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舞乐脑子一震,那张涂描俗媚妖浓的面容一阵扭曲,耳尖泛红得几乎滴得出血来,他唔唔地躲开虞子婴的吸吮,指甲缝内的粉沫正准备弹出,但下一刻手腕却被一圏千斤之重的力道牢牢按住。

“好像岐脂树的苦涩味道……”

虞子婴视线准备地射向他的手。

舞乐这才跟见鬼了似地瞪向虞子婴,恍然醒悟,她竟真的懂毒!能够闻气闻辨药性的能力,估计在药宗非得药小宗师才有的本领。

虞子婴只刻只穿了一件松垮地肚兜,她将细腻如豆腐的肌肤贴在舞乐那光洁白皙的胸膛,止不住身体的痒意,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解除这种骚动的渴望,白白胖胖的小手掌只有无意识在他男性紧实的肌肤上摩挲蹭动,眸中的妖异琥珀色泽越发深邃迷萌。

“不要惹我生气,否则我会一口一口吃掉你的!”她张开粉嫩小嘴,示威性地咬了他一口。

舞乐全身寒毛都竖起来,禁不住叫道:“喂,你清醒点啊!”

这时一阵响亮的咕噜咕噜声从那白软的肚皮下传出,虞子婴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接着手脚一松,便软趴趴地躺在舞乐身上,蹙眉瘪嘴叫道:“我难受~”

“忍着!”

虞子婴闻言,身体一僵。

舞乐则一怔,咦,好像这声音不是他的吧!

下一秒,他感觉身上一松,之前那沉澱澱的感觉被移开,他诧目看去,便看到一脸铁青的青衣侯提着虞子婴,一脸冰霜风暴欲袭的恐怖神情。

一对上他那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舞乐都快吓尿了,直接有一种赤身*站在冰天雪地的错觉。

“不关我事,是她先对我动手动脚的!”舞乐赶紧缩了缩肩膀,惊声大喊。

青衣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燥,乱!这种不该出现在他人生词语中的三个字,自从虞子婴出现后,便从来停歇地一直交换着出现在他脑海里。

刚才在外面,他感觉有一种火热的冲动由下腹汹涌蹿上,莫名地心头一慌,并且无论如何都无法使自己冷静不下来,开始坐立不安。

这还是他这二十几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想来想去,都觉得会出现这种难以控制的现象——十有*都是那个胖妞又出事了!

于是他不顾守卫们的阻拦迅速闯进药浴池一看,便看到这荒唐的一幕。

中了同心蛊并相互喂食对方的血液,便等于是从身体上结成一种不可违背的盟约姻亲,但由于只有虞子婴主动给青衣侯喂食了,而青衣侯并没有给虞子婴喂食,所以这就将造成一个比较坑爹的结果。

这两人关系中,青衣侯雄蛊被焕醒,他若出轨,他就得受雄蛊失贞反扑而死,然而虞子婴若出轨,却不会产生这种严重后果,因为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血而认定他。

但若欢愉对象并非雄蛊的寄主,那么雄蛊的寄主则会有感应。

但这种事情若非懂巫蛊的人,对同心蛊的理解并不一定清楚得这么详细,是以青衣侯并不知道这些详情。

不过就算青衣侯知道,也不一定会喂食虞子婴,反正她出不出轨跟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若虞子婴身体内的*发作,他却又感同身受,这就并非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青衣侯双眸一敛,一道寒芒掠过,其中的威胁杀意令人不寒而悚。

舞乐寒了寒,立即道:“传闻中已经被灭族的腾蛇密族……她原来就是腾蛇一族的女子,由于初潮来临,身体内的*复苏准备蜕变,才会……”他视线转移,看着虞子婴像泼猴一样对青衣侯又抓又挠又咬,嘴角一抽:“失去理智。”

