

木归兮大笑:“哈哈!那你凭什么让我闭嘴!”

元谨恂沉默片刻后抬起头:“凭我会好好的照顾他,更会让夜衡政进宫见他,以后由夜衡政教导,他等于坐稳了现在的位置,你也不会担心我会轻易动那个孩子,你觉得这个交换还不够?别忘了,朕可不是完全不能杀你。”

木归兮闻言嘴角慢慢的扬起,嘴唇干裂:“你都说完了,不过是来通知我,我有不听的可能吗?”

元谨恂走进,拍拍木归兮的肩膀:“这样结局对他们都是解脱,他可以如愿,我可以如愿,你也可以知道夜家有后,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让夜衡政进宫做太监才是你的目的?所以答应吧,否则你就会让夜衡政万劫不复。”

木归兮死死的盯着他。

元谨恂接过锦帕擦擦带血的手掌:“回去压着点夜衡政的脾气,这对他没有坏处。”

……

夜衡政顺着阴暗的隧道走下去,每走一步心越凉一分,关的越低,惩罚手段越狠毒,春思、春香那次充其量只是在一层待了几晚。

江踏心越虚一点,但还不忘忠心的忐忑提醒:“这都是木主逼宫在先……再说那么多人看着,皇上也没有办法……”

“关进这里,到是难为他了。”

江踏刚想点头,好似又觉得不对:“相爷,您不能怪皇上,真的是木主目无皇权,肆无忌惮,三殿下为此哭了好几晚,皇后娘娘因为照顾三殿下还病了,哪项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上可有昭告天下,皇上还是念旧情的……”

厚重的牢房铁门打开,江踏带着脸色阴沉的夜衡政向前,走了几步后忍不住提醒:“相爷,您没忘记您答应皇上的事吧。”

夜衡政看了江踏一眼,继续向前。

江踏急忙追上。

木归兮挂在刑架上苦笑着看眼走来的夜衡政,‘无耻’的嘿嘿一笑:“活啦,感受如何?灌风吗?哈哈!你也真下的去手,咳咳,傻愣着干什么,给爷松绑,吊的要累死了。”

江踏赶紧上前,看着血淋淋的木主,只是沉默着权当刚才‘皇上没把木主’怎么样的话没有说。放下奄奄一息的木归兮,江踏抱着木归兮还不忘提醒:“夜相,你只有答应皇上的条件,属下才可以把木主给您。”

木归兮被他撮的很疼:“放手!有病,他都来了,当然是答应,快点放手!”

江踏有些犹豫,但却没有放手,随即示意背后的属下递上一纸合约交给夜相。

夜衡政看也没看内容,直接沾了木归兮身上的血迹按下手印:“希望他也说到做到。”

江踏完全茫然,但管他什么内容,都答应了就行,江踏收好合约,把木归兮交给夜相。

随影立即上前拖住。

木归兮嘿嘿傻笑,血已结块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夜衡政脸上,可怜兮兮的道:“大师兄,好疼。”

“活该。”

随影抱起木归兮率先排开他欲往自己脸上贴的脏手,跟着夜相往回走:“没死,真是命大!”

“嘿嘿,羡慕了是吧,放心救我绝对物超所值……我困了……先睡会,别摔着本大爷……”

……

阳光明艳、百花齐放,总觉得春天的脚步还没有挺稳,夏天已经到了。

两位官员从学士院出来,脸色难看非议:“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给林重阳一个从二品的闲职也就罢了,确实手握实权的一府之主,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气焰,以前他求见我,我也不见得有时间,现在一上任竟敢对我的决策指手画脚,他懂什么叫‘圣国大道’吗!可笑!”

另一位相对沉稳的官员道:“别说了,皇上不是给林大人配备了两位幕僚,总体来说咱们除了忍耐林大人高人一等的姿态,并没有耽误公务就好。”

脾气不好的总务就是不能理解:“即便如此,皇上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重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

“皇上那是重用他吗,那是讨好皇后娘娘,虽然不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有什么好,让皇上近些年宠爱有佳,但毕竟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人,有些事,只要能过就忍了吧。”

“哎……”

……

林逸衣抱着孩子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驼色的襁褓上,温暖了林逸衣身上的线条。

宁奶娘一边逗弄着小主子,一边笑道:“娘娘,三殿下真是可爱又聪明,瞧,三殿下要伸手要奴婢手里的花呢。”

春香为皇后娘娘斟杯茶,看眼格格直笑的三殿下,神色越加柔和:“三殿下越长越好看了,皇后娘娘以后要多出来走走,殿下也能跟着出来看看,您瞧,殿下出了凤殿比以往可活泼多了。”

春思捧了一捧花过来,背后还跟着四位同样捧着不同鲜花的丫头:“娘娘,春香姐说的对,您瞧御花园里多漂亮,彩蝶齐飞,百花竞放,娘娘可不能辜负了这满园好时光。”

林逸衣喝口茶:“就你多话。”

立即有丫头跪着捧上毛巾。

林逸衣从开始的排斥,现在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不用的话便任它搁着,喝一次茶擦七八次嘴,她是多老才对不准这点水量。

旁边的宫人早已见怪不怪,确定娘娘真不用后,会在默数到二十后起身,但下次一样毫无犹豫的跪下去,其宗旨是,不让主子等待。

林逸衣起身抱起孩子:“天气不错,我们随便走走,行了,不用都跟着,有个十个人就行了。”

“是,娘娘。”

嘴上答应的好好,她们是不跟了,可林逸衣没走出十步,换岗跟上的已经有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