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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门前的甬道中,容臻唇角幽冷的笑,望着跪着扒拉着牢门的四公主容心婧,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四公主,你胡言乱语说什么呢?你今日叫我过来,难道就是想让我当你的替死鬼不成,你杀了那夏家的庶长子,还想找一个替死鬼吗?我倒是不懂了,为什么四公主一门心思的想害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容臻咄咄逼人的责问跪在牢门前的四公主。
四公主飞快的抬头望着容臻,脸上有错愕,难以置信,这女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她已经知道她按排了人在外面偷听。
可是她若不交待,她就死无翻身之地了啊。
四公主想到这,又哀哭起来:“嘉宜公主,求你,求你让我死个明白啊,遥光是我的情人,我很喜欢他,所以求你让我知道他死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此刻凄惨不已的公主殿下完全成了一个情深义重的人,哭成了泪人一个,似乎真的只想知道夏遥光是怎么死的。
此时若眼前不是容臻,而是另外一个女人,也许真会被这女人迷惑,这女人原也不过想知道夏遥光怎么死的,指不定告诉她了。
可惜容臻一走进这牢房的时候,暗处的少卿便告诉她了,牢房外面有人,至少五六个人,所以她早就心知肚明,这人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让她亲口说出当日的事情,而把罪名推到她的头上,可惜她岂会让这女人如意。
容臻一脸怜悯的望着四公主容心婧:“四公主,你哭得我心都碎了,虽然我想编个谎话骗骗你,可这倒底是杀人的大罪啊,我总不能骗你说夏遥光是我的杀的吧,若是别的事,我还能骗骗你,让你死得安心一些,可是这种事可不是信口雌黄,随便乱说的。”
容臻说完,她身侧的妙音不客气的冷哼:“四公主,你是不是不按好心,故意这样说的,你不会是故意在这里埋伏下了什么人,然后骗我们家公主承认这件事,然后把这罪名栽脏到我们家主子头上吧。”
元宝直接的翻白眼,冷哼:“真是毒妇,难怪会被判死刑,还有你别以为你骗得了公主,公主可是很聪明的,她是除了太子殿下之外,第一聪明的人。”
元宝的话使得容臻和妙音二人嘴角抽了抽,无语的想瞪这家伙一眼,夸奖就夸奖,哪有前面还加一个人的。
容心婧听着耳边传来的话,愤恨至极,这个该死的贱人,为什么就是不上当呢,难道是她知道了暗处有什么人隐着不成,所以才会不说,可是她不承认的话,她就是死罪啊,三日后她就要被问斩了。
“嘉宜公主,明明就是你设的局子害我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在我死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死得明白呢?”
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女人了,只有这女人承认自己设局害她的,她才有活口。
所以容心婧此时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若说之前她的撒心裂肺还有几分做假,现在完全是真的了,因为她想到了若是容臻坚决不承认这件事,那她可就是死罪了,三日后可就要被斩了。
容臻正想讥讽这女人两句,不曾想,一道凌厉肃沉的声音从牢门前远远的传了进来:“本王倒不知道,四公主临死了还不忘演戏,难道是嫌自己死得太寂寞,太孤单了,所以临死来演一出戏娱乐自己不成?”
数道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冷魅的气息瞬间包裹着整个牢房,为首的自然是容凛。
容凛一进来便感受到暗处隐藏着的气息,很显然的是有人埋伏在暗处,准备等着小臻儿说出当日的事情,不过这些人可真是小瞧了小臻儿,连他都不敢小瞧小臻儿,这些人真是痴心妄想,不过这些人胆敢找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容凛想着,袍袖轻挥,嗖嗖的几道暗器从窗户飞击了出去,只听得外面惊呼声一片,个个吃疼的叫起来。
不过那些人不敢耽搁,赶紧的从牢门的方向奔了进来,他们都被荣亲王爷发现了,难道还能躲着不见。
先前躲在牢门外面的人,有刑部尚书,还有永宁候府的人,以及朝中的一些拥戴五皇子康王的人,这些人此时一走进来,个个脸色微暗,一个字不敢吭。
容凛没看别人,直望向刑部尚书:“朱大人,本王很好奇,你们躲在牢房外面,究竟想干什么?想坑嘉宜公主吗?”
