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的道:“老大,你真是神算啊,连这都猜得到”
聂纪雨平静的说道:“在周围的门派中,也只有铁骑盟的疑点最小,也最大。”
李易安摸摸脑袋,疑惑道:“既然疑点最大,为什么又最小呢”
聂纪雨将窗户轻轻的关上,返身走到桌子旁坐下,右手拿了根针,边挑着灯芯边说道:“根据这几年的调查,铁骑盟的盟主叶剑愁似出身隐秘,以我们的能力亦为查到蛛丝马迹;二是其银蛇剑法之精妙,但力道之间却似充满刀之霸气,这一点,似乎牵涉颇远。来到北疆之地,短短几年收服众人,便似早有预谋之意。此为疑点之大;疑点之小便是指他一方面保护过往旅客,和赤嵌身为死敌,和我月眉门也素无瓜葛。”
李易安拍拍脑袋笑道:“聂老大,那,这次铁骑盟的人前来藏书楼,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聂纪雨微微眯了眯眼道:“来藏书楼自然是为了书。”说到这里,聂纪雨便不再言语了。
李易安见到聂纪雨沉思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他沉思的时候,打了个哈哈,出门而去,他的家里也有着娇妻在等着他呢。
待到李易安走了,聂纪雨也推开门,迈步朝外行去。
第二十五章相思壁前
东山相思壁东山,正是这一座山,当年祖师才落脚在此,下有轻轻绿水,上有青冥长天,内居岩室,外住阔地,享轻风之凉,受红阳之暖。东山之上,普通弟子是不得入内的,这里到处都是祖师的遗址,只有重要的祭祀时间才能够进入。
相思壁,祖师自从建立月眉起,虽沉思于其中的建业,但每每累着的时候便来到这东山之上,据说祖师七十岁高龄的时候,白发苍苍的来到这东山之上,仰望了石壁一天一夜,用绝顶功力在壁上写下“相思苦、芳心苦、红尘苦”然后悄然而逝。
寒筝静静的仰望着壁上的九个字,每个字都是何等的清晰,尖锐得如同一刀刀刻在心上一样,滴淌着的不仅是祖师的血,还是有自己的血和泪水啊,此时此刻,寒筝终于能理解到祖师的心境是何等的凄凉和痛苦,又是何等的无助啊。
久立良久,寒筝终于长叹一声,返过身来,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矗立着闲情居士的身影。
寒筝看着闲情居士,突然心里觉得亲切十分,忍不住唤了声“爹”。
闲情居士心微微一酸,这一声爹中包含了多少女儿的委屈啊,这么多年来,枉费了自己的虚名,自以为自己任逍遥,倒最后多的却是内疚,自从她娘去后,她就一个人独自的生活着,要撑起整个门派,发展到如今的规模,的确是煞费苦心,而此时的女儿已经三十有六,却是云英未嫁,陷入一段不能得到的感情中啊,越想着,越感觉女儿的不易之处,闲情居士快走几步,将女儿抱在怀中,重重叹了口气,内疚道:“孩子,你太苦了。”
早已经忘记了父亲怀抱的感觉,听得这一声短短却蕴涵着多少亲情的慰问,寒筝的泪水再次的流了下来,满面而深湿,长久的伤感累积成瞬间的沉重,终于又在瞬间过渡成平静,寒筝轻轻的脱离开父亲的怀抱,在最靠近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闲情居士也就依着在她的对面坐下,他本是想来谈关于吟竹的事情,如今一看寒筝的样子,却又不忍用这些事情来烦恼她了。
他不问,冰雪聪明的寒筝却问道:“爹,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闲情居士忍不住反驳道:“莫非没有事情便不能来找你吗”
寒筝被父亲说这话的样子一逗,忍不住一笑而敛道:“当然,只是,爹爹今天来,必定是有事情的。”
闲情居士此时倒和女儿斗起劲了,奇道:“此话怎讲”
寒筝说道:“小云那孩子重情重义的,定然是跟你说了些什么吧。”寒筝可是从小看着莫浮云长的的啊,想起莫浮云,那张纯净的脸,那淡如烟水的眼神,长大后必定比他的父亲更加的迷人。
闲情居士认输道:“爹这次来的确是有事相商。”
在自己女儿面前,闲情居士全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吟竹这孩子的确是一块璞玉,想是有什么奇迹,竟似有二十来年的功力一般,只是这孩子心性颇野,若是归于正道,是月眉门之福,若是走了邪道,那便是武林之祸了。”
寒筝顿一下说道:“爹说的我懂,想来她是服用了千年本草之物,有此奇遇,也代表前途不可限量。门中最年轻的一代弟子,亦未有人能达此功力者,只是窃取门中武学除以严刑,乃是祖师定下的规矩,若是贸然改动,恐怕不好处理隐患。”
闲情居士笑一下道:“这点我早就想好了,祖师定下的规矩,还是由祖师来解决比较好。”
寒筝想起什么似的,讶然道:“爹的意思是”眼神流转之间,似已点悟到什么。
闲情居士点头道:“爹的意思是禁地。”
寒筝舒了口气道:“禁地乃是当年祖师最终圆寂之所,非历代掌门无法知道这个隐私,定是娘告诉你的。”
闲情居士点头道:“当时你娘和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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