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思忖着,下意识地拿起了一支香烟,想着霍云舟以前薄唇叼着烟,慵懒又儒雅笑得很撩人的模样,那人成熟又性感,或许是命中注定,他就像她的克星一样。
从前的苏家小公主,天不怕地不怕,被家里宠坏了,也算恃宠而骄,当然有一说一,她年轻时确实也有眼高于顶的一面,却偏偏被那人迷得不行,一下子就陷进去了,一陷就是好多年。
苏菀一边回忆着从前,一边说:“我模模糊糊能想起当初那场车祸,但别的,却想不起来了,仿佛被人剜走了一段回忆。”
“但以我对我自己的了解,刺激过度,应激性障碍,被一些噩耗打击到发疯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来海城之前我找一些人问过,听说我当初被人营救出来时身上全是伤,应该是被什么人拷打过,另外就是……我那时候似乎在医院里住了很久,每日输液,似乎是为了排毒……应该是有人为我注射了什么药剂。”
苏菀这人其实还是蛮喜欢耀武扬威的,比如出嫁前仗着苏家那些人跟个横行无忌的小螃蟹似的大摇大摆,结婚后又成了霍云舟身边的一朵娇花,很多人都因此小看了苏菀的能耐。
她其实只是比较懒而已,身边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也乐得自在,可如果那些人没了,又或者出了什么事情了,她同样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支棱起来。
就好比如今,她可以非常冷静地进行分析。
“我会疯,要么是催眠,反复给我洗脑,要么是与一些神经性的药剂有关,也算是催眠洗脑的另一种方式。”
“反正,既然被人绑架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能遭遇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件事,要么被打,被骂,被威胁,要么就是……”被强暴呗,活着是被一堆人轮奸呗。
但瞥眼坐在一旁噙着抹浅笑,正在为谢戾沏茶的霍斯侨,苏菀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而按照我的性子来讲。不论是上述哪一种情况,我只会愤怒,只会反击,会算计着进行一场反杀,绝对不可能被那些事击溃。”
所以她之前那个疯病根本立不住脚,除了药物控制和催眠洗脑她想不出其他因素。
谢戾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所以后来我和斯侨查过一些事,斯侨负责海城这边,而我则是负责京城和香江那边,倒是也有些眉目……”
只是这话没等说完,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室内几人立即警觉,尤其是吴庆伟,甚至是第一时间按住了腰上的枪套。
苏菀蹙了蹙眉,瞥眼窗外,瞧见几个熟人,“是老爷子那边派过来的人,估计是知道我和斯侨过来了。”
她施施然起身,“我去去就回。”
霍斯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想要跟她一起,苏菀却笑容闪亮地用力揉揉他的头:“老实逮着,乱窜什么,闲着没事就去楼上看看,幼幼没准醒了,时候也不早了,该让人给他准备晚饭了。”
霍斯侨:“……”
有时面对他是个亲妈,他时常会产生一种究极的迷惑。
为什么像他爸那种人会爱上他这个妈妈?
为什么他那个爸爸会变成这个妈妈的舔狗呢?
想起两口子从前每当凑在一起便黏黏腻腻的模样,霍斯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立起来了。
但此刻的他还不知,未来的某一天,只能说不愧是霍云舟和苏菀的种,当他黏起幼幼时,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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