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我要好好复习了,等放暑假了给你们做。”金珠忙笑着摆手。
“什么呀,这个周末就是端午节。加起来有三天呢,我不管,上次想要你做那件灯芯绒的外套你就说晚了,做了也穿不上,这裙子你必须先给我做。”坐在金珠前面的肖晓娟说。
“还有我也是。我最喜欢的香港影星刚出道时就是穿这样一条学生裙出来的,我也要一条。”坐在金珠后面的田萍说。
不一会,金珠的座位边围了七八个女同学,叽叽喳喳的。
金珠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在学校竟然交到了这么多朋友。
“我不管。端午节我就去你家守着,你敢不给我做试试?”杨琴笑着举了举拳头。
“金珠,你要给杨琴做了不给我做,我跟你绝交。”田萍说。
“金珠。我不跟你绝交,我跟你没完。”肖晓娟说。
“你跟人家没完算什么?人家金珠才不喜欢你呢。”杨琴说。
“是吗?那你知道金珠喜欢谁了?”
“嘻嘻,就是不告诉你。”
“看我的葵花点穴手,你说不说?”
几个女孩子很快闹起来了,逼着问金珠喜欢谁。
都是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这种简单的快乐很快把金珠也感染了。
“好好好,各位女侠,我遵命就是了,明天带尺子来给你们量尺寸。”金珠避开了那个话题。
几个女孩子还待追问什么,可巧这时上课铃声也响了,大家只能各回各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金珠不知道的是,几个人的谈话落到了吴露耳朵里,她走心了。
如果能抓到金珠早恋的把柄,周老师是不是就不能再这么关照金珠?金珠是不是就不能再这么得意?
可惜,吴露观察了四五天,发现金珠几乎从不跟主动男生说话,就算是男生有什么要问她的,她也是简单明了两句,绝不无故跟男生闲扯。
这就让吴露不解了。
她知道杨琴是金珠最好的朋友,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太可能是无的放矢。
吴露正在为怎么接近金珠套话发愁时,可巧杨小兰给杨小红打个电话,约大家一同到她家去过端午节。
金珠是从吴露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
原来,杨小兰得知元宵节那天周水仙并没有喊金珠姐弟四个去过节,猜想这个端午节更不会招呼这四个孩子了,因为那两套衣服周水仙又把金珠恨上了,还特地给杨小兰打电话诉苦,叮嘱杨小兰不许给金珠几个送钱送吃的,说是金珠手里有好几万块钱。
杨小兰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开心,更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因为太计较而变得没有一点人情味,所以,她要把金珠几个喊去过节,叫了金珠几个,当然不能不叫周水仙三个,最后一想,也别拉下杨小红一家。
金珠一听是跟他们两家吃饭,顿时便失了兴致,不过她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杨小兰帮了她这么多,她什么也没为她做过,便动手给杨小兰家的三个孩子做了三件衣服。
她给杨小兰八岁的大儿子田鑫以及六岁的二儿子田品各做了一套白衬衣和蓝背带裤,给三岁的田晶则做了一条连衣裙,是连夜赶出来的。
初五一早,金珠准备好了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提粽子外加二十个咸鸭蛋,打发金杨和金柳给麻婆送去。
以金珠的推断,昨晚黎想该回家了,可是他没有露面,她猜想他有事耽搁了没回来,担心麻婆自己一个人也懒得准备过节的东西,便给她备了些送过去。
金杨和金柳刚出门,金珠又拿了点东西正要给杨济华送去,刚出门便见门口停了辆面包车。原来是田长顺过来接金珠几个去过节,周水仙和金杏、金宝坐在车上。
“小姑父,我们自己过节,就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金珠一看周水仙鼓着腮帮子斜着眼睛剜她,便不想上车了。
“金珠,听话,这是你小姑姑和我的意思,你要不去,你小姑会伤心的,一准她还得再回来一趟。”田长顺一边说一边问金杨和金柳去哪里了。
“那好吧,小姑父等一会。”金珠打发金牛去找金杨和金柳,自己转身回去拿点东西。
金杨和金柳很快回来了,金珠几个上了车,有周水仙在,一路无话,很快到了田家寨。
金珠一行下车的时候,见吴露和吴霏正在门口和田鑫兄妹三个玩,金杏和金宝飞快地跑了过去。
吴露瞥了一眼金杏的白衬衣背带裙,撇了撇嘴,“你怎么也穿这破衣服?这就是校服,要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哦,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金杨自顾自地说,声音很大。
吴露听见了立刻反唇相讥,“谁吃不到葡萄嫌酸啊?也就你这乡巴佬才会把一件破校服当宝。”
“我是乡巴佬,你又比我好多少?”现在的金杨也有底气了,手里有钱,穿的都是金珠新做的衣服,在学校和村子里谁见不了不夸她两句?
“我?我当然比你强多了,我去过县城去过市里,你去过什么地方?对了,我去县城是去参加数学竞赛的。”吴露不敢跟金珠较劲,只好把气撒到金杨身上。
“切,那有什么本事?你拿到名次了吗?我姐去县城参加作文竞赛拿了第一,人家阿想哥去市里参加数学竞赛也拿了第一,你这算什么能耐?”金杨当然不肯轻易认输,搬出了金珠和黎想。
“阿想哥?”吴露听到这名字思索了片刻,顿时眼睛一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