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醉眼惺忪,但迷蒙的眼神显得很单纯。
嘉谦笑叹:“他们会笑死,我妹一定会笑得最大声。”
傅韵柔莞尔,“难道不是吗?可我真这么觉得。”
嘉谦想了想,才回答:“或许吧。”
宋家的人可以坏,但不能太坏,坏也要坏得有分寸,好比可以开一些小玩笑,但大原则绝不能违背,他并不认为他宋家人很完美,是人就都会有缺点。
就好比别人夸他三哥风光霁月温润知礼,可嘉礼吃坏了东西同样会拉肚子,小时候家里很穷那阵子太久不洗澡,同样能搓出一堆泥巴来。
嘉谦其实很实际,但也会有一点梦幻,比如有钱人找他打官司,他狮子大开口,往死里要价,他知道那些人不差钱,而钱这个东西,谁不爱呢,这是他的现实。
碰上那些因为没钱打不起官司请不起律师的,他免费出手义务代劳,就是他的梦幻,总会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是他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时,如果自己家里碰到了那种事该多么绝望,所以总是不遗余力。
所以他的名声褒贬参半,也有人说他是黑心律师死要钱,抠门小气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但也有人把他当成救苦救难心地善良分文不取的活菩萨。
想着那些事他灌下了一大口白酒。
而接下来的时间中,他们两个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或许是酒精作用,嘉谦忘了催促她回房休息,傅韵柔也忘了平时那些小心谨慎倔强逞强。
直至午夜时分,十二点多,她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我……”
“当心!”
随着她身形一晃,嘉谦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她接了个满怀,被撞得后退了一步。
傅韵柔则是甩了甩头,然后从他胸口抬起了头。
灯光是昏暗的,第一眼看见他白衬衣的领口,那领子敞开着,看见了一片细长而好看的锁骨,然后是他微微滚动的喉结,再之后是那张薄薄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