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寂川半倚在床靠上用她的头发扫她的脸,侧身对着她,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衬衫,领口扣子解了快一半,胸肌都露出来了。
简澄看了一眼就红着脸撇开目光,若无其事地问:“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男人笑了笑:“半夜一点。”
“那你不回你自己房间……”
“我倒是想回啊。”男人慢条斯理地用手指绕她的头发玩,嗓音里都是宠溺和揶揄,“有人被子都踢床底下去了,给她弄起来吧,就抱着我不放,一晚上给她盖了八回被子。”
“……”简澄眼皮颤了颤,有点慌张地垂下眸去。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睡相呢?
简然说她一张小床能睡出十八种睡姿,阮红瑛也说她睡觉像个皮猴,在学校宿舍经常睡的时候头朝窗户,醒来头就对着大门了……为此她还特意给上铺加了层防盗网,怕自己掉下去摔死。
别的事儿或许是周寂川污蔑她逗她玩,但这件事她知道,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于是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试图给自己挽回点颜面:“我就是,偶尔会踢一踢被子……”
“嗯。”男人沉沉地笑了声,一脸了然地重复她的话,“偶尔。”
简澄听出他的调侃,知道这人就没信,转移话题反将他一军:“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啊?”
周寂川把手放在她肩上,往怀里搂:“解释什么?”
“那个‘寂川哥’。”简澄学着项婉凝喊他那副撒娇语气,“哼,招蜂引蝶,到处留情。”
“讲道理啊妹妹,那是我能左右的吗?”周寂川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能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别人。再说人都出国好几年了,都没什么联系。”
简澄抓到破绽,瞪了瞪他:“那就是还有联系。”
“项恒是我兄弟,她是项恒的妹妹,怎么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啊。”周寂川摸摸她脸,认真解释道,“当年我就和她讲清楚了,我只把她当妹妹,照顾她也是因为项恒去了部队,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太可怜,对她绝对没有那种意思。”
“可是人家对你还挺有意思呢。”简澄嘟着嘴,依旧很不高兴,“明明知道有女朋友,还往上凑。”
周寂川见她毫不掩饰满脸醋劲,皱了皱鼻子:“好酸啊。”
简澄气坏了,攥着拳头用力砸了他胸口一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行我错了。”周寂川连忙把人抱怀里哄,摸着她脑袋拍着她背,唇靠在她头顶上轻轻吻着,“没事儿长那么好看干什么是吧?招蜂引蝶,到处留情,是该绑起来浸猪笼。”
“浸猪笼就算了。”简澄竭力憋着笑,“男德守则抄一百遍。”
周寂川:“那是什么?”
“自己上网查去。”
感觉到小姑娘气消了,他低下头,呼吸灼热地去寻她唇瓣。
两个人在清晨的日光里耳鬓厮磨,腻歪了很久。
她靠在他怀里,看见男人把手机拿起来,找出项婉凝的微信,当着她的面按下删除。
“现在的确没有联系的必要了。”他扔开手机,侧过身亲她额头,“不生气了,嗯?”
“嗯。”简澄满意地在他颈窝里拱了拱。
刚一阵亲热,简澄头发被蹭得乱糟糟的,鹅蛋脸圆润又精致,一双杏眸泛着精明活泼的光泽,像头小狮子,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寂川目光一沉,抱着她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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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快要过五岁生日了,就在10月4号。简澄和周寂川打算过去给三月做个手工蛋糕。
说起三月,周宸明态度明显冷淡下来:“猫过得比人都舒坦,我生日也没见有人亲手做个蛋糕给我吃。”
“叔,您哪年生日我没送礼物啊?”周寂川为自己正名,“是您周大主任年年都有人巴结,给您办生日趴,我也就能看着的份儿。”
“行了,明年生日我给你做好不好?”阮红瑛笑着坐到他旁边,“这么大人了,跟孩子置气。”
“我不是跟他置气,我是跟猫。”周宸明指了指周寂川,要阮红瑛评理,“你说说他啊,五年前从我这儿搬出去,就为了养那猫,天天跟个猫待在一起,人都快变成猫了。”
周寂川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要不是您不同意我能搬出去吗?家里添张嘴的事儿,您死活不同意,我猫都领回来了,总不能放生吧?”
周宸明振振有词:“我也说了,猫就养院子里我没意见,但是不能进屋。你非让它进屋,还跟你一屋睡觉,那怎么行啊?楼上楼下都是猫毛,吃个饭都一嘴毛,那天你走了我半个月没把家里的毛弄干净。那猫还不讲卫生呢,地上爬完了爬沙发,又爬人床上去,上个厕所屋里臭得跟茅坑似的,你还吃饭呢……”
周宸明吐槽起来没完没了了。
周寂川和简澄默默地对视一眼:“……”
为了不惹人嫌,他俩下午就出来了。
从这点上,阮红瑛和周宸明不愧是两口子,某些观念倒是一致。
简澄坐在副驾驶把玩着周寂川的右手手指,叹了一声:“其实我妈挺喜欢小宠物,就是以前住单元楼,没地方喂。不过她也觉得猫猫狗狗都不能进屋,还说呢,以后要是换有院子的房子,才考虑养一只。”
“跟我叔在一起够呛。”周寂川笑了一声,“其实他也不讨厌,就是嫌烦,那时候三月掉毛他天天抓狂,我要不搬出来总有一天他能给猫剃光了。”
简澄想象着叔侄俩为了只猫天天打嘴仗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你还有那么叛逆的时候啊?”
“也不是叛逆。”周寂川握着她的手,认真道,“只不过那时候的确觉得,有些事儿除了自己,真的没人能完全理解你。就像我对三月,我觉得把它带回来就得对它负责一辈子,不管生老病死,但我叔觉得不过就是只猫而已。”
“没事,我理解你啊。”简澄把脑袋靠过去,搁在他肩膀上,“爸爸妈妈他们那辈人都一样,也不能说他们错吧,只是跟我们观念不一样。我们过好自己的就够了,互相尊重,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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