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是越说越激动,他哥高阳可是只披着羊皮的狐狸,没准一句玩笑话都能给他整成事实了去,高峰此时此刻心里仿佛揣了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高峰忐忑了良久,见杨振彪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都急了。
“老大,你怎么都不说一句话啊,我为了你都快要被我哥给卖了……”
“推你出去?”杨振彪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你确定他推得动?”
“……”
“没有组织的批准,你结个屁婚!”
“……”高峰猛地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脑子,不对,一定是我一宿没睡脑子秀逗了,我、我还是先睡觉去了。”
高峰撒丫子就跑。
杨振彪沉重的心思被他这么一搅和也缓和了不少,扑鼻而来的香味儿越来越浓,杨振彪透过敞开着的房门,远远瞧见柳云姝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漫入心头。
结果,满心欢喜的杨振彪都还没喝上一口鸡汤,就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柳云姝与柳母瞅着堵在门口直咽口水的田老七忍不住掩唇偷笑,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才不会跟病号抢口吃的,结果杨振彪那个病号楞是被他给挡门外了。
田老七眼睛紧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砂锅,香味儿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蹿,饶是田老七年过半百也止不住的直流口水。
“云姝丫头,别只顾着偷笑,看着点儿火候,就你放进去的那些个药材,火候到了才能有药效,你的药膳还得你田爷爷我来给你把把关。”
“那是,那是,没有田爷爷把关,我哪儿敢把药膳端给病号吃啊。”
柳云姝嘴甜的哄人,越过只顾专注于砂锅的田爷爷,朝被挡在门外的杨振彪挤了挤眼。
杨振彪紧抿的薄唇微微翘起。
柳母没注意俩人的小动作,倒是被柳云姝的话给逗笑了,她刚刚瞧云姝一副胸有成竹的跟她侃侃而谈药膳的做法,转个眼就装傻卖乖哄老人家开心,不由得舒心的笑了。
“诶,他田爷爷你是不知道啊,云姝啊,她是一点儿普都没有,你这要是再不过来啊,她就要上门去请你喽。”
“哪儿是我故意不过来的。”田爷爷说着,粘着砂锅的视线终于移了开去,站直了佝偻着的身子,两手习惯性的背到了身后,“我早上才撂下筷子,就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来,我这整整一个上午都搁老支书家里待着呢。”
“周爷爷的腿又疼了?”
“不是你周爷爷,是浩浩那孩子,自从那天出事后,那孩子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烧,我观察了一上午,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不趁天还亮着,叫他们带浩浩到县医院做检查……”
田老七话都还没说完,隔了老远就听到柳大力大喊。
“爸,妈,叔家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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