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婶子一听这话不禁愣住。
“嗯??你好像是住在蔡家的那个同志,你想打听什么?”
宋震业眯了眯眼,接着一笑,状似不经意地说:“刚才听您提起问心……您说心心家里很穷?”
他徐徐抚摸着自己的指关节。
之前坐上牛车后,牛车一路摇摇晃晃,而这几个婶子则是闲聊,说起了谭问心的家境,直夸谭问心为人不错,是个上进的,好强的,甚至言语中提起谭问心家境贫困……
贫困?
这岂不是滑稽。
谭父可是个军区司令,哪怕已从岗位上退了下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至少就宋震业所知,谭问心之所以拍戏纯粹是个人爱好,她从小到大几乎就没过过穷日子,她是富裕人家养大的女儿。
那婶子并未察觉有何不对,一副闲谈的样子继续说:“可不是嘛,这事儿在咱北山大队都传遍了。”
“对了同志,那个谭同志也是住在蔡家的,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这姑娘可不容易啊……今早住在我家隔壁的王老二还说,那谭同志好像上完小学就不念了,之后就开始四处找工作,最后也是运气比较好,这才成了个演员……”
宋震业一哽,但抽丝剥茧地问:“您说……这事儿在您北山大队传遍了?”
“可不是嘛!”
那婶子拍了下大腿,之后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而宋震业则是面色沉沉。
剧组那些人哪怕一部分住在知情所中,另一部分居住在当地老乡家中,可问心的家庭情况少有人知,高干子女对外并不会那么张狂,况且就算真有人知晓,也不至于逢人就讲。
这“传遍”二字实在来得太过突然了些。
宋震业心里产生出几分不好的念头,察觉此事是有人在暗中引导。
另一头,那婶子还说:“对了,我今早在咱大队外看见几个陌生人,好像是来送信的,是给剧组那边……还有啊,王老二他家竟然在县城有亲戚,以前可真没看出来。”
“就是,他那亲戚还挺大方的,直接送了他一袋米呢,那可是大米,是细粮呢!白花花的一大布袋子,听说还给了他不少钱……”
宋震业长吁口气,他眉眼沉沉,此刻牛车已抵达山下,已经进入了县城。他回头看向北山大队那边的方向,心中突然感到很不安宁。
“哎?同志,你这是干啥?”
宋震业突然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之前那几个婶子喊了他一声,他笑了笑,说:“我突然想起,我出来时忘记带钱了,我得回去一趟。”
这次下山是为采买,但此刻他却没那份闲心,急匆匆地就要往回走,然而离开县城前,突然他神色一顿,眼角余光捕捉道一名男子的身影,对方手中拎着豆浆油条。
哪怕捂得严严实实,甚至还穿起臃肿的冬装,但那人个头不矮,一米八多,当地人早年吃不饱穿不暖,直至如今都还挣扎在温饱线上,个头也稍微矮了些。
倒是叫对方很是显眼。
宋震业神色一冷,立马转身,但对方却已消失不见了。
“陈浩斌……”
那是心心之前那个未婚夫。
……
gu903();“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