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待红枕转身挺剑而出之时,张翼轸也是心意大动。非但声风剑被他催动到全盛之势。同时拼了灵力受损神识损伤的危险,不但连发三道火剑直取罗远公。还强行凝聚成一把风水相应地元水剑,紧随火剑其后,狠狠斩向罗远公站立之处,去势之猛,竟比红枕还要快上三分
这还不算,张翼轸又强忍脑中钻心的疼痛,心意感应到湖底之中的泥土,勉力从中生平第一次凝聚一把元土剑,自下向上,以无比迅猛之势由湖底疾射而出,直取罗远公两脚
瞬息之间,张翼轸竟是连发六剑,灵力耗尽,神识大损,再也支撑不起,双眼一闭,便从空中跌落。倾颖和戴婵儿都未来及出手,却见人影一闪,却是画儿抢先一步飞出,将张翼轸救下。
罗远公一开始便对红枕心存戒心,更是对张翼轸等人全神戒备。是以红枕和张翼轸只一发动,罗远公便已然察觉。红枕的清影光剑对他全无威胁,抬手间便将光剑挡到一边,不过正好张翼轸三道火剑间不容发而至,令罗远公一时无法对红枕再痛下杀手,双手一合,便将三道火剑全数合拢在双手之间。
仓促之间,罗远公自然来不及放出乾坤壶吸取张翼轸的万火之精。原本罗远公以为以张翼轸地地仙之能,即便能勉力施放万火之精,威力也不过尔尔。不料双手一合,猛觉一股无比匹敌的热力跃然手中,竟令罗远公的飞仙之体也感到无比灼痛难忍,差点把持不住,被万火之精脱手而出。
大惊之下,罗远公护体仙气流遍全身,才堪堪缓解火剑之威,尚未回神过来,骤然间一把元水剑已然逼近眼前三尺之内,与此同时,脚下也是一股厚重地元土之力猛然袭来,如此迅捷间隙,竟是飞速转化并且操纵天地元力,直让罗远公难以置信张翼轸小小地仙竟有如此之能,猝不及防之下,竟一时将他这名飞仙逼迫得手忙脚乱
不过罗远公毕竟是飞仙之境,飞仙与地仙相比,有天壤之别,毕竟飞仙脱胎换骨,不再是肉体凡胎,全身仙气与天地时刻感应道交,是以张翼轸一气呵成地三波攻击之力虽是迅猛无比,无奈罗远公过于强大,动念之间便可呼应天地之力为已所用。
是以罗远公先是一口至纯仙气张口喷出,将元水剑化解,随即又双脚并拢,动念间便将脚下方圆一丈左右地虚空生生凝固,元土剑虽是禀承天地元力之势,却奈何难破飞仙的天人合一之境,立时土崩瓦解,化为泥土散落一片。
罗远公怒极之下正要举手间灭掉红枕,却见天媪子不知施了何种手段,竟令红枕身子一软当场昏迷过去。天媪子也不多说,随后卷起红枕,一闪便逃之夭夭。
相比红枕,张翼轸等人自是重要百倍,当下罗远公也不再理会遁走地天媪子,哈哈一笑,猛然向前迈出一步
一步迈出,张翼轸顿觉全身如坠泥淖,身心俱疲,竟是再也无力站立,呆立当场,只等束手就擒
第四章画卷有主,惊见缚形之术第六十九章隐匿行踪,遁世不必留名
罗远公见此次众人逃无可逃,心怀大慰,又是一步迈出,只当一切手到擒来之时,忽然不知何故心中一凛,感觉身后有异。大骇之下回头一看,不由顿时呆住:身后不远之处的半空之中,不知何时竟是站立一人
此人身材矮小,却身穿宽大灰袍,全身隐藏于灰袍之内,明明离得不远,却觉其浑身上下笼罩在莫名的虚幻不定之中,看不清面容。
罗远公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被人悄无声息地逼近身后数十丈之内才赫然感知,此人修为之高,至少也是飞仙之境,说不得还是飞仙顶峰此等情景之下突兀闪现如此神通广大之人,是友是敌
罗远公忙稳定心神,强自镇静,问道:“敢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阁下现身此处,意欲何为”
来人也不说话,却如空中漫步一般,轻轻向前迈出一步。脚起脚落,不过是平常走路姿势,罗远公却觉周身仙气一滞,方才施展的凝固虚空将众人困住之术当即便告失效,随后一道柔和却无比庞大的气息扑面而来,直令罗远公差点站立不稳,自空中跌落。
甫一交手,罗远公便落了下风,再看张翼轸等人恢复功力,个个跃跃欲试,正与来人呈前后夹击之势。罗远公心生退意,却犹自嘴硬:“你是仙是魔若是飞仙,滞留凡间,不怕天规处置么”
来人听闻此言,微微一怔,随后又将脚步收回,语调单调而古怪地说道:“我不杀你,速速离去即可。若执意不走,我便将你困住,要杀你之人。倒也不少,用不着我亲自动手你可要想好了”
罗远公被来人神乎其神的神通吓住,又见张翼轸已然纵身跃空。持剑飞来,情知大势已去就算眼前来人不敢暴露身份动用一身仙气将他杀死,但若将他困住倒也不难。其他人等倒无须过虑,即便他被困死,以几人的修为和手中的寻常法宝。也难伤他飞仙之体。
但张翼轸的天地元力若是运用得当,却有将他杀死之能
是以罗远公眼见便可将众人一举拿下,但毕竟自家性命重要,虽是功败垂成,当下也不迟疑,冲来人一拱手,说道:“呵呵。今日承蒙阁下坏我大事,某定当铭记在心,他日若有缘相见,一定报答”
来人却不理会罗远公话里话外的威慑之意,依然声调不变,不带一丝起伏说道:“怎的。你想让我反悔不成”
罗远公脸色一变,当即不再犹豫,回身看了张翼轸一眼,却是笑道:“翼轸小友,后会有期某告辞了”话音未落,便已闪身不见。
张翼轸心中焦急,急冲灰袍人喊道:“前辈,罗远公此人大奸大恶,不可放过。还望前辈援手,将他留下”
灰袍人却置若罔闻,一转身,背对着张翼轸,说道:“你且留步”
张翼轸人在空中,离灰袍人尚有百丈之遥,忽觉一道飘逸柔和之力将他前行之势阻止。此力犹如风生水起,绝无伤人意,却有阻人之能,稳稳将张翼轸身形定在百丈之外,再也无法寸进一步。
“前辈,这是何意”
张翼轸不解其意,心知来人吓阻罗远公,即便非友非敌,理应也无恶意,为何不让他近前说话
灰袍人苍老的声音传来:“无他,你我不必相见,也不必客套。我救你几人自有目的,不便多说。你等自行离去即可,此地不宜久留若是罗远公再请来那人,到时我也无能为力事不宜迟,还是即刻上路去罢”
说着,灰袍人只冲张翼轸微一扬手,身影随即消散于虚空之中,不知所踪。
张翼轸无奈,微一思忖,也觉灰袍人所言极是,立时回身招呼众人,也顾不上多说,众人各展神通,全部飞空而起,一路北行而去。
众人之中,反倒灵空飞天之能最为低下,张翼轸只好动念间清风卷起灵空。灵空倒也落得轻松,一脸坦然地在空中负手而立,此时的灵空比起任何时候都更如得道高人。只是奇怪得是,灵空却是难得的安静半晌,一直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