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不需要盯,残韧绝不会从窗户进来。等待风流的,是审判,命运和选择的审判,倘若残韧独身前来,那自然大好。可是风流知道,残韧一定不会是独身前来。
风流有好几个选择,可以选择放弃小王爷身份跟残韧一起去南风;可以选择毫不动作的任由残韧离开;可以选择对残韧拔出赤宵剑
如此多的选择,看起来是多么的自由,然而事实上,风流只有两个选择。放弃王的威严,因为对残韧的感情之故任之取剑离开;或是成为真正的王,对残韧拔剑。
中庸,绝不是王道。因为风流本就是王,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是风流王。
风流秦其实并不担心因此惹皇上不快,残韧的过错有碧落妃袒护着,而且比风流秦猜测的底线更底,风流秦没想到碧落妃会对残韧袒护到这种程度。风流秦甚至看到碧落妃的欣喜情绪,大概是因为见到残韧的性子像极了香公主,而倍感欣赏吧。
人是在御花园丢的,就是最后逃脱了,那也是皇宫护卫们的责任。但是身为王爷,当然该做点什么,风流秦也做了。“残韧的家传宝剑在本王王府中放着,必定会回去取,相信那时候会是抓捕他的好时机。”
早已急的只差没哀号的护卫统领们感激的道谢,匆匆带领着各自人马朝皇宫外风流王府奔去。落帝有些意外,落帝不是个武功非常高明的皇帝,很意外风流秦会如此大义凛然的告之线索。
在落帝认识中,风流秦过去是个好统帅,后来是位合格的王爷,虽然变成王爷后的风流秦不再如同当统帅时直率的让人难受。但是仍旧是个重私情的人,只不过风流秦把私情和公事处理的很有条理,从没有因为私情而影响了本身的职责。
如同现在,风流秦本不必提供这条线索,因为风流秦没有任何罪责可言,唯一有的,碧落妃已经替风流秦否决了,碧落妃否决的事情,若非事关重大,落帝绝不会惹碧落妃不快。
况且,若是事关重大,碧落妃从不会因私人喜恶去做干涉。在落帝眼里,铲除一个血银手与否,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国与国之间的战斗,不是一个人能轻易左右大局的。
落帝不认为血银手落到中秦手中能交换到利益,只是一具尸体。合格的世家子弟,是不会为个人性命而不顾家族和国家的。
风流秦显得有几分萧索,又有几分期盼。落帝不知道风流秦心里的计较,那些皇宫护卫,根本不可能拦得住残韧和柔可夕的突围,这里不是战场,人多,没有什么作用。
残韧推开了王府书房的门,毫不犹豫,风流秦用事实告诉了残韧,无法回避的选择,犹豫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残韧不想事情变的更糟糕,因此一到达王府书房,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风流秦的书房,藏书万卷,书房的陈设却极具沧桑味道,所有的家具,均带着悠久岁月留下的痕迹。如同风流秦那张历尽沧桑般的脸,并不鲜明,却极是耐人寻味。
风流的脸,没有风流秦那股历尽沧桑的深刻。跟书房的格调,形成非常突兀和鲜明的反衬。
风流起身,单手紧握书桌剑架上的残梦,朝着书房门稳步行出,举剑至残韧胸前,语气沉静的道“你的剑。”残韧右手接剑,缓缓转身,将剑连鞘挂在柔可夕腰间,轻声道“这剑,我早已送给我的妻子防身用了。”
风流眼神麻木的,心下承受着无比疼痛。
周围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不片刻,一众王府的护卫和皇宫护卫一并赶至,将书房门前的小花园团团围住。几名带队的统领齐齐朝风流问安行礼,一众护卫军却因情况特殊,行了兵礼,注意力仍旧集中残韧和柔可夕身上。
一名统领冷喝道“逆犯还不快放了旖旎公主而后乖乖束擒”
风流顿时脸现怒色,“放肆在本王府邸,哪轮到你肆意发号施令,视本王于无物么”那开口的统领闻言眼现怒色,强忍着愤怒沉声道“小王爷,皇宫护卫队无需听从小王爷号令,况且我等奉皇上命令抓捕逃犯,如何敢不尽忠职守做好本分的事。”
风流冷声道“将这放肆之人拖下去,斩了”
第九节
王府的一名护卫头领此时开口道“小王爷,此人虽然冒犯王爷,语出不敬,但还请小王爷收回成命。责罚一顿就是。”
王府中的一名护卫此时走近风流身旁,简单道出那人的背景,却是当朝宰相的亲戚,而且那人的一为表姐更是近两年颇得皇上宠幸的妃子,就这么斩杀,恐怕会结下不必要的间隙。
那统领显然知道此时王府的护卫在对风流说着什么,神色有持无恐,皇城里想某自己职务的人海了去了,有谁真能把自己拉下去了此刻这般小事一件,凭一个小王爷,能把自己怎样
风流冷笑道“斩了”
那统领这才害怕起来,王府的护卫再不相劝,多少知悉风流脾气,二话不说四人将那统领架着朝府外离去。那统领这才知道风流竟然当真要斩了自己,口中喊叫着。
“便是当朝宰相,见着本王也得行一个小小的护卫统领在本王府邸竟敢如此放肆,丝毫不将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威严何在,威不足以惧下,何以服军,何以为王”
柔可夕心下赞叹,风流将来必定是个出色的王爷,至少今日这些护卫,都已经再不将风流看着在风流秦王威庇护下的孩子了,而真正把风流本身看作一位不可不尊敬的王爷。
残韧缓缓拔出腰间宝剑,风流用心良苦,风流实在无法说出口自己的选择,更无法主动拔出腰间赤宵,用对这个突然出言冒犯的统领的决定,告诉了自己他的选择。
他是王,风流王。
残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握剑在颤抖,剧烈的颤抖,意境散乱,根本无法沉浸剑意。残韧的剑也在颤抖,颤抖的很明显,风流看见了,风流面无表情,缓缓拔出赤宵,赤宵没有颤抖,如风流的神色般,稳定异常。
柔可夕心下很担忧,残韧这种状态,怎么可能跟风流对战可是柔可夕没有插手,因为包围的护卫们无人敢动。有些时候,哪怕明知不该战,也必须战,而且要独战,容忍不得任何人的插手。
男人之间,有太多这种时候,这时候的男人,不需要任何外在的帮助。
“残韧,本王现在仍旧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王爷,但是,本王一定会成为合格的王爷你要相信本王的决心,就如这赤宵所代表的精神,永不放弃永不动摇”
剑卷狂风,风流的剑势总是那般刚猛霸道,那股气势,仿佛要席卷天地,摧毁档在面前的一切渺小。残韧剑如同人般沉默,仿佛带不起半点涟漪,悄声无戏的递出,紧有一道快的肉眼不可看清的银光,寒光,和那骇人的杀意。
可是此刻,剑仍旧如往常般快,气劲覆盖着的剑刃,仍旧透出寒光,却是没有了那股杀意。这一剑,已经不是杀剑,是一剑根本不该出,出也没有意义的一剑。
两剑相击,从旖旎宫殿夺得的宝剑,意外的抗住了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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