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季禹说:“我相信陛下是英明的。”
提到赵英,这话题就该中止了。姚鼎言说:“那我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它推广开,到时要你出面的话你可不能推辞。”
谢季禹点头答应。
姚鼎言直接把推行拼音法的事整理成奏折,借着修起居注的便利直接递给了赵英。赵英这几年也将目光摆到了民生教化这边,由头至尾地把它看完了,等瞧见这东西是谢季禹捣腾出来的,惊讶之余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家伙连新型大炮都能搞出来,弄出个拼音法又有什么好吃惊?
赵英把谢季禹召到跟前。
谢季禹自然准备好了说辞:“大郎的名字一直没起,我是准备教会他识字后再让他自己选,可他都不爱跟我学,我只好想点有趣的办法——三郎进府以后我也把它教给了三郎,没想到他会去教别人。”
姚鼎言说话了:“季禹家三郎管这叫学以致用,那孩子很机灵。”说着他又把自己注意上那座宅院的原因说了出来,语气颇为赞许。
赵英想起“三郎”是谁,神情有些莫测。他夸了一句:“果然机灵。”接着他淡淡地吩咐,“姚卿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姚鼎言察觉赵英没了一开始的热情。
但他很清楚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所以得到赵英的首肯后就没再多话。
赵英挥挥手让姚鼎言和谢季禹退下。
他又批了一会儿奏章,眼看快到用膳的点了,站起来说:“去东宫。”
东宫看起来比赵崇昭被禁足前更加井然有序。
见到赵英,一路碰上的宫人都吓了一跳,赶紧行礼。
赵英让她们不要声张,问道:“太子呢?”
宫人答:“殿下在校场那边。”
赵英说:“他伤好了?”
宫人说:“回陛下,差不多了,前些天已经可以好好走路。”
赵英颔首,迈步走向东宫校场。
还没到地方,赵英就听到“一二一、一二一”的号子声。他心中一动,也不让人通报了,直接走进校场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赵英一眼就看到了赵崇昭,他正站在一边指挥着两队人“训练”,一队是禁军,步伐比较整齐,接着是内侍和宫女,他们出现在校场实在古怪至极,不过竟也能勉强排成整齐的队列。
赵英找了个没下场的内侍问:“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赵英时内侍有点害怕,抖着声音回答:“殿下这是在练兵!”说着他又羡慕不已,“做得好的人不仅有赏钱,还可以出宫探亲。”
赵英眉头一动,让内侍退下,站在一边看了起来。
赵崇昭很专注,完全投入到“练兵”这个新玩法里面,根本没注意到赵英的到来。一开始他也不觉得这种列列队走走路跑跑步的方式有什么用处,可玩了几天,他发现底下的人似乎更听自己话了,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还带着几分由衷的景仰!
连带平时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禁军似乎也变了不少。
这到底是什么变化赵崇昭也说不清楚,不过他觉得现在的东宫待着比以前要舒坦很多!
赵崇昭玩得更加投入。
赵崇昭瞧不出这里头的门道,赵英却不一样。赵英本来就是领过军的人,一下子看出了这些训练的意义:其实就通过这种训练让这些人对赵崇昭这个“头”马首是瞻、令行禁止!
赵英看着赵崇昭认真地板着小脸下达指令,顿了顿,让人上去通报一声。
赵崇昭听到“陛下来了”四个字,吃了一惊。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赵英。
赵崇昭的眼泪很没出息地涌了出来,他觉得丢脸极了,拼命用手去抹,却怎么都抹不完。
他只能单膝跪地,哽咽着喊道:“父皇。”
赵崇昭的喜极而泣让赵英的心微微一揪。
对女儿晏宁,他宠爱有加,从不吝于亲近;对赵崇昭,他却总是苛刻无比,几乎没给过他一次好脸色。
他不是看不出赵崇昭对自己的满腔孺慕,可他对赵崇昭有不一样的期望,所以在赵崇昭面前他永远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父亲”。
赵英说:“起来吧。”
赵崇昭吸了吸鼻子,站起来看着赵英,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模样。
赵英说:“和我说说你最近在做什么。”
赵崇昭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最近做的事都交待了一边,当然也没少提起“三郎”这个名字。他现在特别想见满脑子新点子的谢则安,因为谢则安只是在纸上写了那么几个好玩的事儿,他这段时间就过得特别充实!
赵崇昭不是能藏事的人,说着说着对谢则安的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怎么掩都掩不住!
刚从姚鼎言那边听完“三郎”这两个字,马上又在赵崇昭这边听到了它,赵英眉头跳了好几下。
虽说早就知道这小娃儿不寻常,可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寻常——能让他在一天之内听到这名字这么多次,本身就是了不得的本领。
一般人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传不到他耳朵里。
赵英说:“看来这个三郎确实有点本领。”
赵崇昭赞同地直点头:“三郎是个很有趣的人!”
赵英不置可否,示意赵崇昭一起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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