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gu903();“吼啊!”一条血横,瞬间溢出鲜血,痛楚瞬间蔓延覆盖住了无相的全部感知,他嘶吼一声,难以想象这般斯文清润的嗓音竟能嘶哑喊出这种野兽般的吼声。

但下一秒,又有一种紧实包裹住了他的痛,那滚烫煨热了他的冰冷。

“呃?!”想必是再坚强的人也扛不住这种痛苦,一时又酥,又麻,又痛,又紧,种种复杂,又痛又快乐的感觉,几乎快要将无相整个人淹没了……

——

虞子婴在吃干抹净,亏空填补得逞后,看着无相昏厥如一个被脱光了的破布娃娃躺在地上,呃,被脑中浮现的形容词雷了一下,但万年难得一发的同情心触动了一下。

她脱下身上那一件臭醺醺的衣服,撇开眼,犹豫地搭在他的——腰间下身。

然后看了看窗外正午时辰,窥视佛殿外留守的佛僧全部都失踪,估计全部都跑去圣天塔帮忙“剿匪”了,于是她便提起裤子,一迈步便痛得咧嘴歪脸地跑了。

等她走后不久,一身剧烈痛苦的无相国师才缓缓睁开眼睛,他动了动,发现身体能够自如了,便扯下眼睛上的布带。

睁眼那一瞬间,风情如魅如幻影,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滚在墨翎浓密的睫毛上,它流动着七彩光线太美太美,而分量却太重……太重,重到睫毛再也无法承担那美丽的液体,只得任它轻轻的……无声的……滴落……

偏偏他脸上却依旧是一种风清云淡。

他手指一一比月色更青白,一一划过身上那青紫斑斑暧昧的痕迹,跟那只受伤的粉色小鸟,勾唇浅笑,翦翦双瞳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

“本尊一定会寻到你的,少、侠!”

——

话说虞子婴一股作气跑出了国院阐福寺便抱头蹲在一棵老娑罗树下,默默惭悔: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份了,太不人道了,太不负责,上完人家就跑了?

可当她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地从寺院内跑了出来,平安无虞地站在阳光底下,心情顿时由阴变晴,差点没唱出: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她余光扫到后门墙角有一个莫约孩童高度的褐色大水缸,假如她霉运真的被克制了,那么洗净一身脏秽应该没有问题吧,于是她便走前去,看水色清亮并无杂物,就抡着袖子浸湿,简单地抹了一把脸。

“傻胖?”一道惊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虞子婴充耳未闻,却感觉两束眸光锐利如光猛戳着她背脊骨。

半疑半奇地回头,她看到两个男人。一身黑袍一件黑锦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的高大俊美男子,用冰冷光束戳她的正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个是脂粉味比较重些的漂亮男子,男生女相,一双杏眸轻眨,似有圈圈水波涟漪泛开来。

“大哥,真是傻胖呢?”

漂亮男子抿嘴一笑,愈发显得嘴角那个深陷笑窝有几分轻浮的风流。

虞子婴脑中迅速冒出几个注名大字:大哥,宇文煜——冷酷无情。二哥,宇文晔——风流成性!

总结:都不是好人!

这是这具身体的潜能意识,虞子婴只得很无奈地接受着这令人无语的信息,看来在宇文子婴心目中,她这两个大哥都不是什么善鸟。

“你们好。”虞子婴斟酌了下,还是遵从祖母教诲——先礼后兵。

宇文煊大步跨上前,一张俊脸黑沉:“你几日失踪不归,如今看见我们,竟连人都不会叫了吗?”

虞子婴被他凶得莫名其妙,又看着她那长得比女子还漂亮的二哥走近她,伸出两根手指轻佻地抬她的下巴,凑近呵了一口冷杏香气:“傻胖啊,离家出走一趟,你竟能将自己搞成这模样了。一瞧你这副倒霉模样,别人还以为咱们宇文府都是这德行。唉,有你这种亲妹,还真是让人难过啊~”

虞子婴蹙眉,十分怪异且不善地盯着他们,那目光中的黑魏巍,暗沉沉,如一个黑洞漩涡深不见底,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就这么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也不说话,一开始两兄弟还能平常与之对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们只觉那双眼睛没有一丝闪烁,跟看死人一样渗人的慌,便不自觉呼吸微滞,额冒冷汗。

就在他们快扛不住要出声时,她却转身就走了。

而回过神来的宇文煊,只觉刚才的事情很荒谬,他竟被这个傻胖妹子给吓唬住了,便恼羞成怒地一把抓住她肩头。

“你去哪——”

虞子婴身子倏地一僵,她从小便是那种危机意识过胜反射性体质,但谁摊上这倒霉的体质,不练就一身敏感体质,那也很难不是!

所以,摊上这么一个极品妹妹,大哥悲剧了。

她直接反身一个利落反剪手扭着他的手臂拐了个一百八十度,再一脚直踹裤档处。

“啊!”一声惨嚎,伴随着宇文子婴怔愣一惊,响彻天空。

宇文晔傻了,看着虞子婴哆嗦着手指:“你,你——”他一时震惊得脑子一片空白,也想不到任何合适的措词,便跑到大哥的身边:“大哥你怎么——啊,大哥,哥,你的手断了!?”

看着大哥那嘶心裂肺的吼声,跟那条无力晃动的手臂,宇文晔倒吸一口冷气,看向宇文子婴那目光,跟发现什么恐怖份子似的。

而宇文子婴则无辜地眨了眨一双肿泡眼,眼神左右漂移,将犯错的双手紧紧背于身后,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看错了。”

------题外话------

继无相国师悲剧后,轮到大哥悲剧了……。

☆、第六章我家小妹真有这么凶残

宇文晔扶着大哥站起,而宇文煜除了左臂断了,下身受创才是最严重,他一张俊脸憋紫狠狠地瞪着虞子婴,怒吼道:“宇、文、子、婴!你、你从哪里,学来,学来的这种下流招数,啊?”

虞子婴被愤怒的兄长吼得耳朵一嗡,唯有板着脸,抿抿唇,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便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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