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了几句别的什么,就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沈风声音闷闷的再次开口:“我…或许知道了当初蓉蓉变成那个情况的原因。”
突然提起蓉蓉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就是回问了句:“蓉蓉怎么了?”下一秒记忆才迟迟的在脑海中罗列开。
她已经被丢在了那大群的深山中,那片…就连我们一群大人都觉得生存不易的大山中。
停顿了一会后,沈风开口:“阳阳跟我说的,他一直都想告诉你,结果后来连续遇到那么多的事情,根本没时间让他说出来那些,等有机会之后,蓉蓉的情况又突然转好,让他开不了口,干脆就咽到了肚子里。”
“他说了什么?”
“当初…就是回去村子里找蓉蓉的那次,她是一个人躲在大箱子里的,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通,后来阳阳告诉我,那次是因为,在行尸冲进村子的时候,他刚好带着蓉蓉回到院子里,结果,大家都已经撤离出去了,行尸杀过来,他们没法追我们,只能暂时躲在箱子中。”
紧紧拧住眉头,我回头看了眼酣睡着的阳阳,又转回头看向了沈风:“然后呢?”
“然后…蓉蓉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跟阳阳躲在屋子里正是需要保持绝对安静的时刻,她却突然大吼大叫起来,引来了行尸,阳阳没办法阻止她,最后干脆将她关在那大箱子里,以求能让她稍稍保持安静,结果谁知蓉蓉进去之后,却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了我一眼,沈风才又接着道:“后来的事情就不难猜到了,他第二天不想带蓉蓉冒险,干脆就任由她在那箱子里,给了她点吃的解闷,阳阳就出门试图找我们,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行尸队伍给逼的不得不逃跑,最后遇到了周文,桃子,韩雪几个人,而蓉蓉就被我们找到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沈风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大概是想到了小雪被咬的事情。
时间确实是良好的药剂,能抚平人心口上的伤疤,但人走的这一生下来,总是有许多的伤疤是不可恢复的,纵然表面结了脆弱的一层痂,一旦触碰,就又会立即血肉模糊。
小雪给沈风带来的心理冲击,只怕是未来很多年都不会消失殆尽。
当事人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想再探究这些,又看了阳阳两眼,我对着沈风轻轻嗯了一声:“很晚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就算计较出个结果又有什么用,我们根本就回不去。睡吧。”
沈风或许已经沉溺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法因为我的几句话而自拔,没有应话,我也没再开口,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强忍着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
第二天一早,阳阳最先起了个大早,跑到餐厅吃了早饭之后,还给我喝沈风一人带了一份回来,沈风大概是临近早上的时候才睡着,阳阳带饭回来的时候,他睡得正沉,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让阳阳先将早餐放到一边,没多久就有人进来给扎上了点滴针。(保胎期间,确实是有一些药是可以用的,用来保胎,这个查有资料,部分当妈妈的童鞋应该也有这方面了解)
就在扎针的医生,大致检查了情况退出去的时候,从门外突然霹雳哐啷的进来了一大群的人,好家伙…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猛地一看这阵仗着实的是把我吓了老大一条。
阳阳立即就警惕的一下从床上站起了身子,就连原本熟睡在一旁的沈风,也猛地闻声坐了起来,神情带着迷糊,眼神却也早就挂上了打量。
为首进屋的那个胖妇女,穿着夸张的花布裙子,扫了我们仨一圈后,视线定格在了躺在床上的我身上,犹豫了一下大声问道:“你是锁队长老婆是么?”
“你有什么事?”这妇女大概让阳阳想起了上次找麻烦的那俩女人,闻言立即就语气不善的开口。
“阳阳!”轻喝了他一声,我朝着那女人抱歉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么?”
那妇女没有在意阳阳的话,闻言哈哈一笑,猛地一拍大腿,对着身旁一重人说道:“看吧!我就说二哥打听消息靠谱,就是这没错了!”
说完之后就立即又转回了头,快步上前走到我病床前:“大闺女啊,可感谢你救了我们家文文啊,昨晚文文回到家,一说白天发生的事,可算是把俺们都吓坏了,说起你这个救命恩人,这不…我们一大家子都特地过来感谢你。”说着一个激动就上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被她一长串的感谢给谢蒙了,愣了好一会才奇怪的问道:“文文是谁?”
第二百四十章来访的人
闻言那花布裙妇人脸色一顿,忙回头看去,嚷嚷着:“哎,文文呢?咋没人了?快叫她出来啊。”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一听,也忙都回头瞧了过去,站在最后的几个人干脆直接退出门外找了找。
我跟沈风阳阳三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多大会,只听外面喊了句:“来了来了。”随即下一秒就看到一个年轻长发,皮肤白皙干净的女孩垂着脑袋从外面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我前倾了下身子探头看了看那女孩垂着的脸,下一秒立即惊喜的喊道:“是你?!”
原来文文就是昨天在婚礼现场被我扯走的那个伴娘。
听了我的话,文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陈炀姐…”
那花布裙妇女见状又是一拍大腿,哈哈哈的豪气的大笑了出来:“果真没错!回头得好好谢谢二哥。”
人群中走出了两位明显上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走到我病床前,提留着一个布袋子,给我递了过来:“来…姑娘,你救下了我们外孙女,我们老马家也没啥能感谢你的,这些小心意你可得收下。”
沈风和我都是一愣,随即忙顺势推辞着:“老大爷,老大妈,这可使不得,有事帮忙这不是人人都会做的事么?您怎么那么客气呢。”沈风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会仍旧是就着他们的话推迟着。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哪是帮忙那么简单,听咱文文说,当时那情况呦…就闺女你自个愿意帮衬一把,不然俺们今儿要是见不着这小侄女了,一家人还不得急死。”那花布裙子又开口说话了。
那老两口执意将布包要递给我,没法子,只能不停的感谢,同时伸手接了下来。
这会才迟迟的反应过来一屋子人都在站着,忙手忙脚乱的就要下床,立即被马文文给制止了:“陈炀姐…你的情况,我二叔都说了,昨天要不是最后那会,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竟然怀孕了,实在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别起来了,躺着休息吧。”
“是啊,是啊,躺着休息吧,我们就是想过来瞧瞧情况,一会就走。”人群中立即又有人接话。
瞧了眼一大群人,有些闹不明白他们的身份,那花布裙眼尖,立即就开始介绍开了,指着之前送东西的老两口说:“这是文文的姥姥姥爷,我是文文三婶。”又指着人群中一个身形不高的人说:“这是我当家的。”
“这是文文四叔,这是文文四婶,这是文文五叔,这是文文五婶……还有个二叔在这四楼工作,文文二婶病了,没来。”
暗暗的抽了抽嘴角…这一家子…真够热情的。
一一问过好之后,除了三婶和马文文留下没走之外,其余的人寒暄了两句,又再三感谢之后,就都热热闹闹的离开了。
瞧着他们走后,瞬间空下来的房间,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人口可真不少。
三婶原名的王西凤,瞧着她那说话做事的大气样子,除了外形之外,真真的就是个现实版的王熙凤。
马文文显得有些害羞,三婶坐下之后,就站到她身后,时不时看我两眼,陪着三婶聊了好一会,我才发现,马文文和他们说起的情况似乎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而只是单纯的说婚礼现场有人被病毒感染,然后就都乱了。
我不知道是有人通知了她不要乱说话,还是在她眼里真的就是那么认为的。
“姑娘既然是锁当家的媳妇,那应该是在别墅区住着呢吧。”三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