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迟一顿,见小猫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他顺从的脱下外衫。
后背上的伤要比手臂上的严重的。
云洛亭昨夜点着灯,一点点清理着后背的伤口。
裴玄迟不想让他发现,还用魔气遮起,好在是魔气形一层格挡,没让伤口直接接触衣服,不然血渗出,又得粘上。
云洛亭小心剪手臂上的纱布,贴着伤口那层『药』里面沾些血。
傀一拿的『药』很好用,正是用治疗雷劫留下的外伤,伤口虽然还没愈合,但比夜里看起要好很。
丢纱布,云洛亭又涂一层『药』,晾一会,让伤口也透透气。
“疼吗?”云洛亭轻吹吹伤口,傀一说『药』涂上会有刺痛感,吹吹缓解疼痛。
云洛亭叮嘱道:“要是疼记得说。”
裴玄迟中数刀都面不改『色』的仙尊周旋,『药』带的这点刺痛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不……”
“傀一说这『药』会疼,你要是感觉疼不要忍着。”云洛亭知晓他世魔尊的份,也知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每个人都会疼。
无非是说与不说的区罢。
受伤,无人可以诉说,便只有自己忍着,伤病于树敌颇的魔尊说也是致命的。
所以习惯隐瞒,受再重的伤也会自己默默躲起『舔』舐伤口。
云洛亭合上『药』罐,认真道:“以后受伤,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裴玄迟面上浮现些许笑意,想逗逗他,便说:“告诉你便不会疼?”
“那……必是不的。”云洛亭状作无奈的耸耸肩,“但是——”话音一转,他俯凑近,轻吻下裴玄迟的脸颊,笑道:“我可以哄你呀。”
裴玄迟一愣,旋即失笑,想抬手『摸』『摸』小『毛』脑袋,却被云洛亭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
云洛亭说:“不要『乱』动,还没包扎呢。”
展纱布,修剪合适大小。
过会,等『药』有凝固的意思,便轻轻覆上一层纱布。
反复缠次后,云洛亭打个结,又用灵力裹住,以免纱布不牢固掉下。
缠的不是很紧,有点轻飘飘覆在上面的感觉。
“好啦。”云洛亭放下他的手说:“我看一下你后背的伤。”
云洛亭绕到裴玄迟后解纱布。
后背的伤还是很重,也比较大片,这还是雷劫断,后面没有继续劈下。
沾血的纱布都放在一起。
不必再清理伤口,但一直在流血,云洛亭便用干净的纱布轻点着伤口,慢慢吸走上面的血。
涂好『药』后,云洛亭拿着纱布一头从他腰间绕一圈,“抬手。”
反复缠圈,正好用完一大卷纱布。
“好。”云洛亭把『药』收起。
第一次上『药』第二次上『药』间间隔的时间很短,第次始就不用换『药』这么频繁。
云洛亭将东西都收拾到一起,起倒杯水给他,“这天不要再动武。”
后背的伤口稍有不慎便可会崩,伤口反复受伤也很疼的。
裴玄迟应道:“好。”
云洛亭包扎伤口处理的比较细致,把换下的纱布都烧掉,简单收拾一下寑殿,忙完差不也到晚膳时间。
坐在院里,边吃晚膳,边看着夕阳落下的景致。
云洛亭仍是不怎么饿,吃口菜便放下筷子,只喝茶。
裴玄迟给他夹块鱼肉,“不再吃些?”
云洛亭摇摇头,“我还不饿呢。”
裴玄迟闻言,也没继续喂猫,只吩咐傀一让小厨房备着饭菜,若是夜里小猫饿也有吃的。
一阵风吹过,不远处的树都跟着打颤,‘扑簌簌’的声音很吸引猫的注意。
云洛亭抬头看一眼,隐约间好像从树枝叶夹缝中看见果子?
离得远,也看不清是什么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