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言衣衫不整,神色紧张,刚刚舒缓了的欲-念脸色却因窘迫而变得紫红难看。
长宁按着永琰,叫他转身,他拧着不转,故意问道:“舅舅怎么还没走,在里面干什么?”
她扳着他的脸,又按在自己的怀里,看着王靖言只觉尴尬:“我们回来拿掉落的东西,这就要走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搂着小皇帝就往外走:“咱们快走。”
王靖言无颜面对,又觉不甘:“公主,我……”
这实在太过于荒唐,还是在她的寝宫,他原也是个骄傲的人,不曾想过会变成这样,即使现在清醒了许多,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时候是疯魔了……
她不等他把话说完,只是干笑道:“没事,扯平了。”
那样尴尬的场面,其实他也围观过她的,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而已,当然,她会拼尽全力不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几乎是落荒而逃一样的赶紧走了。
王靖言还待去追,却发现脚步艰难,红英已经穿上了宽袍,一手递过他的白玉腰带来。
她随即跪下,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更觉难堪,拂袖转身。
出了偏殿,永琰一把推开长宁,她以为他还在耍小脾气,也是来了脾气:“这是干什么呀,快点回去!”
他却只是抓着自己的脸,甚至还伸手抓着脖领子。
春生久不见他回,带着宫女太监来接,正到石阶下面:“皇上!”
永琰浑身痒痒,只是跺着脚跳来跳去的挠着自己:“啊,好痒!”
小太监们都跑上来,有提着灯的道了近前,长宁仔细一看,他脸上竟然密密麻麻起了疹子,顿时大惊!
春生吓得不轻,赶紧去请了御医。
长宁也顾不得王靖言了,这就跟着去了小皇帝寝宫,太医院值班的人来得也快,说是酒里有药,冲了龙气,起了疹子。
当即开了点汤药,又让永琰多喝点水,再全身擦点药膏,只说发出去这一日就好了。
春生叫人熬药,长宁站了他的床边,知道并无大碍,这就要走。
小皇帝抓了她的袖子,却是不让。
她安抚似地拍了拍他脸:“叫春生给你擦药,发这一晚上明个就好了。”
他自然不肯,却又有事在心头上放着:“姑姑拿个枕头过来看着我,你别走。”
她无奈地看着他:“好好好,我不走。”
话虽这么说,春生拿了膏药来,因为要全身的擦,长宁避开了来。永琰趁机抓了春生的手,低声嘱咐一遍:“去寻太医院的陈大夫,跟他说这大夫开口便说药酒,怕是不能留在宫里,早早找个理由打发了去,以免舅舅生疑。”
春生是个人精儿,知道厉害赶紧去了。
留下个药童给他擦药,仔仔细细擦了个遍,永琰浑身都痒,恨不得全都抓一把,又怕抓了留疤,强忍着赤-身躺了被底。
长宁等他喝了药,也擦过了身,这才回来。
小皇帝脸上红潮未退,看着倒有些稚嫩之气,他样貌本来就像极了王皇后,此时看着,竟有点恍惚,她只拿他当孩子哄,坐了床边轻轻拍他。
“原来都快忘记妙语的模样了,刚才一看你脸红红的,又想起来一点,我记得她小的时候,也就你这么大,可是淘气了呢!”
她的动作就像是对小宛如如出一辙。
永琰不由生恼:“不许拍我,我是三岁小孩吗?”
长宁笑:“你就是九岁不也是小孩么?天天我我的,不是早就改口了说朕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她可真是啰嗦,他瞪她:“皇帝才用朕,说什么是什么,我对姑姑用朕,姑姑能听我的吗?”
她更觉可笑:“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当然听你的。”
小皇帝平躺着,往里窜动了下,他弯弯的眼泄露了些许笑意:“那朕现在命你,上来!”
说实话,与他同床,即使是小不点的永琰,她心里也有阴影。
长宁这就看着他,没动。
他一副你看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结果的模样,她犹豫片刻,偏腿上床,这就枕了软枕侧身看着这小家伙。
默念了好几次这孩子不是那个魔鬼永琰,不是他。
这才笑着看他:“睡吧,姑姑看着你睡。”
只当他是想念母亲了,又开始怕他:“等你睡醒了,明天就好了。”
她眉眼间都是笑意,永琰看着她,略嫌弃地想:“虽然这个姑姑跟正常人不一样,但姑姑就只有这么一个,也就凑合着不嫌弃她比他大了。”
想来想去,又想到,如果她一直不变老,等他长大了以后,会不会嫌弃他?
一直胡思乱想,眼皮是越来越沉,她哼唱着不知什么调调的小曲,一边想着难听死了,一边这就睡着了去。
这一觉可谓睡得实诚,乃至于迷迷糊糊醒了以后,身上一下下的,好似姑姑在拍,以为她还在身边陪着,一睁眼就是大好心情。
可惜他的好心情只有那么一瞬,我们的嘉庆皇帝小永琰睁开眼睛,以为会看见心爱的姑姑,结果却是个白净净的女娃子拿着个软尺子打着他身上,她另只手还咬在嘴里吮着,口水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姑姑的缩小版——小宛如一见他睁眼,还讨好似得把手指拿出来递过来,甜甜笑着,口齿不清地叫了声、哥、哥!
“来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算料了吧(*^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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