刑部尚书朱龙升抬手抹汗,他其实并不想坑嘉宜公主,嘉宜公主背后必竟是皇后,皇后手里有十一殿下,他哪里敢坑嘉宜公主。
可是先前永林候府的人来找他,他又不能直接的得罪永宁候府的人,因为永宁候支撑的是五皇子,眼下五皇子康王的呼声可是极高的,虽然十一殿下出身正统,可是十一殿下年纪太小了,今年才八岁,而皇上最近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皇上若是有什么事,肯定不会把皇位传给十一殿下的,因为十一殿下只有八岁的年纪,他若登位,必然是由皇后掌政,再加上皇后背后的蒋家。
朱友升分析来分析去,皇上最后很可能把康王推上皇位。
这也是朝中很多大臣的想法,所以这些大臣才会拥戴康王,皇上忌惮蒋家的事情,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所以皇上的心里,十一殿下肯定是被排除在外的。
正因为这种种,所以当永宁候府的人找到朱龙升的时候,他便同意了,何况他并没有做别的事情,只是领着这些人偷听四公主和嘉宜公主的谈话,若是嘉宜公主真的承认了那天晚上是她设的局,那么四公主可就不用死了,四公主不死就是讨了皇上的欢心了。
可惜,朱友升没想到这嘉宜公主竟然十分的精明,不管是不是她设的局,从头到尾她都什么都没有说。
偏偏荣亲王爷还赶了过来,朱龙升周身冒冷汗。
“回王爷的话,下官等人不敢坑嘉宜公主,实在是四公主说这里有隐情,所以下官才会想听听其中的隐情。”
容凛呵呵冷笑两声,冰冷的开口:“本王倒是不知道了,皇上都下了旨意,判了四公主三日后斩首示众,朱大人竟然说四公主这案子里有隐情,那朱大人早干嘛去了,看来朱大人和各位是质疑皇上的旨意了,既如此,那各位就进宫禀明皇上,这案子另有隐情。”
容凛说完不等朱友升说话,便微抬步欲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本王陪各位大人进宫,禀报皇上这案子的隐情。”
容凛话一落,不但是朱友升的脸色变了,就是身后永宁候爷的脸色也变了,皇上都下了旨意,还下了口谕,这案子不要惊动他了,他这是眼不见为净,他们偏还拿这事去烦皇上,若是嘉宜公主承认了夏遥光是她设局害死的,便也罢了,可问题嘉宜公主什么都没有说,现在他们跑到皇上面前说另有隐情,有什么隐情,他们可不能凭四公主一句话,就企图翻案,如果这样有用,只怕皇上早就干了。
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的事情,除非推翻那些人证物证,可是那些事情已经查实了,如何推翻。
一时间,牢房甬道里,几位大人心急如焚,个个望着永宁候爷,都是你拾撺我们的,若不是你拾撺的我们,我们至于吗?
刑部尚书大人赶紧的跪下:“王爷,下官等该死,望王爷饶恕下官一次。”
好几个人都跪了下来,他们不想进宫啊,本来能救四公主,他们在皇上面前还能开脸,可是现在救不了四公主,他们去皇上面前,分明是剜皇上的心哪,皇上恐怕连杀他们的心都有了。
“各位先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事有隐情吗?”
容凛冷冷的撇了这些家伙一眼,一双锐利的瞳眸直扫向人群之后的永宁候爷,永宁候爷立马压力山大,一声不敢吭。
容凛眸子一瞪,一点也不领情,抬脚便欲往外走去,不过他欲走前递了一个眼神给容臻,容臻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他扮黑脸,让她扮白脸,让这些家伙欠着她人情呢,她是皇后一派的人,若是拉拢这些人,对于容离上位,是好事。
容臻立刻开口唤了一声:“王爷。”
容凛停住脚步,回望过来,容臻缓缓的开口:“我看各位大人也是无心,他们是因为受了人的蒙蔽才会这样的,你别去皇上面前讨说法了,若是去皇上面前,皇上震怒,恐怕这些大人要被惩罚,照我看,王爷且饶过他们一次吧。”
刑部尚书一听容臻的话,立刻开口:“谢公主,谢公主了。”
几个人起身道谢,容凛总算停住了,望了望朱友升等人,最后走了回来,一路走到朱友升等人的面前,缓缓开口:“本来本王誓必要和你们进宫的,但是既然嘉宜公主替你们说情,这一次就算了,不过,本王要提醒你们一句,以后站队的时候,最好认清了这人有没有能力保护你们,别成了弃子和马前卒才好。”
他的话使得朱友升和几位朝臣一怔,随之心中了然,有人悄悄的望向最后面的永宁候爷,他们有意上康王这艘船,但是很显然的,遇事了这位候爷并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所以以后他们还是安份点为好。
“谢王爷教诲,谢公主。”
“起来吧,差不多走了,这里是死囚犯的牢房,皇上都下了圣旨,你们可不要惹事生非,那开罗国的使臣很快就要到我们大历了,最好不要再惹出什么事。”
“是,”众人缓缓的起身往外退,连永宁候爷也脸色难看的走了出去,看也没看牢房之中的四公主容心婧,容心婧一阵绝望,朝着永宁候爷尖叫:“永宁候爷,让五弟救我,让他救我。”
可惜永宁候爷像没听到似的走了出去。
甬道里,容臻望着容心婧冷笑一声,转身便走,身后的容心婧眼看着自己活不成了,尖叫连连的怒骂:“容臻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你这个心狠手辣,歹毒心肠的女人,父皇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就是大历的东宫太子,是的,你是太子。”
