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雪之”血银手淡淡道“莲,命人替太子殿下清洗一番,一路上辛苦太子殿下了,好生侍侯,切勿怠慢了。”
莲应声领命,作势请上清太子跟随离去,上清太子朝千若望将一眼,满是担忧,终究举步随着莲出了统帅营帐。千若这才轻声道“不知残夫人打算如何处置于我”
血银手轻声道“不必担心,千若小姐既是可夕夫君旧识,可夕自然不敢怠慢,若是不嫌弃,就请居住在可夕帐内吧,必无人敢欺辱于你。”千若轻声道谢,又道“血银手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是自己丈夫,却也一视同仁,这在各国中,实属罕见。”
“千若小姐误会了,南风国军中,纪律向来严明,便是本国公主太子,到了军中也只有按规矩行事,更莫说夫君了。”血银手语气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千若尚未答话。
营帐帐门被人掀开,残韧出现在营帐门口,见到营帐里的千若,微微一愣,转身便又走了。千若似笑非笑的扫了血银手一眼,血银手脸色微红,别过头去。
心下暗恼,残韧怎么这般心急,天还亮着,这会本该在等候任职书,竟然会这么贸然的跑自己这里来。柔可夕刚才的话,等若是打了自己一耳光,千若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便是军中严明的纪律么”
残韧悻悻返回三队队友中,残韧哪想到千若竟然还在柔可夕营帐内这时候本该早已将千若送去安排好的营帐,残韧料想统帅大帐该是没人了的,门口护卫的女将,均知残韧身份,见着残韧也是当看不见的。
等候任职书文,需要时候不短,残韧觉得无聊,此地又不可随意闲聊。况且离开这些时候,自然也想念柔可夕了,残韧自然觉得与其在这里等,不如去柔可夕那休息会。
上清太子,是第二遭当俘虏了。上一次在中秦,因为被直接带回秦王府,倒是没遭遇到太多和太过分羞辱,但这一次却不同,是在上清头号敌国南风军中。尽管莲下了命令,不可随意骚扰。
但谁都知道,这种命令,不过是作作样子。羞辱敌国俘虏,是绝对没有几个人会真的因此出发士兵的。更何况是南风国头号大敌,上清国的太子殿下。因此,接连有士兵,将领,进入关押上清太子的营帐。
营帐门口的两名士兵,带着戏谑的笑容,轻声道“别弄出事了,要不我们可担待不起。”随即便毫不阻拦的任由陆续而至的男女将士进入帐内,守卫的两名士兵,将脑袋探进帐内,带着戏谑和痛快的神态,看着帐内发生的一切,不时发出嗤笑声。
第十节
公文办理的很顺利,也比残韧和小黄预想的快。
“两位将军的部署,还需要些时候安排,大约十日左右,这十日,兄弟们都能休息,便是进城里消遣也没问题,府邸和耕地的安排,根据兄弟们的要求,还得进行分配,真正落实下来还需要不少时间。”办理正式公文的官员,却是个大胡子,身材魁梧的汉子。
若是看外貌,实在觉得这人更该是个勇猛的莽夫,怎会担任了文官职务这汉子对三队队员十分客气热情,“兄弟们定是奇怪我怎么会当文官吧其实老哥我根本不会武功,小时候父母逼着只准学文不准学武,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上阵杀敌。兄弟们本事了得,竟然把那上清狗国的太子都抓来了。”
汉子越说越激动,“兄弟们,老哥劝你们也别忙着进城玩了,一块去关押那狗太子的营帐看热闹,这会保准有不少弟兄在好生侍侯那狗太子呢”
赏钱数量不少,军营里储备的并不充足,因此不可能这般快发到三队手上,但是宝剑,军中却是不少,此刻三队将士人人腰间挂着一口上好宝剑,心情大佳。闻言想到惨死的弟兄,自然来了兴趣,都想去见见那太子的下场。
