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八乌龟吧嘻嘻”
“哈哈”杨小邪捧腹指指老头“王八”脸,大笑不已。
“老头,我不是把你整得多难看,最少,我在你额前写了一个王字,想必阎王必定看得
懂这个字,人说:“王见王,必死棋。”搞不好,你把阎王爷克死了,换你当上阎王,那时
候说有多神气不对是鬼气,那时侯说有多鬼气,就有多鬼气,哈哈”
笑也笑够了,整也整够了他想:“既然死了,总该哭几声才像,好吧哭就哭呜呀
呜老头呜”嘴角往下一拉,他立印嚎啕大哭,泪如涌泉,夺眶而出,哭得梨花带
雨,海棠泣血,生动逼真。
他哭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很有演戏天份,说笑就笑说哭能哭,突然他有一个想
法到京城去唱戏,也许会赚钱哩
“老头,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独自就走了呢你叫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怎么
过呜老头,你醒醒,快醒过来啊”
“我也不想活了,老头,虽然你时常打我,用针刺我,可是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今再
也没人会打我骂我,你的心倒蛮狠的,有一套啊”
“老头,我本想娶好多好多的老婆像皇帝一样多,来侍候你,谁知道我一个都还没
到手,你就翘了,你这不是太可怜了吗老头,你叫我如何是好难道你要我不娶老婆黑
皮奶奶的你乱来,搞什么嘛”
“每次有香肉,我都分你一半,现在连要分的人都没有了,老头,你何苦呢老
头,,你醒醒吧我要你,我要你,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呜老头呜你快醒
来吧:呜”
扬小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如丧考妣,如失其子,甚是可怜。
一阵哭声中,眼眸红肿黯淡,语音沙沙哑哑,再要哭亦无泪
“好吧:该收摊了,以免龙体欠安”
他想:“就是老头真的死了,我也兜是有情有义,难道还真的哭死不成黑皮奶奶,少
来”
“老头你该看到,我由有泪哭到无泪,由有声哭到无声,我好累,你地下有知也该原谅
我,也会于心不忍的,再说我尿急。”他尴尬一笑“也实在憋不下去了,我上上茅坑就回
来,你灵魂也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超渡你,请你吃“大餐”,有香的,有辣的,嘻
嘻”
他拜了三拜,举足往门口行去,但侧头一想,又折回桌前,啜口酒,拿起香肉笑嘻嘻往
门外走去。
走至庭院不远处,找块巨石坐下来,边啃香肉边哼小调,盏茶功夫一过,肚子已像南瓜
般大。
“这香肉真多,只吃了一半,就撑得肚皮涨涨的。”
摸着肚子,觉得已无法再装下。
“好吧死人也吃一点。”
擦擦油嘴,随手捻根茅草,边剔牙缝,边望着“莫塔湖”,湖水依样翻腾,有若鬼泣,
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这老头又不知在耍什么花样,被我整得如此凄惨,还有心装下去这是什么原
因会不会真的死了不会吧罢才我还发现他活着那也许他没装过死,想装一次像样
一点的来耍我,哼老头你以为我杨小邪是三岁小孩,管看不管用妈的”他站起来
甩甩手臂。“等一下我就来个火葬,让你骨无存,我就不相信逼你不出来,好就这么决
定。”
心一笃定他笑了笑,拿起地上香肉,往小屋走去。
当杨小邪走出室外时,老头醒了过来,他还真不敢动,他怕一动就会被那鬼灵精发现破
绽,而前功尽弃,只见他脸颊,被打得实在很痛,红肿如刚出笼之馒头。
摸着面颊:“好痛,这小子下手好重,一点都不留情还好,总算挨过去了,也不知道
他真知我装死,还是已被我瞒过去了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是真的,但他不可能拿
对死人打得这么重啊我这次用龟息大法,除了保存心脉一点元气外,其他可以说和死人完
全一样,他不可能曾发现我诈死,会不会地想逼我现出原形或唉真拿他没办法,本
来想装死,希望他以后好好练功,好好听话,谁知道竟挨了一顿打,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
花招呢看来也只有装到底了,他妈的上茅坑还带香肉”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舒舒服服的香肉不能吃,竟白白的被痛打一顿。
“这小子,真拿他没办法,唉”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杨小邪细碎脚步声已传来,老头一惊,马上运功闭气,恢复原状。
杨小邪一走进来,偷偷瞥了老头一眼,将香肉放回桌上。
心想:“老头呀老头,你他妈的死人,脸上还会长馒头,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你不
是普通人哪嘻嘻”
死人当然是不会长馒头,可惜老头已经被打得头昏脑胀神智混沌,这些苦,他是白吃
了。
“老头,你真是生不逢时,死也不逢时,这么大冷的天气,你不怕死了到阎王殿领不到
衣服穿吗我看这样好了我将你全身用酒洗过,再给你加上几件衣服,然后捡些枯树枝,替
你加加热,暖暖身,你说这漾好吗”
杨小邪倒说得非常诚恳。
老头一听心中暗道:“完了,这家伙,怎么会想出这点子来,他妈的,要好好死一下都
不行,还没到地狱就得上刀山,下油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夫怎会和这种人混在一
起虽倒楣死了。”
不久杨小邪很快将老头衣服脱下,并倒杯酒在老头身上,开始涂抹起来,口中还不停唱
着小调:“摸啊摸,在这里,摸啊摸,在那里,一摸摸到姑娘的脸,咬呀真漂亮二摸摸到
姑娘的手,姑娘的手儿细又白呀三摸”
杨小邪哼的是妓院的十八摸,敢情他把这老头当成妓女了,其实杨小邪并不懂得这条歌
之由来,就连妓院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懂,他听镇里的人唱过,觉得很好听很顺口,就学了
起来。只见他没边没边,其乐也融融。
老头这次装死,真可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他听到杨小邪在唱十八摸,有点哭笑不得,
只有心中叹道:“杨小邪啊扬小邪,到底有什么事才能使你心疼,才能使你伤心呢”
杨小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是快乐的,他从不知道什矮是难过,什么叫痛苦。
抹遍老头全身,杨小邪才替老头穿上衣服,然后从身上拿出四颗骰子,在手中晃个不
停,骰子撞得卡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