容臻回首望过去,唇角清浅的笑,淡淡的开口:“四公主疯了,我在这里等你做鬼来找我,只是,就算你变成鬼,我也一样可以让你下十八层的地狱。”
瞳眸一片血腥之气,那样阴煞的眼神,使得容心婧牙齿打颤,眼看着容臻和容凛等人走了出去,她疯了似的尖叫。
可惜没人理会她,容凛和容臻二人已经往刑部牢房外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小臻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女人摆明了不安好心。”
“呵呵,不管怎么样,将死之人要见一面,自然还是要见的,不过她临死还想算计我一回,倒让我心中最后一点小小的愧疚消失了,我现在只想送给她两个字,死有余辜。”
幸好她先前给她设的是杀招,要不然这女人以后还会不停的算计她,杀了她是一劳永逸的招数。
“你要见她,可以和我说一声,我陪你来啊。”
容凛不死心的说道,小臻儿这一点太不讨喜了,女人就不能温婉柔弱一点,把什么事都交给男人处理吗?
容臻抬眸望了一眼身侧的容凛,忍不住轻笑起来:“如果你想,下次交给你处理了。”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有什么事都交给本王处理,本王保证处理得妥妥的,不让你费一点心思,你只要看戏就行。”
容臻挑了挑眉,眉眼越发的欢愉:“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好,就这么办了,下次你办事我看戏。”
“这才对,”容凛伸手想揉揉容臻的头,不过他手还没有伸出来,便听到刑部牢房外面,刑部尚书的声音响起来:“臣等恭送王爷和嘉宜公主。”
原来他们已经走出了牢房,容凛讪讪的收回手,瞪了朱友升一眼,然后伸手拉了容臻的手,往牢房外面走去,容臻也由着他了,容凛看容臻没有像往常一般挣开,不由得小窍喜,小臻儿是越来越接受他了,这真是太好了。
刑部尚书把这两位主送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然后抹着汗往回走,这一回再也不敢生出什么哟蛾子了。
荣亲王府的马车上,容凛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容臻:“四公主的事情不会节外生枝了,所以你别操心了,我会让人盯住刑部,不让宫里的那个老皇帝动什么手脚,若是他动手脚,我立刻让人告诉那夏延之,那夏延之可不是寻常的角色,岂能让四公主轻易躲过去。”
容臻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你说夏延之之子交给你来处理,你让谁杀的他。”
“夏昭。”
容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温声细语的解释给容臻听:“夏昭是夏延之的嫡次子,夏遥光是夏延之的庶长子,本来夏昭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可惜他哥哥被夏遥光母子二人给害死了,后来连带他的母亲都给这母子二人害死了,夏昭知道真相后,便杀了夏遥光的母亲,这事被他爹知道了,他爹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后,把他撵出了夏府,虽然如此,夏遥光也不想放过夏昭,所以买通了杀手杀夏昭,是本王救了他,后来又想办法让他回到了夏府,他和夏遥光之间有杀母之仇,所以本王就把夏遥光留给他了。”
容凛说完,马车里的容臻好久没有吭一声,她是想到了前世自个母亲的事情,从来男人都是薄幸多情的,苦的都是女人。
不管是现代和古代,男人都可以风流花心,而女人最后要么安然认命,要么就拼死一击,可不管是哪一种,都让自己遍体鳞伤,这也是她不敢接受容凛心意的原因,虽然有时候她也心动,可都被她压抑了下来。
容凛看容臻神色古怪,不由得关心的开口:“小臻儿,你怎么了?”
容臻抬眸望向容凛:“这都是男人惹出来的祸,可是最后吃苦受罪的永远是女人,女人求的只不过是一份全心全意的爱,可是为什么最后会被伤得体无完肤呢。”
“小臻儿。”
“夏昭和他母亲的痛苦,都是因为男人的风流花心,若是他父亲只娶她母亲一个人,又何来后来的种种呢,可是夏昭的母亲死了,夏遥光死了,夏遥光的母亲死了,夏延之却活着,难道他以后不娶别的女人了吗?他恐怕还会娶所谓喜欢的女人吧,所以穷其一生苦的永远是女人吧。”
容凛心一动,心中忽地有些了然,小臻儿是不想自个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吧,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迟迟不接受他吧,她这样重的心结,一定是皇上和蒋皇后留给她的。
“小臻儿,我和你说,我一一。”
容凛正想表白,不想外面马车嗖的一声停下了,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有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王爷,不好了,长宁宫有人送了信进荣亲王府,说十一殿下在宫里出事了?”