残韧听说过这种事,却还没亲眼见过,也来了兴趣,况且三队的弟兄们都去,残韧自然也不会拂了大伙心意。
到达关押太子的营帐,此处早已挤满了人,不阵阵轰笑声不时传出,本已是不可能挤进去了的,好在那汉子喊道“兄弟们让让,这是三队的弟兄,就是他们把那狗太子生擒,是我们军中的勇士,便是看在三队为此惨死的百多弟兄,大伙也该在着时候让让路啊”
大胡子汉子的话,十分有效,原本密集的人群,让开了道,营帐里面的人更跑出来一堆,个个望着三队的目光都带着钦佩,不时有人出言赞扬,三队便这么轻易进了营帐里头。
刚进了里头,便闻到一阵让人反胃的恶臭。
上清太子的衣裳,早被人扒了个干净,营帐内男女将士都有。无论位阶高低,见着三队一行人,均是微笑着点头招呼。大胡子汉子轻声道“那边几个人的兄弟,都死在上清军手上。那边那个美人,全村都被上清军队放火给烧了,那几个”
上清太子此时满脸屈辱的愤怒,目光盯着营帐地面,仰躺着朝天,下面那根玩意,不知被谁涂抹了乌龟图案,胸膛上和大腿上还被人写了我是龟公,我是狗崽子等红色字样。
嘴里被包脚布紧塞着,先前残韧等人闻到的臭味,便是这包脚布散发出来的。
此时几名士兵步出,笑着道“姐妹们,别介意我们当弟兄的粗俗。不过这太子殿下,一路风尘,看身上多脏,该给太子殿下清洗清洗了,不好意思的姐妹们转过头去,我们弟兄几个马上要开始这光荣的工作了。”
营帐内发出一阵轰笑,一名女将开口道“清洗完了快点收起来,我们还等着看太子殿下被清洗干净后的模样”营帐内一众女将士均别过头去,带着一脸解恨的模样。
几名男将士,站在太子身边,脱了裤子,掏出那根玩意,对着太子尿将起来,太子惊怒交加,最里却又喊叫不出,呜咽着,脸上头发上,眨眼边沾满尿水。
营帐里的士兵,大声叫好,更有人发出痛快的笑声。大胡子汉子上前,使剑挑了上清太子嘴里的脚布,边脱裤子边道“狗崽子太子殿下口渴了,咱们帮太子殿下解渴吧”
尿罢的将士,穿上裤子,系紧裤带,闻言毫不嫌脏的抓住上清太子惊恐摆动的头,强将上清太子的嘴弄开了来,这时营帐内几名女将也不顾得避嫌,均转过视线注视着上清太子,眼神中均带着一股愤恨怒火。
残韧,小黄,和三队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三队的人入军队时间不长,还没有对上清国这般深切不平息的愤怒,残韧更没有,残韧虽然为死去的弟兄感到难受,但却并没因此而去恨上清。
上了战场,生死本就是必然要承受的命运和代价,残韧实在没有恨意。
但营帐里的人,几乎都有,都有着痛恨上清国人,无法化解心中怨恨的理由。残韧,小黄和三队的人,悄悄退出了营帐,营帐外的将士,利马替补了里头的空缺,营帐外,围满了人,比方才三队到来时的人,多上很多。
残韧突然觉得很感动,想起在陈留,柔可夕毫不犹豫将残梦剑取下,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刻。柔可夕在军中呆的时间不短了,俘虏的遭遇,不可能不明白,男俘虏如此,女俘虏的遭遇还能想象
柔可夕对风流秦根本不了解,那时候的柔可夕不可能敢断定自己能避免受辱,可是柔可夕仍旧没有丝毫犹豫,只因为自己决定了。有很多事情,若是明白和想到时,会发觉,原来其中隐藏着怎般无言的付出,原来自己享受着怎般沉重的情意。
妻子,确实无价,残韧,这一刻,对于风流秦,对于父亲,对于叔叔他们对待妻子这名分的看重,又多了一层认识体会。
“他确实是个懦夫”残韧喃喃自语,生命是最可贵的,但倘若换成残韧,明知道会遭遇到这种屈辱时,还能选择为继续活着而承受吗
gu903();残韧不知道,残韧环顾周遭,营帐外的将士,一直听着里头的人传递出的营帐内进行着的实况,纷纷开怀畅笑,眼神中藏着恨,表现着痛快,享受着报复后解恨的快乐。