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无力吧?官宣被宋安安压着踩,第一场直播还被宋家俩姐妹活生生拖出来打压,要不是凭借自己颜值逆天实力过硬,怕是要直接被狠狠踩死,明明首秀已经表现得那么出色了,投票结果居然还是最后一名,要换做我是她,早就迷茫地想要去死了吧?要怎么做才好呢?明明已经这么努力这么优秀了,却还是得不到半点喜欢和回应,甚至摆脱不了无止尽的言语暴力。】
【这种事情怎么能怪她啊?要怪也该怪节目组制定的这狗屁规则吧?前期人气低的选手真的没法出头。】
【讲真,队友确实年纪小不太懂事,这还真怪不了周酒,周酒票数最低没错,但是她们其他几个也高不到哪去呀,规则是这样的,哪怕最后一个进来的不是周酒,换个高票数的过来,也拖不了这么沉的航母好吗……】
【对啊,周酒也不想拖后腿的,她该努力的都努力了,也没得选。】
【唉,心疼美女,但是这组人气实在是太低了,不管和哪组对打都没有胜算的。】
分组完毕之后,弹幕便开始默默地为周酒祈祷。
【唉,现在就希望酒酒组能选到个人气差距不那么大的组,到时候看现场的表演情况,要是表演得好,没准还稍微有点翻盘的机会。】
结果这条弹幕才飘过没多久,就见画面快进到了挑选对手的环节。
就见那最高票数组接过话筒,行使起优先挑选对手的权利。
【这组大概率选个票数差不多的组,强强竞争吧?反正网络投票都这么高了,也不差那五十一百万的奖励票,输了也无所谓啊,又轮不到她们淘汰,选强组更有看头,更精彩啊。】
【肯定啊,反正又不担心会淘汰。】
然而下一秒,就见几个人眼神互换,意见空前一致地向周酒所在队伍发起了挑战。
念出挑战组剧名的一瞬间,几个人脸上的洋洋得意藏都藏不住了,如果此刻现场有瓶香槟摆在她们面前,或许她们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欢欣雀跃地直接开瓶举杯热烈庆祝一番。
人类的悲欢不能与共,此刻同一时间,最高票数组的欢笑声混杂着最低票数组决堤的哭声此起彼伏在录制厅响起,直播间里的观众问号都快刷不过来了。
【啊这啊这……这格局,是我没有想到的。】
【大可不必挑最弱的打啊……这样赢得也不太好看的。】
【明明挑个差距小的组,也几乎是能赢的局面,偏偏要挑个最弱的。】
【看到开头就知道结局的系列,唉没办法,也正常,生存类节目,只能说情理之中吧。】
【不是……这节目难道叫你弱你有理吗?卖什么惨啊,挑你就挑你,人家按规则走,槽成这样,不如事先说明强组不能挑弱组?人家票数高也是人家努力得到的回报,望你们知!】
【知了知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提前恭喜赢下第二轮噢,行了吗?】
【这种规则果然不合理,这样比,谁会挑选人气低的啊,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恶性循环罢了。】
【哈哈哈这个时候搞高顺位艺人的粉,就很舒服了,提前锁定结局,整场比赛就看个热闹,可以躺平养老了,根本不用操心。】
【羡慕了,我担不上不下的,我手边随时放着一盒速效救心丸,不然我怕我撑不完整场比赛。】
很快,高分组已经准备就绪,灯光亮起的一瞬间,站在幕后安静等待的周酒能明显看见,几个妹妹脸上又多了几分慌乱。
台前时不时传来一句又一句情绪高昂的台词,表演在井然有序地进行,似乎还发挥得挺不错。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周酒先前刚刚稳定好的军心似乎又有了动摇的迹象。
“她们演得真好,没忘动作,台词也不卡壳……”
“我们好像真的很差劲。”
沮丧中,周酒淡淡开了口:“她们刚刚错了好几处台词。”
队友闻言,眼神亮了亮:“真的假的?!我感觉说得很快好模糊,我都没听清,所以真的错了吗?!”
假的,周酒瞎掰的,她方才正巧透过幕布的缝隙,扫到了观众区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坐着的男人,似乎同裴淮之有些相似,她又想到之前祝暖暖同她说的话,正出着神,根本没仔细听台前到底演了什么,演到了哪。
一时间被队友紧张兮兮的窃窃私语打断,便随意扯了个小谎。
然而周酒知道,这虽是谎,可却有着奇效,对于鼓励这些不自信的小孩来说,效果十分显著。
“她们居然也会错呀,我感觉之前排练的时候,她们演得好熟练呢,那我们会错也正常的吧?”
队友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周酒也松了一口气,安慰人很难,撒谎更难,好在她们没有刨根问底。
一组表演完毕,终于轮到她们上场,台前灯灭又复明,灯光打在周酒身上的一瞬间,照亮了她,也同时照亮了她眼前的一切。
她顺着方才从幕布缝隙瞧出去的方向,看到了懒洋洋坐在观众席里,正定定地瞧着她的男人。
是他来了,祝暖暖没有看错,她方才也没有看错。
也不知怎么的,周酒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她忽然想起过去的四年,那个和他在一起亲密无间的四年,他也曾在她拍戏或录制综艺的现场出现过,可每每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最后都成了她的自作多情。
每一个公开场合,他来时的目光只会在她身上短暂停留。
没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恋人关系,甚至没有人能察觉得出,他们相识。
周酒已经不敢去猜想他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出现在这。
或许是例行公事,又或许是为了来看别的人。
反正不会同她有任何关系,哪怕他最近忽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发了疯,时不时便要来找她欺负她,可还是总在无人的时候。
她已经自作多情过太多次,也失望过太多次了。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裴淮之是希望她走,还是希望她留,不变的是,她从始至终还是见不得光。
小姑娘眼底微微泛起了红,再次抬眸看向他时,就见男人淡定地从西服内兜里掏出手机,修长指节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而后忽然将屏幕那面反转过来,对着周酒,而后勾着唇,将手机举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