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对戴婵儿说道:“婵儿,事不凑巧,看来我不能同往无天山了,只等他日有了机缘再说就此别过”
戴婵儿急急拦住倾颖,却是说道:“倾颖,还是让翼轸陪你前去为好,此处离无天山也不过数万里之遥,我一人也是无妨”
倾颖坚持己见,也是心中明白,张翼轸亏欠无天山一个人情,也要亲身前往才可心中无憾,且真平道长在此,他也想借此机会得见接引使,是以断断不可因她一人之事,而误张翼轸两件大事况且一路御水而行,倾颖也是自忖一切无虞,心中拿定主意,也不多说。向张翼轸和倾北等人挥手告辞,只对张翼轸说了一句:“我在东海龙宫等你”便御水而行,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事发突然。众人再无欢宴之心,宴席便匆匆结束。
待大殿之内只余倾北、倾化和倾米以及张翼轸几人之时,倾北摇头叹息,说道:“我那龙嫂一向体弱多病,幸好生了几个儿女除倾渭之外,也还身康体健,向来平安。不想现今又旧病复发,但愿她吉人天相,能够早日转危为安。”
画儿不知想到哪里,突然惊奇地问道:“不对,四海龙族本是一家,本是一姓,那北海倾化怎么能娶南海倾辰为妻”
画儿此话一出,倾化顿时哈哈大笑,说道:“这个女娃倒也有趣,竟有如此稀奇想法,哈哈”
张翼轸也是奇道:“别说画儿,便连我也是有些疑惑不解。倾化兄,还望解释一二。”
倾化一怔,愕然问道:“怎地,倾颖没有说过此事”
张翼轸晒然一笑。答道:“先前并未细心想到此间环节,画儿一提,我也才猛然想起,也觉有些奇怪。”
倾化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也是,定是你与倾颖只有仙凡之别,自然不曾提及龙族之内的婚配之事。四海龙族原本同姓不假,不过若说完全一家也并非如此。只是早先四海龙王本为兄弟,不过据传后来有三海被无天山金翅鸟吞食一尽,只好再从普通龙族之中任命三海龙王。自此,四海龙王虽然情同手足,亲如兄弟,却再无血缘关系。不过,四海龙族,不管是龙王一族,还是普通龙子龙孙,全数以倾为姓,倒是一直以来便是如此。”
灵空一脸恍然大悟状,猛然又不解地问道:“既有龙王,就有龙后,为何如此盛宴,不见龙后现身”
此言一出,倾米却是脸颊飞红,跳到一边。倾北见状,哈哈一笑,答道:“灵空道长有所不知,龙宫规矩,龙后通常不见寻常客人,若是小女定亲之时,龙后才会现身相见。明是见客,实为相看女婿”
“也不对,为何上次在南海的定婚宴席之上,不见南海龙后现身相见”却是画儿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个”倾北一脸尴尬笑意,吞吐几声,才含糊说道:“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来来来,再请诸位尝尝我北海龙宫的好茶。”
画儿才不理会倾北的推脱之词,正要开口追问,却被张翼轸拉到一边。被张翼轸目光一瞪,画儿不服气地说:“不问就不问,凶什么”
画儿一闹,气氛一时微妙,好在真平打破僵局,起身向倾北施了一礼,却是问道:“贫道极真观真平,初成地仙之身,得玄洲接引使崔向传讯,前来北海等候指示。不料接引使久候不至,正好翼轸前来北海龙宫,真平有幸亲赴龙宫,亲见龙王,实乃幸事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龙王不吝赐教,这玄洲位于北海,不知龙王可否亲眼得见”
倾北见真平礼数周全,当下也回了一礼,答道:“北海有两洲,玄洲和元洲。传闻已久,不过我身为北海龙王,却从未亲眼所见。据传元洲在北海的天荒地之上,传说而已,未加证实。而玄洲更是离奇,据说尚在无天山以北。无天山横亘在北海之北,对龙族来说,虽然无天山以北仍是北海所属,却已不是北海管辖之地。只因龙族也好,其余水族也罢,却是无人敢接近无天山。是以无天山以北究竟是何等所在,我也不得而知。”
戴婵儿在一旁听了倾北暗含嘲讽之话,也不以为忤,微一点头说道:“无天山以北,确实也是无边海水,不过金翅鸟也无人敢去,只因从无天山向北不过万里之遥,便是无风之地”“无风之地莫非是说天地之间全无一丝清风”张翼轸一时骇然,开口相问。
“正是无风之地甚是古怪,看上去一切如常,并无一丝不妥之处,但金翅鸟一旦入内,莫说飞空,所有神通全数无法施展。只因金翅鸟天生御风,若是无风可用。便和凡人一般无二。便如龙族若到无水之地,一样无法驾云升空”
怪哉,天地清风和天地相伴而生。应是既有天地便有清风,怎会有无风之地张翼轸乍听无风之地,惊诧之意比之初入未名天还要多上几分。
戴婵儿却不过多解释,说完便闭口不言,退到一旁。
灵空忽然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有无风之地,天地神威莫测,定有无水之地。无火之地,无木之地,无金之地,无人之地”
张翼轸唯恐灵空又说个没完,正要打断他,忽见倾北想起什么,惊讶问道:“真平道长,你刚才所说的接引使可是崔向”
“正是”
倾北点头微笑,说道:“玄洲和元洲,我都未亲眼见过。不过崔向么,我倒是熟识”
“当真”却是张翼轸一脸惊喜,倒比真平还来得迫切。急忙问道。
倾北也未深思张翼轸为何如此急切,说道:“崔向本是一名地仙,不过应有千年道行,成就飞仙也是指日可待。与我相识也是因为一次巡游北海之时,无意中遇到。崔向为人爽快,与我言语投机。当即赠我五芝茶。这五芝茶据传产于元洲地五芝涧中,得五芝涧的蜜乳涧水滋润而长,饮之可得轻身安神。”
“这崔向,可是元洲仙人”张翼轸再问。
倾北微一沉吟,却是摇头:“未曾听他提及玄洲或是元洲,更不知他是何身份我也只知他是位地仙,也曾问过他仙居何处,却避而不答。崔向与我交往不多,也就两三次会面,所谈无非是轶闻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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