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节(1 / 2)

春秋见没了指望,准时愤怒的指向一旁的林逸衣:“都怨你!不就是一个太医,你能用为什么我不能唔——唔——”

林逸衣顿时考虑要不要问一下,元谨恂教训他以前的小妾,或者说人家管教他的子民,是对是错都跟她没关系,不过……“那个……放开她的嘴……”

跟在皇上身边的都是亲信,竟然是亲信,没人不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就算顶着皇上的压力满足一个皇后,皇上事后也不会真把谁宰了!所以皇上!要怪就怪你给了皇后机会!

春秋嘴巴得到自由后,立即怨毒的盯向林逸衣,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怪这个贱女人:

“你不过也是相爷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凭什么霸道的占着关太医不让其它人用!如果有关太医给我安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或许……”春秋放大到诡异的眼睛里立即盈满泪水。

林逸衣近些年见惯了强权下的打打杀杀,对怨毒的神色有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抵抗力:“你……是不是神经不太好,关太医是‘御’医,‘御’你懂吗!”

“为什么你能用!”

笑话:“我能用,不代表御医就是标配,你出生有御医吗?我出生有御医吗?都没有,所以你的孩子没有出生,跟御医没有关系,是你——心态有问题!”

春秋闻言仿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孩子不是我弄没的,不是我——”

林逸衣立即提醒:“既然你知道原因所在,就好好检讨检讨。”

“你——你——”

林逸衣突然想起来了:“我没有不让人用关太医啊?”

元谨恂脸色十分难看:“是朕说的!你有意见!”

“岂敢岂敢!多谢皇上照顾!”

元谨恂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妥:“朕的孩子焉能受一点委屈。”只用一个太医都有损皇家嫡子的规格。

得!林逸衣知道这个姑娘活不成了。

春秋震惊的看着林逸衣!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不是死了吗?皇后不是死了吗?春秋猛然想到那天跟在皇上身边被称为皇后的人!惊鸿一瞥时的样子,春秋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没有想起来:“你是……”

元谨恂不等林逸衣张嘴,冷淡如冰的讽刺道:“曾经!是不是很不可思议,竟然有这样的女人!放着皇后的位置不错!偏偏跟一个下臣!”元谨恂说完不悦地拂袖而去!

春秋顿时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算不上顶美,甚至算不上多么高贵的女子?她是……是当朝去了的皇后?夜相的女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怎么舍得离开元谨恂!骗人的!一定不是真的!才不会有女人不要皇上!不会的!

林逸衣当真是醉了,这时候了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盯着自己看什么!不过也对,或许人家对元谨恂才是真爱,其实以古人的眼光,爱上元谨恂是分分钟钟的事,至少当初永平王府的后院内,真正爱着那个男人本身的女人就不少。

唉——

春秋不断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是皇后,怎么能……”

林逸衣转身上车。

春秋挣扎着就要冲过去:不!怎么可能那样对他,怎么可以——

白公公拖着三尺白绫快速过来,拿过侍卫手里的布,堵春秋嘴里:“带走,告诉骆大人,皇上说的,处死!”

小途闻言直接昏死过去。

春秋惊讶的瞪着白公公,不断的摇头:不要!不要!他怎么能处死她!她怎么可以死子他手里!

她都做了什么!她都做了什么啊!她的孩子!她的一切!她的——

林逸衣默默的放下车帘,深深的叹口气,至少元谨恂对她还是有耐心的……

春香见状急忙安抚道:“夫人,您别叹气,对方不过是个玩意罢了,入不得娘娘的心,娘娘可别拿不该自比的人自比。”

林逸衣一笑:“我知道,去问问白公公,皇上什么时候把孩子抱过来。”

☆、126

元谨恂心情糟透了!说不出的闷气憋在心口,却没有一个受力点。

趣儿小小的动了一下,眼皮缓缓的一眨,朦胧的看了爹爹一眼,胖乎乎的小手揉揉白皙的眼角,又懒惰的睡了过去。

元谨恂无奈的摇头失笑,心情骤然好了一些:“小猪……”元谨恂弹弹女儿的鼻子。

趣儿嘴角不悦的瞥了一下,又立即恢复睡态。

元谨恂一手搭在女儿的襁褓上,身体靠在马车上,扪心自问他在要什么?不合理的情绪和过度的暴躁来自哪里……

林逸衣悄悄的掀开车帘,淡淡的一笑:“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元谨恂看到她愣了一下,一时苦笑不已,挥挥手让她把孩子带走。

“这件事不要告诉夜相,谁如果多嘴,别怪我不客气!”

……

后宫的花溪河畔旁,六座凉亭交相辉映,形成了水面六米之外蜿蜒优美的走廊风景,下面常年开着四季不败的荷花,每当站在庭廊上便能嗅到幽静的荷香,是夏季、冬季各宫嫔妃最喜欢的去处。

夜幕垂下,宫灯次第亮起,做工隐秘,美轮美奂的宫灯犹如萤火虫的亮光,十分美丽。

此时,东方溪女穿了一身单薄的秋衣,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粉色冬袍,帽子上缀着雪白的狐边,带在她小小的不加修饰的脑袋上,显得十分灵动活泼。

东方溪女独自走上小桥,穿过一段石路,踏上水上走廊,雪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水面上,显得更加宁静优美。

东方溪女站在亭子里,展开手臂,呼吸着停下温水滋养的荷花香,心中说不出的舒服:“好美啊……”

元谨恂慢慢的走过来,身后紧紧跟着贴身的白公公。

元谨恂望着整个花溪湖畔,也不得不承认,这里没有任何她存在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