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去,摇了摇头。
“不行。”
裴绍眯了她两眼,“嗤”了一声。
而后妧妧便感觉他的手朝下而去,不再在她的脚踝上,却是有一搭无一搭地摸起了她的足。
当晚,裴绍宿在了此,且是与她同榻,但倒是没碰她,话不少,就是没一句正经,妧妧紧攥着手,听他时不时地开一句荤话,小脸儿上的温度便没降下来过。
三日后。
太医说她已彻底复了原。
转天,裴绍便带她出去玩了。
妧妧自坠湖之事后,已经足足一个月未出过寺卿府。
眼下外头已经花红柳绿,百花争艳。
原她还想着能不能求求裴绍让她回家看看父母,没想到他直接把她带走了。
此玩非彼玩,不是在京城转转而已,那男人带她下了江南。
沿途走的水路。
出行的船只很大,很雄伟,乃裴绍的私船。
那船身房屋共两层,各层皆是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屋顶,在五月的阳光之下,熠熠生辉,泛着金光一般,瞧着甚是奢华。
马车停靠在渡口,妧妧戴着面纱,被裴绍自车中抱下。
下来,小姑娘一看到这场景,便有些微微的怔住。
她承认,她确实是没见过。
士兵在甲板上搬运货物,并不多,三四箱的模样,箱子很大,其上皆带着锁,且不知里边是什么。
妧妧被他搂着,行着,很乖,紧靠着他。
这一去,来回怕是少说要一个多月。
裴绍为何下江南,公事私事,妧妧都不知。
此消息来的比较突然,她是前一天晚上方才被他告知的,今晨只匆匆忙忙地托人去池榆巷自家报了个信儿,也没来得及和秀儿见上一面。
此时,她稀里糊涂的,便就一直跟在裴绍的身边儿。
那男人始终领着她。
渡口临近水边儿,加之这日有些阴天,比较凉。
妧妧刚复原,身子敏感,江风一吹,她就虚虚的哆嗦一下,不甚明显,便是她自己都没有太大知觉。
裴绍正在甲板上交代手下事宜,她那般一瞬后,他便一面与人说着话,一面不疾不徐地敞开披风,把她裹在了怀里,待吩咐完毕,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姑娘,温声问道:“冷了?”
妧妧摇了摇头,“还好。”
不时,这么一会儿便起了风,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裴绍撑起披风遮住了她的头,带着她进了船舱,直接上到了二楼。
船开了。
妧妧走到了窗口,长睫慢慢地眨着,视线望向小窗之外,神情专注,自言自语道:“诗中说‘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她却是乖到了都未同人划舟荡湖过,眼下这一路,倒是极期待的。
裴绍将那微潮的披风脱下,随意丢给了丫鬟,笑了声。
妧妧瞧着入神,也没听到。
此行目的地为杭州府,走水路大概要十日左右。
船上很舒适,应有尽有,仆人丫鬟伺候的很周到。
妧妧还是心情很放松,很高兴的。
她姑且旁的事都放到了脑后,没想亦是没提,每日与裴绍只是下下棋,写写字,喝喝茶,看日升月落,吟诗作画。
他知道的可真多。
而且,他真的很聪明……
妧妧的棋技是极好的,堂姐妹,堂兄弟中基本没人能与她抗衡,便是昔日教她的师父,她也是赢过的。
但裴绍,她却是决计赢不了。
她在他的面前好像三岁的小娃娃。
她面红耳赤,紧攥着手,一直很紧张紧迫地与他对弈,但那厢倚靠在那,时而喝喝茶水,时而笑那么两声,好像都没瞧几眼,有一搭无一搭的哄她玩似的,但就是总能轻而易举地就胜过她。
妧妧恍然觉察的时候,方发现自己竟是又输了!
每每此时,她都是又失望又意犹未尽,又极钦佩于他,自是也会耍耍少女性子,佯做不悦,嗔怪那男人几句,瞪他几眼。
那厢便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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