“放,放开……”青衣侯忍耐着额头的青筋突起,一把将圆碌碌的虞子婴给按在床上,而虞子婴此刻就像被翻壳的乌龟,手舞足蹈,却又动弹不得。

“腾、蛇?”青衣侯细细一咀嚼后,神色一震。

“没错,就是腾蛇哦~”舞乐扯上被扒开的衣襟,低垂着脑袋,语气轻缓慢悠地说道。

他柔亮的长发遮掩了半边阴暗的面容,那投向虞子婴的视线,露出一丝异样难辨的神色。

☆、第三十六章当国师遇上专职看天象的

郸单两郡北端有处天然冰川地带,终年冰雪覆盖,风暴肆虐,两旁有着茂密的松杉针密林,一年四季皆云雾缭绕,左隅通往西湘必经路径口有一处高达千米的大冰瀑,冰下的冰台阶和美丽的弧拱结成的冰柱悬吊,冰沟阡陌纵横,巨大的高差简直令人蔚为壮观。

然而这种巍峨壮丽的大自然景观,在逃难人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唏嘘跟荒凉,在冰川冰瀑的山腰上有一队神色疲惫,衣着落魄的队伍,逶迤着曲折的路线沉步趋趋地朝着西湘地界前行。

将头发全部拢起用一方布巾裹起的宇文清涟喘着粗气,呵气成雾,她抿紧冻紫的嘴唇扶着受重伤脚步踽踽的宇文弼,视线朝直,看着远处又低又黑的天幕渐渐消失了,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的一条条白色斜线。

而一身盔甲破损的宇文煊跟宇文晔则一左一右搀扶着昏昏欲倒的宇文夫人,一道沿着滑软蹊径朝着大冰瀑上面攀爬。

而在他们身后就是脸色苍白冻得手脚直哆嗦的郸单王跟其皇族成员数人,他们被一批拿着武器的郸单将领紧护着,而奠尾的则是被竹衣卫背着上山的桑昆翊与雪狐使。

队伍最前端开路的,则是那一抹几乎与雪色同化,伴着四名雪狐使赶路的无相国师。

“越过这片冰川,便直接进入西湘地界,那里曾久经战乱烽火洗礼,原住民早已四散零落,近几十年落户者大部分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外族者,并不会抵触别的国家百姓流入……更重要的是,那一片地域是属于樾皇地界,即使狂妄目空一切的青衣侯想要在‘傲慢’的樾皇的地界闹事,也需得掂量一二。”

郸单破国后,他们这一行人居无定所,惶惶不可终日,可经无相这么一指引,别无它法可想,无奈只好随着无相一道翻山越岭地逃往西湘再作打算,可这一路逃亡的艰辛当真是一言难以表述啊!

“等等。”

无相张开衣袖挡在众人身前,他身披一件雪狐镶领的厚裘,暗纹浅蓝图样以肩胛流云于袖摆,观如水月云海明珠生,质地不凡,身上并无再辍饰物。

“咳咳,国,国师,怎么了?”

宇文清涟扶着宇文弼靠近,宇文弼攥紧腰间匕首,虎目狰狰犀利,若非他那病态的面容,惨白的唇色,恐怕没有人怀疑他此刻正身受重伤。

无相回首,见宇文煊与宇文晔皆紧急靠拢,其后众人神色紧张,不由得一愣,想来这一路上他们被青衣侯派出追逼的朝渊士兵惊得草木皆兵了。

“大伙莫慌,并非追兵。”无相微微一笑,笑容极其清浅,如雪映澈阳,柔声地按抚着他们紧绷的情绪。

“并非追兵,那可是荒郊野兽?”宇文清涟紧紧拢了拢厚祅,严肃面容下双唇颤了颤。

无相看了她一眼,正欲启音却突地脚地一震,护着他的四雪狐脸色一变,立即挽着无相倒退数尺,只见方才他们所站的冰面如豆腐一样被整齐划分为诺大的几块,脆脆窣窣地开始崩落。

哗啦啦,轰隆隆地雪声断裂,砸下山涧斜坡,溅起浓浓雪雾迷蒙,迫人的寒意直逼得人掩鼻嘴慌张逃蹿,以勉被这自然灾害祸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