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纯心里甭提多尴尬了,“我只是突然有点恶心,妊娠反应,没事的……”
“快!”嘉信捅了三哥一样,让三哥帮赵以纯号脉。
嘉礼失笑,“没什么大碍,不过近期可能胃口不太好,饮食需要调整一下。”
嘉礼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而嘉信悄悄松了口气。
直至把嘉礼送走,房门一关,他皱着眉来到床边坐下,“困吗?渴吗?想喝果汁吗?”
赵以纯一时哑然。
她的人生并不完整,自幼因父母偏心而缺失了很多东西,没等长大就先学着懂事,后来懂的越多,隐忍越多,直至彻底寒透了一颗心。
可此刻像这样看着嘉信,她突然有点恍惚,突然察觉,原来竟然也有人在乎着自己,会在意她舒不舒服,而不是在她头疼脑热生病感冒时催她干活,骂她矫情,说她小姐身子丫鬟命。
赵以纯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最后反而掀唇笑了起来,“我真的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嘉信一言不发,但仿佛遇上什么令人犯愁的人生大事,板着脸拧着眉帮她掖了掖被子。
赵以纯突然心软了很多,人生似乎总是兜兜转转,从前缺失的关爱,似乎全在这一刻找补回来。
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里面的小家伙在翻身,也不知是小手手,还是小脚脚,突然踹了她一下,她一怔。
嘉信顿时又一脸紧张:“怎么了?还难受?我再去找三哥……”
说着就又要把嘉礼薅回来,但赵以纯一怔之后,反而失笑,这回她反应比较快,一把拉住了他手腕。
嘉信一顿。
他们两个相处也挺久了,但肢体接触少之又少,平时总是在下意识避讳,他也怕唐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