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妈的孩子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嘉信想问她,她能不能留下?就算为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可如果她想寻找另一种人生,想过好她自己的生活,他似乎又没什么资格去阻止。
说到底,他们两个的婚姻并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不过是临时搭建起来的,而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分道扬镳,那都是说不准的事。
赵以纯见他突然没了动静,有些诧异:“你在想什么?”
“嗯?啊,前阵子方导送来个剧本,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他蒙混了过去,面不改色地说谎,轻描淡写,但余光斜瞟一旁,并未与她对视。
或许连嘉信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其实并不是个擅长谎言的人。
而赵以纯从小就擅长看人脸色,说多了全是泪,也不过是被迫的,从小风吹日晒,在家人的轻视不喜中长大,看人脸色似乎成了份本能。
她哑然片刻,最后又长吁口气。
“宋嘉信。”
“嗯?”
嘉信看过来,突然后知后觉,她好像从未这么叫过他。
就算偶尔提起,也只是生疏客气的宋先生而已。
赵以纯抿了抿唇,又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看向他的脸,与他双目对视。
“我有点困了。”
“那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