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姐,这忙活了一天,大家伙都累了,接了休书就回去吧。”朱喜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将休书递到轿帘前,等着君绮萝取走,可是好半晌过去,轿子里静悄悄的。
“该不会是想不开,咬舌自尽了吧?”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
朱喜心中咯噔。
可不要闹出人命啊,否则对安王殿下可是大大的不利!
这样想着,朱喜一扯轿帘,好好的轿子竟然被他轻轻一扯散了架,整整齐齐的向四面倒去,轿内的一切顿时一目了然。
轿子里哪里有君绮萝的影子?原本该她坐的位置此时蹲着一只麻黄色的老母鸡,老母鸡的脖子上用麻绳挂着一只和朱喜手上同样的信封,不同的只是“休书”二字的字迹而已。
“啊,是休书!”有眼尖的人第一时间看见信封上的字迹喊道。
“天啦,莫非这休书是君小姐写给安王殿下的?女人休男人,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不是说君小姐目不识丁吗?怎么我看那‘休书’二字笔力苍劲,入木三分,简直堪比书法大家呢!”
“君小姐人呢,我可是在鄱阳王府看见她被扶上轿子的,怎么会不见了呢?还有啊,这休书早早就搁轿子里了,岂不是君小姐先休的安王爷啊?”
“君小姐太邪恶了,搁了休书不算,居然还放只老母鸡在轿里,她的意思,是不是告诉咱们安王殿下只配和老母鸡成亲呢?”
“……”
人们窃窃私语,非但没有指责君绮萝的大逆不道,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安王龙肃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