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兰茵小心地望了一眼嘉仁那间房门,然后一把扯住宋嘉礼的臂弯。
虽说之前已经从幼幼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但难免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把嘉礼拽进隔壁的杂物间,然后殷切地望着他。
嘉礼垂眸,然后笑了笑,突然一把搂住了她,把脸埋在了颈窝。
她一呆,颇有点受宠若惊,“你干嘛……”她小小声地问。
嘉礼说,“让我抱一会儿。”
“那……那就一会儿哦。”
之后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心里有点小害羞,还伸出手轻轻圈住嘉礼衬衫的扣子。
这几日里最耗心力的非嘉礼莫属,他其实也熬了很久,甚至因为他是个医生,又负责嘉仁术后的全部疗程,他看似风平浪静像个没事人一样,但其实也不过是强撑着,没把自己的疲倦和脆弱流露出来而已。
至今依然能够想起那日为嘉仁取出子弹时,薄薄的手术刀划开了皮肉,所看见的那些血肉组织,和鲜红的血,自家人的血,与寻常病患的血,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他曾为人做过无数回手术,切除过病灶阻止,剜下过癌症肿瘤,但那却是他最心惊肉跳的一回。
半晌之后,嘉礼似乎好受多了,紧抱住兰茵的手也因此放松了一些,他居然还有闲情开了个玩笑,“怎么又在脸红?之前勾我的那份劲头哪去了?”
兰茵一僵,嗔了他一眼,“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况且这种时候适合提那些事情吗?好吧,既然他还有空去想那些事,那应该足以证明确实没啥大问题,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来着。
兰茵又惴惴不安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住在一个房子里……”
“你和幼幼关系好,以前不是也来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