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韧身形向前倾斜,赤宵递出,穿透一名士兵咽喉,左足同时踢断一名士兵腿骨,那士兵额头冷汗直冒,却未发出一声惨叫,人却不由自主蹲倒。残韧身形一旋,赤宵连断五柄长枪,割断蹲倒士兵的咽喉。
赤鞘剑身抵着那士兵咽喉骨肉,弯曲,残韧身体如同棉絮般借力飘起,凌空翻旋,落入另一边人群,左手剑指轻点一士兵天灵盖,那士兵如被雷震,七窍流血软软气绝倒地。
银光闪动,残韧双足落地前手中赤宵已然割断两名士兵咽喉。使斧和巨剑的两伍长怒喝朝残韧扑上。残韧仿佛身形化影般,整个没入斧势,下一瞬间使斧的伍长咽喉喷溅着鲜血,手中大斧远远抛飞开去。
残韧左足轻点那伍长胸膛,踢的那气绝伍长魁梧身体飞出撞道数名士兵,残韧身形朝一侧偏飞开去,手中赤宵斜切出手,剑尖轻易割破格档不及的使巨剑伍长的咽喉,紧跟着将那伍长手中巨剑切成两截。
赤宵在空中剑身扭曲,在断去的巨剑剑身轻轻一点,断剑如同暗器般激飞出去,穿透三名士兵胸膛后方才力尽。残韧凌空飞跃,脱出重围,手中赤宵凌空入鞘。
阑风晨从树后单手抱着千若,紧随奔出。
阑风晨一直很想知道残韧的剑法会是怎般模样,此刻,终于见识到了。行云流水这词,形容残韧的身法剑法再适合不过。虽然,那是专门杀人的剑法,江湖中最可怕的杀人剑法,必是紫宵剑派。
残韧的胃在翻腾,残韧不喜欢杀人,尤其是握着剑杀人。那全不同于战场上的交锋,战场上的杀戮,是战斗的结果,但握剑杀人时,完全是屠戮,将人如同蝼蚁般斩杀的感觉,太恶心了
残韧记得叔叔曾经说过,“如果杀戮是剑法的目的,那么死亡就是剑出后的结果。若你不喜欢,就永远别拔你的剑,当有一天你发现你不再反感原本厌恶的事情是,你就再无法回头。”
残韧厌恶,无比厌恶这种握剑屠杀的感觉,残韧想远离这些。一个念头,蓦的出现在残韧脑海,这世上能让残韧必须拔剑的,除了残韧自己,就只有风流,逃开风流生活的世界,残韧就能躲开一次次无奈拔剑的时候
“别丧失你自己残韧,永远别丧失你自己而为别人而活”叔叔的话,在残韧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回荡着
第三章望前路还长
第一节
残韧总觉得握剑时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那种能清晰感受周遭一切存在情绪波动的感觉,非常的怪异。
不同与平日练剑或是练琴发呆时的那种宁静,握剑的时候,周遭的一切变化反应在脑海中,都是为了让手中剑更有效和快速达到杀人目的。
脱离了马背,残韧和阑风晨如鱼得水,两人的轻功本事,绝不是士兵所能比拟。马上作战,战场作战,跟其它的,向来都是全然不同的,尤其轻功,除了江湖中人外,鲜有人会修炼的极为高明。
当然,高明的盗贼和淫贼例外。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却是何等壮观的景色残韧和阑风晨都是第一次见着瀑布,尤其是这般壮观的瀑布。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赶路的脚步,一并停下的,还有千若。
千若和阑风晨尽管外貌完全相同,但在此刻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阑风晨如残韧般,迷醉于周遭的景色,千若却是平静的欣赏着,不片刻后,更让千若感兴趣的,已经是两人沉醉的神态了。
“一日之期已至,你自由了。”残韧看也不看千若,边以清水冲洗身上的污迹,边轻声道。阑风晨侧头,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千若半响,轻声道“再见了。”千若嫣然一笑。
“姐姐,你为何不敢认我这个妹妹呢”千若侧头含笑轻声问道,阑风晨身躯微颤,“妹妹,你原来竟是知道的”千若看起来十分平静,态度也极为温和,走前几步,轻轻拥着阑风晨。
似迷醉在阑风晨身上的体香般深吸了口气,“离别再即,姐姐,很高兴能见到你。从小听父亲提起时,我就一直在想,姐姐你到底是什么容貌,又是怎样的人,又会不会喜欢我这个妹妹”
阑风晨现出痴色,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千若一步步朝远处行去,那方向,是上清国搜索三人踪迹的追兵所在,也是千若绝对安全的去向。待到千若快要步入林间,阑风晨才突然回过神般,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激动。
“妹妹,姐姐也一直很希望见到你。所以,所以那时候甚至连秦王爷的命令也不顾不得,我知道那里面就是你,姐姐也很喜欢你”
千若停下脚步回过头,凝视着阑风晨半响,露出欣喜的笑容道“姐姐,那时候我觉得自己长大了,想去寻你的。可是后来知道你去了陈留,我就又带着几名护卫往陈留去了。”
“你们不明白他们的用意。可是,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姐姐”千若的身影随着最后的话,隐没在林间逐渐失去了踪影。阑风晨擦干脸庞的热泪,收拾着自己的情绪,一旁的残韧早已经跳进了激流中,残韧实在觉得自己,太脏了。
残韧对两人的关系以及背后的事情,没有追究的兴趣。
气氛本是逐渐恢复平静的,倘若没有另外几个人的出现。
但是有了,阑风晨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那是江湖中人,紫白色的服饰本身,显得神秘而傲慢,江湖中拥有傲慢资本的门派不多,准确说不过只有两个,穿这种色泽服饰的,便是紫宵剑派。
华山派原本也有傲慢资本,不过那是几千年的事情了。自不败传说后,华山派几乎就没出过风云江湖的人物,但是紫宵剑派和灵鹫宫却不同,每一代的掌门人,几乎都是风云江湖的主。
他们确实有傲慢的理由和资本。
为首的男子,神色冷淡的出奇,不仅是看着阑风晨的目光如此,连对待身旁几个同门,亦是如此,仿佛天地间的一切,没有任何存在值得他去注意。
男人的目光,转到被残韧放在岸边的赤宵剑上。男人的神色终于动了动,男人身旁的一名女子,此时开口道“那男人并非风流小王爷,我却是见过的。”残韧终于懒懒的从水里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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