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怪罪。
“这便就派人上报太守大人”王悯说着随即又觉得不妥,“不,待为父亲自向太守大人禀报此事。”说罢不顾辛的劝说便立即命人备轿匆匆离去,丢下又替王悯身体担忧又为意外的大功而感激动的辛
王悯这一去,竟是永诀。
风流一行四人,深知要不了多久便会惊动南风国的军队前来围捕,一路不作歇息的朝东疾赶。在风流的打算中只有暂时混入谯城附近,来往人迹较多的县城才能暂时让对方失去自己四人的行踪。
一行四人行得第二日时,风流见着大道上一行二十余名捕头,护着一顶普通官车,正朝东急赶。风流沉声道“那官车有两匹马驾着,正好能替我们四人暂时代步。切记不可留活口”
残韧会意的微微点头,这么一批捕头,根本不被几人放在眼里。阑风晨一则身体带伤,二则必须护着千若,因此在两人的建议下留在林间等候。风流拔出赤宵领先从林间奔出,残韧紧随其后,张弓搭箭,只待进入有效射程便欲出手。
三十余名捕头发觉从侧面朝官车疾冲而至的两人,纷纷大喝着拔刀迎上。十二支利箭瞬间没入十二人心脏位置,十二名捕头当即到地毙命。残韧好整以暇的单手从箭囊内抓出十二支利箭,嘴角挂着淡笑,眼睛投向下一轮的攻击落点。
风流执剑朝着官车疾冲,凌空高跃,一脚踏碎一名捕头的头盖骨,借力几个空翻,眼见便要踏上官车。三名捕头奋不顾身的拔刀跃出迎上,轻功竟也有几分修为,不由让风流吃了一惊。
官车车厢内,白发苍苍的王悯被三名捕头护着上了驾车的马背,一名捕头动作利索的斩断绳索,一人将王悯护在前方,一人骑马紧随在后方,朝大路东方驾马疾奔。
凌空阻拦风流的三名捕头被风流大喝一声斩成几截,风流正欲朝马追去,剩下的捕头竟是疯了般全部朝风流涌上,一时间风流竟被迫的脱不开身。残韧面无表情的执弓前奔,绕过包围风流的一众捕头,朝两匹疾驰的马追上。
后方两名捕头所驾的马匹,此时马头调转,加速朝残韧迎上,其中一人从马上跃下,杨着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口中大喝着朝残韧从上,尚在百步距离之时,心口处便被残韧射出的利箭穿透。
十一支箭分为三组,中间间隔一段距离朝马上奔至的捕头射至,当先一支带着血花穿透捕头心口,飞出十丈方才力尽掉落。此时王悯所骑的马匹已快奔出残韧手中长弓的有效射程。
残韧射出利箭的同时整个人一跃而起,原本在残韧的算计中,第一箭便能杀死马背捕头的同时将捕头带的抛飞出去,后面两轮便不受阻隔的取了另一逃跑坐骑上两人的性命,即使有些差池,自己抢得了马哪还怕让那两人跑了去
“大人快逃”马背中箭的捕头大喝着道,身上瞬间被钉进十支利箭,人竟然仍旧稳稳坐在马背,反而迎着凌空扑至的残韧挥刀砍将上去,残韧凌空一脚将这耐命之人踢飞,狠狠摔落在道路一旁。
双手方拉过缰绳,一柄大刀插入马脖子处,残韧坐下的马匹哀鸣一声软倒在地。却是先前下马心脏中箭的捕头,竟不知哪来的力气,气绝之际仍能将手中长刀运劲射出。
残韧无暇分神,眼见王悯的马匹马上便要脱出射程,右手抓了支箭张弓便射。马匹脱出残韧视线的瞬间,利箭穿透马背捕头和王悯的心脏位置
围攻风流的十余名捕头,此时被风流尽数斩杀,风流神色复杂的望向残韧身侧。身上仍旧插着十支利箭,先前被残韧一脚踢落马的捕头,此刻竟然仍未气绝,手中的大刀握的极用力,一步步朝残韧行上,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愤恨之色
“风流,给我你的剑”残韧喝道。风流默默将手中赤宵抛出,残韧身形跃起,凌空一把握紧剑柄,全身被银色气劲覆盖,覆盖着寒霜的赤宵剑尖,带起一道极快的银光,划过已接近残韧的捕头。
残韧单手执剑,斜指右侧地面,微偏过头,凝视着此刻咽喉方才喷溅出鲜血的捕头。阑风晨挽着千若,不知何时行出,此时立在风流身旁,如风流般注视着咽喉中剑的捕头。
捕头手中的大刀,如同头般,无力的垂落,人却仍旧挺立。“他是个了不起的勇士”残韧将手说着将赤宵抛回风流手中,展开轻功朝王悯逃离的方向追去。命,不是最重要的么是什么力量让你能如此支撑而不倒
风流默默收剑入鞘,内心的震动,绝不亚与残韧。这些武功不入流或是勉强能算三流角色的捕头,换作平常,哪可能给两人造成这种程度的阻碍但他们太英勇,全部人都不顾性命,甚至连死了也要阻止两人击杀那将死的白发老头。
阑风晨步至道路旁,运劲于足,硬生在地面轰出一处不小的深坑,脸色却已现苍白,已是牵动伤势。风流沉声道“晨,你歇息着吧,让我安葬这些勇士”“风流哥哥,这才是真正的战士”
“可惜,他们不是我的战士”
残韧心下大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残韧对自己的箭法清楚的很,刚才最后一箭附着的劲道绝对足以射穿马上两人的心脏,但是这一路搜寻了这么久,只见地面的血迹,却根本见不着两人的尸体。
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奇迹残韧喃喃自语
第四节
奇迹总是有特别的理由。
王悯和护在身后的捕头,确实被残韧一箭同时贯穿。捕头支撑了不多久,就断了气去,不过王悯,却没死,虽然失血不少。王悯的心脏,竟不是长在左边,而是右边。
因此残韧那一箭,虽然贯穿了王悯的身体,但是根本没有射中心脏。王悯也有坚持,死亡,对于王悯而言,是种解脱。那让王悯认为是最佳的对死去的捕头们赎罪的方式,但是,此刻还不能死。
王悯确实坚持到了,坚持到了谯城,坚持到见到太守。拒绝了先行救治,坚持着讲要禀报的一切,向谯城太守一一禀报完毕。
谯城的太守不是一个完美的好太守,私下也做过不少亏心事,但绝不是贪厌无度至人尽皆知,人人痛骂的昏官。事实上,昏官实在太少了,尤其在这种乱世,昏官,除非有极特殊的理由和背景,又怎可能在官场生存的下去呢
gu903();因此,谯城太守,也有良知,有时候也会感动。王悯绝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县令,但是王悯的品德,确实让人钦佩。尽管谯城太守从来不喜欢王悯,但是这不影响偶尔为王悯的品德感到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