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一向从容的余佩思闻言,却猛地瞪大了眸子:“你说什么?她知道?”
圣朝在龙天具有一定的威望和名声,就是因为圣朝公正廉明,不与任何国家有私下的来往。
圣朝的院长虽然有很多学生,但是不能私自收关系亲密的徒弟,更加不能和龙天任何一个国家有牵扯的呀!
此事一旦被人知晓,她爹的院长之位就坐不住了!
余佩思的脸色煞白,她没想到北子靖对沈若溪信任到这种程度。但是,看见北子靖不悦蹙眉的模样,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
很快就将情绪调整好,深呼吸一口气:“既然秦王妃都已经知道了,我以后便不藏着掖着了。子靖哥哥,你当时说出此事的时候,可考虑过爹的处境?”
“子靖哥哥”四个字让沈若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北子靖他哪儿来那么多妹妹?
北子靖都是没有觉得不妥,显然是听习惯了,“本王自然考虑过。沈若溪是本王的正妻,本王的事情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你……”余佩思一时语塞。有的人还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怎么就能将此事告诉沈若溪了?
但她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合适,也就没说。不必避讳沈若溪了,她便直接说道:“爹的病情早就很严重了,若非是我束手无策,也不会来打扰你。”
余佩思简单一句,却好似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好似北子靖欠下他们很多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药材必须在一个月内送回去,你什么时候陪我去地藏墓?”
“沈若溪已经安排好去地藏墓的事情,但你不必去,告诉我们你要是的是什么药材便是。”北子靖直接拒绝了。
余佩思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没想到这竟然还是沈若溪安排的。
“那是给我爹找药材,我为什么不必去?而且这药材我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认识,我必须去。”
“你的伤势一时之间康复的了吗?”北子靖说的义正言辞,可这话一出口,悠然旁听的沈若溪心口忽然沉了。
北子靖呀,他是真的关心余佩思!
沈若溪无法控制心口忽然之间狠狠的抽痛,相识至今,她是他唯一会关心的女人,唯一一个!
可她现在发现,她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唯一。
沈若溪衣袖中紧握的手,指甲几乎都快陷入肉里了才能维持住面上的毫不在乎。
余佩思的脸色忽然间就缓和了些,沉默片刻她道:“我的身体和你一样异于常人,伤势再修养两三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余佩思微不可查的看了沈若溪一眼,才继续道:“子靖哥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必须去。”
北子靖沉默了片刻,挥挥手:“此事到时候再说。”
若是换成沈若溪有伤,有丝毫危险的事情就坚决不能做,不过对余佩思他倒是没有这么苛刻。
余佩思想叫北子靖一起走的,但知道这不合适,便点点头退了下去。
她走后,北子靖正琢磨着怎么说今晚才能在暖阁留宿,可他开没开口,沈若溪已经起身:“你什么都不用说,现在马上离开,明早也不用给我端早膳,不然我真往里头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