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态度不是很认真,和平时逗弄她时的模样很像。
妧妧此时心很静,不急不慌,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
“那大人怎样想?”
她再度问到此,裴绍疏疏离离,便只唇边含笑,却是不说话了。
妧妧望了他一会儿,别开了视线,而后道:
“大人当初,要妾做外室,是报着什么心思?”
裴绍还是淡笑不语,也没答。
妧妧又是注视了他一会儿后,接着替他答了。
“大人就是想玩玩对么?”
裴绍剑眉微蹙,还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娇娇,说什么呢?”
他这个人便就是这般。
明明不喜欢你,但从来不会揭穿这暧-昧,大部分时候和你都是一副谈情说爱,多情深情的模样。
妧妧要不是清醒,就他这张脸,加上那般花言巧语,和重金养她,她早迷迷糊糊地被他骗的不知沦陷多少次了。
但即便他明着不承认,妧妧也知道,他当初讨她做外室就是想玩玩。
话说到这,好似就有些进行不下去了。
他二人说话,实则往昔基本都是裴绍在问,她来回答。
此时,那男人基本不说,俩人便常常冷场。
妧妧又把他刚才的话想了想。
其实俩人之间无非就四种结果。
为妻,为妾,为外室,断了。
他把为妻排除了,让她选另外三个。
事实上,便是他不排除,妧妧也拎得清,知道自己的出身远远攀不上他,不会去想让他娶她之事,便是他想娶她也不会嫁他,何况他已经马上就要和别人定亲了。
这事,妧妧急,但她知道裴绍不急,且无所谓。
如若他始终黑不提白不提,她就得继续做他的外室,和他维持这种关系。
待他的亲事彻底定下来。
她不被那都御史家的千金视为眼中钉就怪了。
他当初养她做外室时,弄的沸沸扬扬,全京城都知道他是如何给她砸钱的。
试问哪个女人能忍受?
便是她仗着他,那千金不敢造次,不敢拿捏她,怎么样了她,二女共侍一夫,往后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
她作为妾,只能依附于他,奢求那点怜爱。
何况她真的要给他当一辈子外室么?
妧妧不愿意。
思及此,她便再度把话题拉了回来,又问了一遍那老问题。
但那厢皱了眉,态度也冷了,这么一会儿便没了耐心。
终,他冷冷淡淡,又很是无所谓地以一句,“再说吧”结束了这场对话。
妧妧乖乖地点头。
翌日,秀儿来看她。
俩人起先说的还是家中的事儿。
丫鬟传了一些她父母的话给她。
待说完了,秀儿问道:“小姐,那事有进展么?”
妧妧知道她说的是裴绍什么时候放她之事。
小姑娘摇了摇头。
“我昨天找机会和他谈了谈,但没什么结果。”
秀儿小声道:“他是不是不想放小姐?”
妧妧想了想,也摇了摇头。
裴绍其人很薄情。
他与她就是一段风流事,他本就是想玩玩。如今不管真是家里逼得紧,还是他想收心娶妻了,都会和她断的利索。
妧妧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是不想放,他会明说,或是要我继续做外室,或是要把我抬为贵妾,他都会明说。如若我不愿,他会开条件,如若我再不愿意,他就会逼迫,眼下避而不答,他应该是同意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