容凛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侧的容臻已经嗖的一声掀起帘子望出去,此时天色微暗,街道边挂满了灯笼,满街灯影重叠,容臻顾不得欣赏外面的风光,只盯着花姐冷喝:“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
因为上次容离和容凛二人合伙骗她的事情,所以容臻下意识的如此问。
花姐飞快的禀道:“回公主的话,确实是真的,娘娘派长宁宫的大太监李云过来禀报的,奴才不敢耽搁,立刻前来禀报你。”
容臻放下车帘子,飞快的命令外面驾车的太监:“前往宫中。”
“是,公主。”
驾车的小太监不敢耽搁,一路掉转马车前往宫中,马车里,容臻很着急,容凛伸手握着她的柔夷,温声软语的安慰她:“你别着急,不会有事的,宫里那么多的御医,不会让十一殿下出事的。”
容臻不置可否,眼下康王一派的人,专门盯着容离,若是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没什么大事,你说母后会派人送信出宫吗?”
容臻问,容凛一顿,也知道这回问题有点大,若不然皇后不会让人送信通知容臻进宫的。
两个人不再说话,容凛紧握着容臻的手,安抚着她,因着此时容臻心中焦急,所以并不排斥容凛的动作,两个人便一路握着手进宫。
长宁宫,已经乱了天,蒋皇后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一般。
偏殿下面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大殿内还有几名御医在诊治,其中为首的御医是简玉珩。
简玉珩替容离仔细的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容离身上有什么中毒现像,当然也不是什么急症,压根查不出来十一殿下究竟是怎么了?可是容离小脸通红,身体烧烫,不时的说着胡话,甚是吓人。
蒋皇后都快急哭了,望着简玉珩和几位御医:“你们再查,一定要查出十一殿下是怎么了?”
简玉珩应声又和几名御医去合诊,这一次他是把生平所学的全都用上了。
偏殿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敢说话,那些太监宫女都要吓死了,连蒋皇后派出来保护容离的暗卫脸色也不好看了,没想到人在他们手里,竟然出事了,可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有人在殿下身边动手脚,殿下怎么好好的便出事了。
暗卫想不明白,太监和宫女自然更想不明白了。
蒋皇后在大殿内来回的转悠,不时的望着偏殿门外,她知道臻儿一向有才智,又精明过人,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发现。
寝宫里,容离的胡话越说越厉害了。
“哥哥,哥哥,你等等离儿。”
这模糊不清的话,听得寝宫里个个心惊胆颤,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虽然蒋皇后知道容臻没死,可是听到容离的叫唤,还是下意识的害怕不安,蒋皇后大步的往偏殿一侧的软榻上走去,看到容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脸上一片红色,现在却隐隐有青色笼罩着他的面容。
“离儿,你千万不要吓母后。”
蒋皇后都快哭了,她被容启打的时候都没有哭,但现在她却是哭了。
正在这时,殿外有太监的呼声响起来:“荣亲王爷到,嘉宜公主到。”
蒋皇后一听到容臻到了,也顾不得伤心,急急的起身迎了过去,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容臻,她上前一把拉住容臻的手,哽咽的开口:“臻儿,离儿他,他出事了?”
容臻心一揪,看蒋皇后眼眶通红,似乎都要哭了,她赶紧的拍拍蒋皇后的手,安抚她:“母后别担心,离儿不会有事的。”
蒋皇后点头,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偏殿一侧的软榻上走去,先前发现容离不对劲的时候,便把他放在偏殿的软榻上,后来看他出事了,也不敢挪动他,便放在偏殿的软榻上。
蒋皇后和容臻两个人一路往偏殿一侧走去。
简玉珩和御医院的几名御医,看到荣亲王爷和嘉宜公主等人过来了,赶紧的行礼。
简玉珩则望着容臻好半天没有眨眼,殿下着女装,真好看,他还从来没看过一个女人穿女装,有殿下这样明艳华贵的,就像瑶池之上的女仙子,既有其华贵大气,又有旁人所没有的随心所欲。
简玉珩正看得入神,容臻身后的容凛,却不乐意了,他现在是谁多看容臻两眼,他便不爽,恨不得剜人眼睛。
虽然眼下没办法剜简玉珩的眼睛,但他差不多是用眼神在杀简玉珩。
简玉珩自然没有忽视荣亲王爷杀气腾腾的眼神,心神一荡,赶紧的收回视线,他可没想过和这位爷,以及秦灏还有齐墨等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