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亭晃晃悠悠的被大白猫带着往前走,两只前爪自觉搭在身前。
大白猫时不时还会停下脚步,将小猫放在自己两爪中间,“,那是追魂果,灵果特『性』,遇到危险会从树上掉下来,四处翻滚。”
“嗷~”云洛亭抖抖『毛』,也蹲下来。
成熟的追魂果有不少已经落地,似乎是察觉到四周灵力波动有变,堆在地上的追魂果开始来回滚,树上也有一些摇摇欲坠。
抛开这本质是灵果不谈,在草地上滚落的这么圆形的,云洛亭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条细线,复又快速散开,圆滚滚的猫瞳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堆灵果。
大白猫低头,盯着那圆滚滚的小脑袋,耳朵时不时轻颤一下,猫瞳中满是笑意。
突然,大白猫抬起头向来时的方向,仔细检查着什么,下一刻,大白猫从屋顶一跃而下,叼了一枚追魂果回来,“喵。”
“喵呜?”云洛亭歪了歪头。
大白猫用爪子推了推那果子,云洛亭低头咬住,“呜?”
见他咬住了追魂果,大白猫低头将小猫钓了起来。
云洛亭:“???”
狐疑之『色』还未从中褪去,大白猫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叼着他跑了。
连续越过几屋顶,云洛亭咬着灵果轻晃着,目光茫然无辜,还是不白怎么回事。
察觉到四周灵力中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息,云洛亭蓦地睁大了睛,往后去,果然见裴玄迟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刚才停留的那屋顶上。
云洛亭当即抬爪:“呜嗷呜——!”
一张嘴,那追魂果差点掉了。
云洛亭连忙用爪子抱住,同时叫道:“喵!”
“小白!”
“喵呜!”
着几步飞到自己面前的裴玄迟,云洛亭抬爪够他,然后就被大白猫叼着跳下了屋顶。
而后进了屋子。
屋内正在整理『药』材的医修楞了一下,忙行礼道:“族长。”
大白猫将云洛亭放在床榻上,『舔』『舔』他后颈的『毛』『毛』,而后蹲坐在一边给医修让出位置,“他怎么样了。”
“好。”医修笑着上前,“小族长日安,我是族中懂些医术的修者,兽形是玉狮子,您不必害怕,一会灵力运转间,若是感觉有哪里不适及时告知于我。”
玉狮子虽叫成狮子,但实际上兽形比猫还小,还是素食的灵兽。
医修这么说,主还是哄着云洛亭,给他一种,我比你弱小的感觉。
云洛亭趴在床榻边上轻点了下头,“喵。”
这么一会功夫,大白猫已经堵在了门前,用后背将门堵死。
云洛亭瞧见大白猫的动作,不禁弯了弯睛,有点小幼稚呀。
然后,他就见准备翻窗的裴玄迟。
云洛亭缓缓挑起半边眉『毛』,你俩这……?
大白猫『舔』『舔』爪子,见儿子正着自己,轻晃了下尾巴,卷起桌上的点心递给他,正开心着,就发现了在窗户边上鬼鬼祟祟的男子。
大白猫眯起睛,直接横着趴下来,大猫的身形又大了几分,将半边屋子都挡住。
青白日的屋里也没有开灯,现下窗户和门都被挡住,顿时暗了下来。
“喵呜?”大白猫蹭了蹭小猫,“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云洛亭摇了摇头,也回蹭他,而后趴在他爪子上,任由医修的灵力落在身上。
大白猫睛一亮,着爪子上的小猫,爪子忍不住动了动,把小猫抱起来亲亲蹭蹭,又怕把小猫吓跑。
他不是一称职的父亲,孩子丢了这么久才知道。
一开始融入阵法,封闭五感,丝毫不知界之事,若不是察觉到靠近的血脉息,他都不知自己的孩子已经破开灵体了。
这几日,守着受伤的云洛亭,他心里自责不已。
幼崽醒了,他也是小心翼翼,见幼崽不抵触他,就已经很开心,越是这时候越是保持冷静,不能冲动,慢慢的,一点点的……给小猫顺『毛』。
医修一番检查后收回了灵力,“小族长受损的丹田已经尽数恢复,灵力充盈,不出半点曾受过伤的样子,但到底是刚苏醒不久,还是用些『药』石养身护体,依老朽来,不若,老朽给小族长开几方子,喝上几日,便可大好。”
云洛亭听见那『药』石两字便愣住,都是修者,喝什么汤『药』?!
不应该是吃点丹『药』或者嚼几株灵草吗?
为什么喝汤『药』。
云洛亭倒也不是怕,只是纯粹不喜欢那汤『药』的苦涩味,听这两字,都感觉舌根犯苦,难受的不行。
“不用了吧。”云洛亭试着让医修改变主意,“是『药』三分毒,既然已经好了,也没有再吃『药』的必,你觉得呢?”
医修闻言,顺着自己的长胡子,眯起睛仔细斟酌,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稍作停顿后,说:“小族长修为高深,只『药』石那点‘毒『性』’伤不了小族长分毫。”
云洛亭缓缓挑起半边眉『毛』,这话听着……倒还真有那么点合理。
但、是。
都修为高深了还喝『药』做什么?!
大白猫抬爪轻轻给炸了『毛』的小白猫顺『毛』,淡淡道:“开方子的时候加几味灵草进去,法子去了灵『药』的苦涩味。”
医修闻言一拍脑袋,顿时白了其中关窍,小族长尚且年幼,自然是不喜欢那些太过苦涩的,再者说,小族长在面受了这么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
现在不过就是不喝苦『药』,他堂堂灵兽族医修,难道连小族长这点求都满足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