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路奶奶之言,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一腔心事放下了,让程娟轻松了不少,当然,也有些期待孙君的到来了。
总之,程娟从路家出来的时候,眉眼间的轻松,让方秋白自己也送了一口气。
正月十五,还有一周多的时间,这时间过的真慢啊,真慢啊,真慢啊!
孙君不停地碎碎念中,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郝柏言兄妹,陈言三人,也订了十五的票,虽然去机场要花上两个小时,可是飞机总比火车快多了。
儿子女儿都要走了,陈翠翠心里不好受,可嘴上还别扭着,郝柏平走的时候,她就在家门口哭了一鼻子,惹的大家心理都挺不好受的。
所以,郝柏言就解释,这不,三月份,柏雅就要结婚了,要不然,等过完年了,开店的事儿安顿好了之后,郝家夫妇俩直接去京都算了,也在他那儿多待上一阵子好了。
就当是旅游放松好了,这下子,陈翠翠才高兴起来。郝柏雅对着大哥直竖大拇指,大哥的脑袋瓜,果然最好使。
不过,她打算,替父母报个旅行团,索性,就直接地去南方那些暖和的地方,海边啊,港澳台什么的,去逛逛好了。
父母也辛苦了一辈子,也该是时候享受生活了。不过这事儿,却是不能现在说,自己采取先斩后奏的法子好了。
自家父母都是节俭的性子,所以肯定不会让自己的钱白花的!果然,陈言在听说了郝柏雅的想法之后,也学着她之前的样子,直竖大拇指,告诉她,自己有相熟的旅行团,办手续之类的,很是方便。
所以,郝柏雅毫不保留地就大大地亲了一口陈言,陈言自己美滋滋的,觉得以后要好好地讨好岳父岳母,这样的话,自己的福利可期呀!
陈言回家之后,自然是带了一大堆的郝家秘制的各种酱菜啊,腊肠啊,腌肉之类的特产。
穆女士虽然口口声声地说是破费了,不过看着郝柏雅的目光很是柔和,也不是为这么点子东西,而是因为这份儿用心罢了。
儿媳的家世不差,为人也不错,亲家也好相处,穆女士在听了圈子中太多的糟心事儿之后,对于郝柏雅越发地满意了。
陈家替小两口准备的新房终于装修好了,当然了,家具这个时候,也很快地就送了进去。
陈言拉着郝柏雅,很是认真地验收了一遍,觉得各方面,都和自己的心意的不行。
所以,两人找了个时间,特地谢了一通郝柏言,当然,吃完饭之后,还是郝柏言结账就是了。
大家也不计较这一顿饭,不过是个心意就是了。很快地,陈言和郝柏雅就忙的分不开身了,婚礼也越来越近,郝柏雅没觉得紧张,可陈言自己倒是紧张的不行了。
他还总觉得郝柏雅会逃婚一样,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地和郝柏雅待在一起,大家都觉得这两人挺好笑的。
郝贵贵和陈翠翠俩到了儿子这儿,郝柏雅自然也是要多多地陪着父母的,所以难免地就有些忽略没有安全感的陈言了。
陈言越发地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第84章复合
陈言和郝柏雅的婚礼就在下月三号了,这日子并不是陈言和郝柏雅决定的,而是两家大人在请大师看的,这要说是讲究迷信吧,也不完全。
总之,大家都是生意人,又是孩子们一辈子的大事儿,找个吉利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好。郝柏言和陈言俩对于中国的习俗上面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一切都按着父母(母亲)的意见为主,所以算下来,就是三月三号了,这日子虽然是单数,可好歹是相同的,大家也就勉强能接受了。
越是靠近婚礼,陈言越是紧张,总觉得看谁都像是坏人,要和自己抢婚似的,让穆女士的老脸简直给丢尽了,直觉得自己在亲家面前低了一头。
好在陈翠翠是个心大的,笑过了之后也就算了。郝柏雅每天累的要死,一点儿也没有力气再管陈言的情绪问题了。所以,陈言更加地失落了。
好在陈父最后看不下去了,找了儿子谈心,也不知道父子俩是怎么说的,神经质的陈言总算是恢复了正常,这让大家都轻松了不少。
作为郝家的老大,郝柏言也要出面协调好多的事儿,自家的亲戚啊,生意场上的伙伴,同学啊,朋友之类的,总之,忙的颠三倒四的。
这哪里是结婚呢?简直就是在找罪受了。可此事事关郝柏雅一生的幸福,自然要是越盛大越好。最后,大家都是带着急切的心情,想着赶紧地结束了才好呢。
真是折腾不起啊!
婚礼当天,倒是和和顺顺,让大家都觉得满意的很,郝柏言当天差不多是被人郝柏平抬回去的。这些人灌酒,也实在是太没谱了些。
当然是以车俊为代表的伴郎团,男人之间的交情么,自然是要以酒量来说话的,郝柏言也不能太过推辞,他的酒量一般,所以,很快地就被灌趴下了。
反而是郝柏平,是从大碗喝酒的军队混的,这酒量,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后,郝柏平一个人大杀四方,车俊喝的都爬到桌子底下去了,至于其他人,看着郝柏平面色不变的样子,直接地溜了。
这也就是在长辈都散了之后,都是些彼此间亲近的同辈,才敢这般地胡来。至于陈言夫妇,早就在这群人开喝之前,直接溜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他们的蜜月了,早就订好了巴厘岛的机票。所以,他们要赶飞机,大家自然也是没有谁敢拦着不是。
喝醉了的郝柏言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见方秋白在哭,而且还骂他没良心,是个绝情,没心没肺的家伙。郝柏言自己也觉得特委屈,自己哪里没良心了?哪里就绝情了?哪里没心没肺了?
天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过的有多纠结,可是方秋白继续地骂,纠结有个屁用?郝柏言都没来找过自己,一个电话也没有过,简直就是黑了心肝,烂了肺腑的。
郝柏言更委屈了,他哪里是不打电话,而是不敢啊,要是方秋白真的恼了自己,再不理自己,可怎么好呢?所以,郝柏言便辩解了一通。
可是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些,似乎自己就和方秋白在面对面吵架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一着急,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郝柏言,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颤巍巍地撑开了眼皮,自己的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方秋白的身影。
郝柏言嘟囔了一声:“唉,我又做梦了,好了,睡觉!”然后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脸的小心翼翼。
可是双手,却是死死地抓着方秋白不放开。
方秋白本来因为他这副样子有那么几分好笑,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和动作,又觉得心酸的很,主动地扑倒在郝柏言的怀里,带着哭腔道,
“你没做梦,真的是我。”
郝柏言自己倒是很配合地将人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箍疼了她,又生怕她飞了。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方秋白还是能感受到那种珍视。
所以,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了,这眼泪很快地就透过了薄薄的衬衫,让郝柏言觉得胸口滚烫滚烫的,他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轻拍安慰道,
“别哭了,别哭了,你哭的我也想哭。”
喝多的了郝柏言难得的有些稚气,不过这话说的方秋白哭的更狠了,郝柏言换了个姿势,让方秋白躺的更舒服一些,紧闭着的眼睛掉下了几滴眼泪,飞快地没入枕头,留下了些轻轻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