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却在明臻的掌心也敲了一下:“明荟让你做什么你就跟着做?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明天她让你杀人,你杀不杀?”
明臻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两人被揍了一顿。
明臻和明荟的手掌心都高高肿了起来,像馒头一样。
明臻本来疼得止不住眼泪,见明荟压根不哭,她也慢慢抽抽噎噎止住了。
罗氏被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气得脑壳疼:“你们好好长点记性。如果有下次,从此再不能踏出家门半步。你爹说的也对,和旁人家的小姐比起来,你的确少了些乖顺,荟儿,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别总是任由自己的心意做事。”
明荟道:“娘,我知道了。”
罗氏摆摆手:“下去吧。”
打的说重不重,说不重,每一下又确实疼到了肉里,需要几天好好休息,不用涂药也能快速痊愈。
等出去之后,明荟看着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的明臻,赶紧把她拉了过来:“现在如何了?让我瞧瞧。”
对明荟来说只是一点小伤,打手心而已,之前她还从马背上摔下来过。
明臻眼泪瞬间又啪嗒啪嗒往下掉:“好疼。”
明荟给她吹了吹:“回去后用冰水泡一泡,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就会好很多。”
安国公和罗氏分别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明荟无法憎恨他们,只好把恨意都投注到拿来做比较的人身上。
“这种时候还拿我和嘉寒这个小贱人比,气得我胸口疼。”明荟恨恨的道,“都是她伪装得好,我不屑伪装罢了。”
明臻点点头。
明荟看到明臻被自己连累成这样,心中也有些难受,到底还是有血缘的妹妹好,同为一家人,大事小事也不计较,明荟叹了口气,抱住明臻的肩膀,拍了拍她:“罢了,以后我先收敛一点,以后肯定不会让你也跟着挨打了。”
两个时辰后,明臻在安国公府挨打的事情也传到了祁崇的耳朵里。
李福只觉得好笑:“当年就觉得明家的小姐个个厉害,原来是有个厉害的夫人,居然真以动手的方式管教姑娘。”
祁崇的目光仍旧在书页上:“她被打了,你很开心?”
李福:“……”
李福赶紧把看热闹的心态换成老父亲心态:“打在明姑娘的身上,也是痛在奴才的心上,奴才很是伤心。”
祁崇冷淡的道:“仅仅被敲手心,疼一两天就好了,不疼一些,她也不知道长记性。”
李福:“……是。”
李福又道:“从前在殿下的身旁时,殿下从未舍得责罚过。”
只怕这个时候,小姑娘又该哭一晚上,哭得枕头上都是她的泪水,第二天一摸,凉津津的一大片。
明臻和明荟不一样,或许明荟觉得一点小伤,对明臻来说,这就是重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她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犹如暖房里的花儿,一点苦头都不能吃。
明臻回去后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痛。手指处倒是不痛,罗氏刻意避着不伤到骨头。
新夜用冰帕子给明臻敷手:“明天就会好很多,伤并不重,是姑娘手太娇嫩,打您的时候,太太刻意比打六小姐轻许多。”
明臻倒也没有恨罗氏,感触最多的便是大人们总是喜欢用身份压人,让自己接受他们的想法或者安排。
明臻是真心感觉明荟这般直来直往比嘉寒那种更值得喜爱,可长辈们只看到最浅显的一面。
她上床睡觉,因为手心疼,所以睡得并不安稳,直到感觉手心被按了按,明臻忽然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声音入耳,一如既往的低沉淡漠:“醒了?”
明臻眼睛逐渐清明:“殿下?”
祁崇道:“现在认得孤了?你的好姐姐呢?没有陪着你睡?”
明臻伸出自己的手:“阿臻手心疼。”
祁崇看着少女艳红的手掌,她手心过分稚嫩,肌肤细薄,平时连任何重物都没有提起过。
明臻觉得好委屈:“而且阿臻好想殿下,白天想,晚上也想。”
“花言巧语。”祁崇捏了捏明臻的脸。
明臻凑进祁崇的怀里:“殿下用的什么香?这个味道好闻。”
这是新换的香,淡淡的乌木沉香气息。
祁崇一副冷清禁欲的模样,直到明臻真的在他衣领上轻轻嗅,她长发散落在床上,衣物松松的,鹅黄色的兜衣半显,很亲昵自然的靠近他。
但他极为宠爱明臻,自然不可能推开,只好闭了眼睛,不甚情愿的让小姑娘去闻闻看什么香料。
明臻突然腿酸,身子没撑住,一把倒在了祁崇怀里,恰好在他脖颈处啃了一口。
柔软唇瓣带来极为美妙的触觉,贝齿却带来一些刺痛,但疼痛稍纵即逝,更多的是祁崇都说不清的感觉。
这让他瞬间被情与欲占据。
然而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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