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韧顿了顿道“晨的伤势竟然好得这般快昨天在踏顶碰到她了。”
风流轻笑着道“好一个良宵,竟让残韧公子破天荒的关心起来了。”残韧闭目作沉睡状,再不搭理风流。风流被叶扶着脱去外套,在中间躺下,随即又挪了挪身子,“叶,你也歇息吧。”
叶神色犹疑,“不必在意,跟残韧那需要如此避嫌,王府谁不知道残韧公子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叶闻言,依言在风流身侧躺下,心情却是忐忑不安,反倒是风流和残韧,却是平静无比陷入沉睡状
朦胧的一切,几点紫色星芒闪动着,一股无法言表的无力悲哀感,充斥风流心头这是风流自小就常作起的噩梦。
“胡闹”一声怒吼,将风流惊醒,风流看不见残韧的脸,叶神色慌张的低垂着头立在床塌边,风流直感头皮发麻,房门处,风流秦一脸怒气的盯着自己,那神色恨不得把自己生吞了般,最让风流沮丧的却是,风流秦身边竟然站着阑风晨。
风流忘记想象自己要面对的惩罚,只想到一番对残韧的心血,如今竟然被这么彻底毁了去,那感觉实在让风流难受。
“父王,孩儿只是看叶几日来未作片刻歇息的照料着,于心不忍,方才命令她稍做歇息,绝未做任何有违礼法之事”“闭嘴为父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风流秦一声怒吼,“来人,把他们两个拖出去各打十军棍”
“父王,您也知道没有,为何仍旧要惩罚孩儿”风流试图做最后挣扎,臀部伤势未好,倘若再挨上十棍,伤上加伤那怎得了
“成何体统,纵使为父相信你们,王府的人相信你们,若是传了出去,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要紧,却要害的叶跟着被人唾骂”风流秦语气略为缓和,却仍旧严厉。
叶此时跪拜于地,“王爷息怒,小王爷全是因爱惜奴婢之故,王爷若要罚,请让奴婢代为受过。奴婢的名声不要紧,小王爷若是伤上加伤,让奴婢如何能过。”
风流却是出言阻止道“叶,下去,父王教诲的是,男人怎可让女人去代为承担罪责。”叶却仍旧出言恳求,残韧沉声道“你的本分是侍侯小王爷,不是顶替受罚。”
风流秦神色略为缓和,吩咐道“把他们带下去,军棍执行完毕清洗干净带回大堂。”风流秦说罢,领着阑风晨以及两名护卫离开了去。
叶见状再不敢开口多言,秦王爷已作出最终决定,无论秦王爷还是风流,决定的命令只有执行的余地,倘若继续哀求,等若是强迫性的干涉和左右。
那样做的下场,历来只有一个。秦王爷心下对叶是深为喜欢的,但有些人自身为自己制定了一套原则,无论是谁都绝不允许去试图左右这原则的存在,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置原则于不顾,秦王爷就是这样的人。
否则也不会至今未续妻室,否则也不会曾经皇上好意做媒,却被秦王爷坚决不从的态度激的动怒险些因此将秦王爷斩杀,尽管斩杀自然只是皇上一时气话,却仍可见秦王爷为人固执坚持的可怕一面。
残韧不记得这是进王府以来第几趟挨军棍,不过自小,风流秦就对残韧教诲的极是严厉,在过去未进王府的接触中,却也是如此的。残韧确实挨的心甘情愿,若非秦王爷把自己视为己出而心生责任感,大可在任何事情上都随着自己而不予过问。
何况,除却被认为必须管教的事情外,日常的事情,风流秦却从不会替残韧定下条条框框,残韧并非不知好歹的人。风流朝残韧露出一丝苦笑,下一刻随着军棍的狠狠击落,顿时连那难看的苦笑也展露不出来了。
风流十分怀疑执棍的侍卫,是否心下怨恨平日自己和残韧嚣张的气焰而心生报复,这十棍未免打的太狠了些。
不过即使如此,风流也不敢因此明着找他们麻烦,若是如此,那换来的棍子会更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日后都忘却了今天这事,看我如何发配你们
秦王府议事大厅内,场面份外怪异。两名尚未成年的男子,臀部显得尤其大,趴在担架上,神态却是极为严肃,厅内正上方一身黄袍的秦王爷神色严肃的正坐,身旁坐着看似神色平静的阑风晨,两侧为数十余名军中高级将领。
风流心下却认为,除了秦王爷外,恐怕连阑风晨在内的其它人都在暗自笑话自己。
“昨夜的刺客身份,已经查明。其中四名是上清国左宰相赫明手下的四员猛将高手,另一名是数年前投靠赫明的江湖高手,看来我方暗自进行的军队整备仍旧没能瞒过对方奸细的探察。”
风流和残韧听着,却没想到来的刺客身份竟然如此不一般。风流心下嘀咕起来,凭那四人的身份,怎都不该亲自出手前来做刺杀之事,其次,就这么个消息怎也不至于让父王如此匆忙的直接闯到自己住处才是。
风流秦顿了顿,扫视各人一眼,继续道“敌方仍旧错误估计我方出兵的时间,眼前更不能等。本王决定即日起马不停蹄的赶赴前线,尽快展开做战计划。此外,阑风郡主,以及风流,残韧都将参与这此作战。陈风,他们三人,就跟着你。”
厅内一身材极其魁梧的男子起身抱拳高声道“末将领命”一众将领匆匆告退离去,做着出行准备。大厅内,顿时显得空荡。
不待残韧开口,秦王爷道“残韧,晨郡主对你的武艺赞赏有加,特别向本王举荐你参与此次作战,还不谢过郡主。”
残韧心下苦笑,这话算是一语三关,既解释带上自己的原由,又表明自己根本无从拒绝推脱,更把责任推到阑风晨身上让自己责怪。
“在下谢郡主提携,郡主大恩在下铭记于心,绝不敢望。”残韧无奈,神色装做感激不已,语气带着激动。阑风晨几乎不可觉的微皱眉头,似乎对残韧的做作感到不喜,语气却是极为平静。
风流此刻却是欣喜无比,阑风晨果然是个宝,不用自己提醒,已经主动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了。风流心下暗自叫好,脸上却是一脸严肃的叉开话题道“父王,孩儿不懂,以那四名刺客的身份,怎也不该亲自来执行这般危险和下作的任务。”
风流的问题一出口,却见风流秦奇怪的沉默起来。
第九节
风流大奇,连残韧都感到奇怪,两人都在风流秦脸上读出了犹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