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个把不值当一回事的舞姬之流罢了,逢场作戏,连家都不带回,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杨延宗也这么问自己,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就她不行?!
心里一股郁气,酒意上头,他一把掷下酒樽,反手把身边的姬女拽进怀中,后者大喜,忙抓紧机会曲意逢迎、婉转柔美,柔弱无骨偎依进男人胸膛,染了艳红丹寇的柔荑举起酒樽,吐气如兰:“侯爷~”
杨延宗就着她的手,一仰而尽。
美姬咯咯娇笑,妩媚动人,偎着他的胸膛挨蹭着,一双如玉的臂膀圈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嗅着他的喉结和下颌,仰起了雪一样白皙的脖子。
只要再进一步,手一动,他就能撕破这个美姬的上衣,可偏偏就是差这一点,他手动了动,却怎么也伸不下去!
他闭着眼睛,重重喘气,眼前晃过苏瓷恬静的笑靥,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他直觉,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自己这么一撕,他就将永远失去她!
那美姬等了一会,没动静,不依娇嗔,手臂如蛇般摩挲着他的脖子动起来了,但谁知杨延宗霍地站起身,一脚将她踹开!
他一抹脖子,这一脚踹得极重,那美姬直接惨叫一声,掼翻酒桌“哐当”一声盘盏粉碎,美姬捂住心口蜷缩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季元昊诧异,但不待他问,杨延宗已旋风一般掉头冲了出去!
这是杨延宗和季元昊的私宴,就设在杨延宗府邸花厅,季元昊举至唇边的酒樽泼洒一半,顿了顿,半晌不禁笑了下,有点好笑,他摇了摇头,继续淡定举樽就唇。
这杨延宗,这般冷漠铁血到极点的狠角色,不想,倒有个这么得趣的地方。
也算有趣。
而杨延宗,一冲出正厅,夜风铺面,昏沉沉的夜色掩盖日暮最后一丝的余晖,有些凉,又有些热,翻滚着,正如这一刻,他的情绪。
杨延宗掉头冲进正院,他步伐又急又快,惊吓了廊下的丫鬟把新晒的一箩筐新棉布都倒翻了,房内苏瓷听见这惊呼:“什么……”事呀?
她刚沐浴出来,只穿着一身干净的寝衣,回头往闭合的窗户望了一眼,下一瞬,急促沉重的步伐冲上回廊,杨延宗一脚踹开房间大门,旋风般冲了进去。
苏瓷吓了一跳,赶紧扯下披风裹住身体,吃惊回头,却还未转身,就被一个气息浑浊又沉沉的怀抱箍住,杨延宗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转,两人面对面。
“哐当”一声他撞翻烛台,半个房间陷入昏暗中,在衣橱的阴影,她被他的冲力抵着连退几步,后背猛撞在雪白墙壁上。
杨延宗呼吸很粗重,双眼不知是情绪,抑或因为酒精,他眼睛泛着血丝,他死死扣着她的肩膀,喘了一阵,“……我不要别人,也不碰别人,把你的心给我!!!”
第76章
苏瓷挣扎起来。
她才刚一回头,谁知第一口呼吸的空气就嗅到了浓烈的酒味,夹杂着脂粉味,这种甜腥的味道和酒息混合在一起呛进呼吸道,浓重地让人几欲作呕!
他妈的,她最多就接受漂鸭,不能接受湿水黄瓜,太他妈的恶心了!简直一瞬突破她的底线。
她心里厌恶感一瞬飙升,挣扎起来,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卡一甩,“滚!!”
可苏瓷的身手和杨延宗是没法比,两人扭缠在一起,杨延宗又惊又怒,手腕一翻就重新扣住她,苏瓷闪了一半,被他从背后死死箍住,这么一下环抱死扣,那种混合脂粉甜香简直扑头盖脸充斥心肺,她倏地脖子往前伸,脚使劲踹,可身后的男人下盘简直稳得像老树盘根,纹丝不动,她回头怒叱:“我让你滚你听见了没?”
她深深屏住呼吸,苏瓷也不是真怕杨延宗,她真恼得一瞬破防了!
杨延宗挨了两巴掌,他一恼,只是月光朦胧,他突然看见苏瓷眉宇间毫不遮掩的厌恶,心里无端一慌,刹那他明白她厌恶的是什么,“我没有!”
他急促说道,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领口和腰带,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见两者都好好的,他身上衣物及配饰纹丝不动,一点被解开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往后退开一点,单手去扯腰带,把外袍卸下来扔一边,又拿起她随手搭在屏风上的擦脸的湿毛巾,用力抹了抹脖子和下颌,掷下!刚才两人扭打间把高几撞翻了,大花瓶撞碎泼苏瓷半脸和一地的水和大小碎瓷,他打横一抱着她直接回床上。
他粗喘着,二话不说去亲吻她,很用力,唇舌一碰,他嘴里确实只有酒味,没有脂粉味。
苏瓷喘不过气,这酒味让她难受,她仰头,把他的脸推开,杨延宗反手紧紧箍着她,她挣了两下,没挣动,杨延宗哑声怒道:“我都说我没有!”
“那些个女人,我全都没碰过!!”
吼出声后,他有几分难堪,垂眼片刻:“一个都没有。”
床帐内一寂,苏瓷闻言不由一呆,一个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大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苏瓷本来已经调整好心态,恢复平静了。她这人有个好处,对环境适应良好,从不爱伤春悲秋,甚至正院的氛围在她的影响下都渐渐恢复正常了,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可以说,她的生活已经回归正轨了。
男人嘛,也就那回事,她本来就没有掏心掏肺,惆怅过,索然过,感慨过,也就过去了,人没有了男人也照样能活得很快乐。
最近她搞大蒜素搞得不亦乐乎。
杨延宗已经渐渐被她抛在脑后了。
可在这个当口,他突然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碰过别人的女人。
她不由呆了,第一反应是吃惊,这怎么可能啊?
那两个御赐贡女,他当天在木香堂待了一宿,次日清晨才离开上朝,满府上下,是个人都知道了。那两个贡女第二天还想来给她请安呢,不过还没踏入后院一步,就被值班的亲卫给撵走了。
不过颜氏见了,她特地叫冯婆子去木香堂叫的人,病榻上见的,真的毅力可嘉。
现在他说没有?
可有经验的婆子一看,就知道那两女是真破了身的,这些八卦虽没在她面前说,但宅子就那么大,作为当事人的苏瓷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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