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傅迷薇当然也看到大批群演涌来,顺势也撒手。

任惊鸿仍瞪着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傅迷薇,你给我记住。”

傅迷薇不屑一笑:“记住你?如果不是你自己找上来……我本来早就忘记了。”

任惊鸿报以毫不示弱的笑容,戴上墨镜,微微昂首,这才从容不迫地离开酒店门口,上了旁边不远停靠的车子,驱车扬长而去。

一直到任惊鸿的车驾离场,银广的演员们才一拥而上,有些不太熟悉的,不太好出声,就只是猛看。

其中跟傅迷薇同屋的丫头自诩是熟悉的,就跑上前:“傅姐,刚才那是任惊鸿吗?”

“是啊,是影后吗?”有人忙附和着问。

傅迷薇笑笑:“你们不是看到了吗?好了,我赶时间。”她挤出人群,回屋洗漱。

身后众位面面相觑,有人就问那小丫头:“你跟傅迷薇同屋住,知道她怎么认识任惊鸿的吗?”

小丫头气闷:“谁知道,我这不是还刚认识的吗?”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昨晚傅迷薇一夜未归,而她清早上接到的那个神秘电话,当时她还满头雾水,不知是谁来电,只恨傅迷薇夜不归宿,也连累扰她美梦。

如今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那个神秘的来电女声,应该就是任惊鸿无疑。

小丫头陷入沉思。

其他的演员们见打听不到什么有用八卦,继续出门,边走边说:“刚才两人怎么像是要大打出手一样?”

“听说任惊鸿这次来横店,是为了探班……听说她跟周予明是一对儿,昨儿新闻都出了。”

当即有人翻出手机,拨出那配有图片的新闻,上面周予明微微低头,若有所思,任惊鸿巧笑倩兮,面对记者,两人被众□□大炮包围中间,场景类似大片气氛。

有人表示这个新闻他们早已看过,甚至开始讨论任惊鸿的大衣跟背心裙是什么牌子的。

忽然有个跟小丫头交情不错的女龙套小声说:“你刚刚跟我说傅迷薇昨晚上没回来睡,咱们还怀疑她是不是陪谁睡去了……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的心乱跳,掩饰说:“我怎么知道呢……好了别猜了,我们先去片场吧!”

傅迷薇回到房间,飞快地冲了个凉,又以光速化了妆,看着镜子里眉眼分明红唇如火,十分具有战斗力的模样,自觉满意。

唉,瞧她现在,多么完美的妆容!可为什么每次遇到周予明,她都是最狼狈跟难堪的时候,再加上电梯里那一幕……坐实了递手帕给她的是他后,更叫人无地自容。

可是……是不是有些太凑巧了?

傅迷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透出迷惘,她竭力想要回忆昨晚上的片段,回想起来的,却更是让她面红耳赤的零星场景。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人从饭店里带了出来,她竭力扒着车门不肯上车,还冲着夜空大叫:“让我回广寒宫吧!我想念我的兔子,叔叔你放手,让我飞……”然后她开唱自由飞翔。

此等场景,堪称惊悚。

倒是宁愿什么都回忆不起来,那心里还好过些。

她甚至不敢去想周予明的反应,他很该果断把她扔到某个垃圾桶里才是。

等傅迷薇反应过来自己站在化妆镜前,呆呆地想着有关周予明的回忆想了快十分钟的时候,整个人打了个哆嗦,有些不好。

“我是疯了吗,忽然又想到他,我对他没有企图呀。”使劲摇摇头,傅迷薇捶捶脑袋,“中邪了是不是!”

——她是深爱他,但是,是那种敬畏的爱慕,就像是凡人对着高高在上,神坛中的神佛一样的感情。

深呼吸,傅迷薇背了包下楼打车,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后,接到了国卿的电话。

这次国卿非常谨慎,以近乎恭敬的声音试探着招呼:“喂?请问是傅迷薇小姐吗?”

傅迷薇哭笑不得,看看那个名字无误,才大大咧咧骂:“你疯了?鬼鬼祟祟的什么语气!你以为你是地下党接头儿呢!”

手机那边国卿的魂魄这才徐徐归位,长长松了口气:“哎呀妈呀,薇薇姐,好歹是你……你可把我吓死了。”

“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吓着我了!”傅迷薇哼哼,随手拨弄着头发。

国卿复压低声音:“薇薇姐,你现在是一个人吧?”

“不啊,”傅迷薇看了一眼司机,发现他正通过后视镜频频打量自己,于是收敛了笑容,板着脸说,“还有出租车司机呢。”

国卿又差点给她吓到:“还好,还好,是司机……你总算跟周老师分开了啊。”

傅迷薇诧异,国卿怎么连这事儿都知道了?忙问,国卿才把昨晚上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傅迷薇张口结舌:原来这场大戏,国卿也有参演,戏份还不轻。

忽然怨念,国卿为何不联络银广的人……否则她就不至于出糗到无极限了。

傅迷薇撅嘴,觉得自己命运多舛。

那边国卿的声音更小了些,有些扭扭捏捏地问:“薇薇姐啊,你快告诉我,昨晚上……你跟周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晚上一夜都没睡好,早上想给你打电话,又怕还是周老师接的,我的心……忒煎熬了。”

傅迷薇定了定神:“没什么,就是我喝醉了……人家……前辈吧,照顾我,所以我们就看星星看月亮谈论诗词歌赋……”

“快拉倒吧……”国卿嗤之以鼻,单刀直入问:“现在连小学生都不信这套了……你不是真把周老师给办了吧?”

“呸!你再说!”傅迷薇竖起眉毛。

“不,我说的不对,”国卿忙改口,“是周老师不会真的把你给办了吧?”

傅迷薇翻了个很大的白眼,出租车司机以为自己的偷窥被发觉,急忙端正态度。

把国卿怒吼了一顿,碍于是在车上,不太好说,只警告他不要胡思乱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