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李沉夕终于回到了天山,为了避免引起门人的注意,他避开所有的巡逻人,来到了品剑阁,将手中之物交给了容藏风。
看着李沉夕走出阁外,逐渐消失掉气息之后,史铁生从幕后走了出来。
容藏风将手中之物随手放在桌子上,说道:“没有抓住”
史铁生说道:“死倒是死了一个。”
容藏风沉声道:“死了”
史铁生道:“是你的四弟子,我在李沉夕走后发现他藏身在林中,但是,杀他的人却已逃走了。”
容藏风冷笑道:“深夜之中,尾随夕儿前去,定是有所图,这断然是内奸所为,杀人灭口,以防走漏消息。看来我们的方法已经奏效了。”这样的分析方法不无道理,他的武功不过中等,若是真斗起来,纵然有七剑之一在,要想在史铁生的手下走脱,怕是不易。而容藏风以李沉夕做为诱饵,也可见其城府。
史铁生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容藏风断然说道:“等。”
史铁生领悟道的说道:“等到他们不耐烦的时候。”
容藏风笑道:“不错,他们一定会奇怪,他们既有图在手,又点了莫少门主的重穴,我们理当就犯,但是偏偏我们就按兵不动。现在内奸一死,我们便只需瓮中之鳖了。”
史铁生笑道:“少主英明,我立刻去布置人手。”
二人一谈一笑,深夜密谋,信心十倍的要将赤霄捉拿,只是赤霄是否真是如此便能捉住的七剑之锋,天山之威,究竟谁胜谁败,只待后晓。
李沉夕回到屋里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人在了,不用转身,只凭闻到那酒香便知道是宋无闲无疑。
宋无闲笑道:“半夜睡不着,跑过来找你,哪知道你竟不在,老实交代,是否又去竹苑那里了”
宋无闲此话正给了李沉夕一个理由,只是李沉夕不喜骗人,亦不做应,只是走过来笑着一口饮完一杯烧酒道:“自罚三杯。”边说着,边又倒了一杯。
宋无闲似细细的端详着李沉夕,也笑着拿起另一倍烧酒,倒在杯里道:“我陪你。”
一口饮进,暖意入怀,身体的寒冷逐渐驱散,李沉夕坐在凳子上,说道:“无闲有何烦心之事,不若说来听听”
宋无闲笑道:“我能有什么烦心之事,不过是夜深意寒,寻思找人喝喝烧酒罢了,最近门上门下都是多事之秋,火烧造化堂,夜闯神弓堂,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敢到本门来找霉头”
李沉夕深表了解似的道:“江湖上哪个门派没有发生过如此之事总有盗贼宵小鸡鸣狗盗之辈吧。”
宋无闲饮尽一杯道:“只是这将进年关之时,也应该休息了。”微一抬头道:“不知师傅那边怎么样”
李沉夕勉强一笑,含糊的说道:“师傅自有妙法吧。”
宋无闲嘴角微微一抿,用手擦干嘴角的酒啧,说道:“天山上下以师傅为尊,师傅自然有方法保护天山了,来,为天山的未来干一杯,也为未来的掌门人干一杯。”说完,便举起杯来。
李沉夕顿一下,笑道:“未来之事本未定,谈什么庆祝啊。”
宋无闲凝神道:“无论未来如何,掌门之位必定是由你充当,只是,我想师傅会将刁蛮大小姐许配给你。”
李沉夕面色微变,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可不能乱说。”
宋无闲说道:“此地又无外人,有何不可说的,天山上下,再笨的人也知道师傅的意图吧。”
李沉夕闷声不语,饮了一口酒。
宋无闲继续说道:“反正你喜欢的那个已经不见了,这刁蛮大小姐除了脾气坏点,其他的倒也不错。”口中所语的那个自然是指的莫浮云了。
一提起此事,李沉夕面色再变,咬咬唇道:“感情之事,本就由不得勉强。”勉强笑一笑道:“今日可否只喝酒,不谈别的”
宋无闲笑一笑,举起杯,再也不语了。
饮酒中,李沉夕是沉醉在心事之中,闷声喝着,完全被情绪所左右,朦胧的酒意越来越浓,直到醉了过去。
李沉夕昏睡过去,宋无闲饮尽最后一杯酒,自言自语道:“醉魂散,足够让你休息三天了。被感情左右,是李兄你一生最大的难关,将来的天山必将落在你的手上,是成雄鹰还是麻雀,也要看你的造化了。”宋无闲说完后,将李沉夕扶了起来,连点他几处穴位,拖入到床底之下,然后将桌子收拾干净。
待到一切完全之后,宋无闲停下身形,猛一吸气,微胖的身形收缩起来,待到体形变得和李沉夕无异之后,从怀里摸出一张薄若蝉翼的面具戴上,霍然便是李沉夕的模样
天山竹林小苑当丁香端着香香的早餐进到莫浮云的房间时,莫浮云仍在沉睡中。
轻轻的走进,把早餐放在桌上,再轻轻的走到床边,自从来到天山后,这是第一次的独处吧,纵然他仍在沉睡中,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那么的温暖。
笑容浮现在丁香的脸庞上,唇角若一朵花儿,从小的青梅竹马,从小的喜欢到了如今随着年龄长大的朦胧感情,丁香对莫浮云的依恋也越来越浓,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重,感受着少女们梦寐以求的爱情,看着自己眼中的情郎,丁香忍不住又笑了,坐在床边上。
良久良久之后,丁香才站起身来,留恋的看着莫浮云,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轻轻关上门,深深的吸着冬日的气息,暖暖的微阳已经升起,眼前一片开阔的竹林,如此的天气,自当是上好的心情。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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