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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大学,仅次于水木大学的全国顶级高等学府。廖学兵当年梦寐以求,却缘悭一面的大学。年少时,赌气的廖学兵始终没有踏进去一步,三十年来,廖学兵还是第一次来到中海大学。
汉白玉砌成的弧形拱门,皇家园林式的风格,校园掩映在柳绿桃红之间,俊秀的地方,求学的好所在。夯实的红漆铜门,吊着厚重得有点笨拙的铜环,凝重内敛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
大学是令亿万人向往的象牙塔,对进去的人来说,却更像是座围城。相对于婚姻的束缚,大学校园是一座没有束缚,了无疆界的围城,包容着所有的思绪,却放纵着,终究演变成悲剧。
大学生普遍生活在天真烂漫的年龄,可供自己自由支配的时间相对于高中时代的朝五晚十,得到了极大的解放,相应得到解放的,是脱缰的思想和不受控制的肉体。
放飞了思想的他们,崇尚西域的残垣断壁,代表着沧海桑田;崇尚草原的围场狼吻,意味着险中求乐;憧憬着戈壁的生死探秘,象征着生死一线。他们,在骨子里透着反叛,极力地渴求得到释放,却终究困在了无疆界的围城里,难以伸展。呻吟着,痛苦着,纠结着,被一次次地折磨。
有了这样的前提,他们他们崇尚自由中带有些散漫的爱恋。既要有足够的刻骨铭心,还要让人热血澎湃,爱的不可收拾,绵绵不绝,决不拖泥带水。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黄昏时分,更是燥热难奈。廖学兵诅咒着这鬼天气,本来就不修边幅的他越发放荡形骸。浆洗得有点发白的紫色衬衫,只扣了一颗扣子,结块的胸肌袒露在空气中,小流氓的做派,只是脸上的胡须簇生,怕是少说也有半个月没有打理了,平添些许忧郁,眼神迷乱有神,似乎更像是个有目的地,逃亡中的寥廓客。虽然身陷困境却仍然壮志满怀,不用只言片语,只是摆个姿态,便是才情四溢。
这样的苍狼式的男人,是个巨大的诱惑,放在象牙塔,绝对是有人送上来被吃的。
当带有楼兰古境的苍凉和厚重的故事感、戈壁牧牛的贫瘠和自得的满足、草原放歌的孤独和情感的奔放,完美地集于一身的老男人廖学兵出现在中海大学时,天空中飘满了粉红空气、玫瑰花香、巧克力奶香的校园,像天外飞来的陨石,一击爆发,石破天惊。
廖学兵不光是得到了100%的回头率,更得到了交口相传的称赞和奔走相告。很快,有意无意地,操场附近便多了很多红粉,漂亮的、貌丑的,高雅的、低俗的……
廖学兵惊奇地打量着穿花引蝶在自己附近匆匆走过的小女生们,好奇地问道:“她们是在说我吗?哎呀,你们说,我能从她们中间找个合适的人做女朋友吗?”
钟荻蕤微笑,小茜不耻。两个女孩,倒是相当的默契,齐齐没有吭声,做着无声的抗议。当着自己的面,如此不顾一切地打量着过往的女生,把她们当什么了?这男人也实在太好色了吧?
廖学兵也就是打趣说笑下,没有纠结下去,继续自己的头等大事,饱怀着激情欣赏来来往往的美女。
接到了姐姐钟荻蕤电话通知的钟佰,很快出现在三人面前。速度之快,钟荻蕤的电话都还没有挂断,更别提钟荻蕤进了校门才给他打的电话。
只是,当钟佰看到牵挂不已的廖学兵时,并没有想象地激情澎湃,反倒是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的一句问候:“老师,您还好吗?”
钟荻蕤疑惑地看着钟佰,漂亮的大眼睛瞪得老圆,很怀疑自己眼前的是那个成天动不动就念叨廖老师的钟佰吗?
廖学兵笑了笑,记忆中早已忘记钟佰是什么样个性的了,突兀间不知说何是好,也是淡淡地应了句:“还好。小子,不错嘛,上了中海大学?不错啊,混得有前途。不过我看,一定是荻蕤教导有方的结果吧,否则就你小子,考大学牛尾巴绑飞弹——(非死)飞屎不可的水准,能考得上中海,做梦吧。”
粗鄙而又恶心的比喻,偏生两女觉得形容极其到位,掩鼻而笑。
才一见面又被羞辱了,钟佰则是一脸的悲哀,偏生老师又是说到心坎上了,除了心悦诚服,根本无法反驳。看来不管自己如何努力,跟老师的差距有如彼此年龄的沟壑,永远都无法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