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把话说清楚!喂!我还没说完呢……”乔娇娇反应慢,这一个呆愣,端木华已经越过她,往前走了,没等乔娇娇说完话转好身,也不知道从哪儿伸过来的手,拖着她将她拖进了人群里,再一只手伸过来,几只手一递,等被连推带转的乔娇娇摇摇晃晃恍过神,她已经站在人群外,端木华和激动的人群已经离她几十步远了。
人群另一边,长乡侯乔侯爷正吓的浑身冷汗,急的两手乱抓,这死妮子,早晚得害死他、害死全家!这可怎么办?都说要改朝换代了,改了朝换了代……他姓乔!改了朝……天老爷啊!这好好儿的……先是太子……现在连国也要没了……
乔娇娇侧前不远,一辆结实宽敞的青绸车上,站着乔娇娇曾经的婆婆林老夫人和儿子郑桦。乔娇娇怒闯人群斥责端木华那一幕,两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完完整整。
“我倒错看了她!”林老夫人扶着儿子,一直盯着乔娇娇,直到看着她被几个暗卫手递手推出人群。
“错看了谁?”郑桦懵懵懂懂。
“你媳妇。”林老夫人示意郑桦扶着她从车栏上下来,“唉!当初结亲,我是存了利用之心,想着她傻子一样的夯货,待以正妻之位也就足够对得起她了,后头的事……”
“这事不能怪阿娘!阿娘不要这样自责!”郑桦重重说了一句。
“我没自责,这也没什么好自责的,前儿你媳妇替端木华夫人抱不平,跪到宫门外,我就觉得只怕是错看她了,今天又有了这事,阿娘是错看她了。”林老夫人扶着儿子的手从车栏杆上下来坐好,吩咐车夫绕路先往宣德门去。
“阿娘这话我有点不懂,她那样的蠢货,从前蠢成什么样,现在还跟从前一样蠢,阿娘没错看过她!”郑桦一想到乔娇娇,就浑身不自在。
“她这份气势不凡,去年马球场上那起惨案,李夫人无辜,这事满朝文武看不明白的没几个,可肯站起来替李夫人说句话的却几乎一个没有,反倒是你媳妇有胆子替李夫人张目,甚至在宫门外长跪不起,就这份胆量,朝里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林老夫人说的仔细,她在教育儿子。
“今天这事是明摆着的,端木华是要逼宫了,官家……谁知道这会儿到底死了没有?你看看,京城的勋贵世家,朝里的文武百官,没人不知道这事吧?没人不知道端木华要做什么吧?可有人敢拦在端木华面前吗?咱们看到现在,就你媳妇敢!只怕直到端木华坐上皇位,也就你媳妇敢过、拦过、骂过!”
郑桦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没拦没骂,不是没胆,而是……他一个闲散勋贵,轮得着他吗?他前面多少人都一声不吭呢……
“就只这份正气、这份胆气,你媳妇就是个非同一般的,晚上你去趟长乡侯府,看看你媳妇,好好认个错,想办法把她接回家吧,这个媳妇,咱们没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